本莊繁眼睛通紅,他麵如黃土,整個人的精神瞬間萎靡不振。…嗬!內田康齋突然喜怒無常。他在支那受到了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的委屈,侮辱!!從他們的飛機要繞道蘇維埃遠東機場周轉開始。他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他作為內閣大臣,來支那是要鞏固關東軍的軍威,以天蝗之聖諭,要求支那撤軍來的……可自從他進到支那以來。就沒有受到過一次公平的待遇。現在。石原一本的死,又成了關東軍無法解開的魔咒。內田康齋感覺肺快要氣炸了。他歎了口氣。“岡村君。”“難道,就真的沒有人能治得了葉安然嗎!”…岡村寧二搖頭。“金陵一定是不想處理葉安然,才把千葉一夫領事長推給了北委會。”“千葉一夫領事長帶去北平的隨行人員被打殘了。”“他自己也受了內傷。”…內田康齋怒火中燒。“荒唐!!”他看向本莊繁,“擇日回京都,我要麵見天蝗,請求天蝗向支那增兵!!”“一定要把腳盆雞帝國在支那丟掉的尊嚴,找補回來!!”…本莊繁重重的點頭。“哈依。”…這時。一個通訊軍官走進作戰室。少佐看著地上一攤茶水,和傾倒的茶桌。整個人嚇了一跳。他原本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準備昂揚開口的**,頓時消失殆儘。他看了看4個長官陰沉沉的臉色,頓時覺得來的不是時候,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菱易聾叫住他,“你站住。”通訊官止步立定,“哈依。”他向菱易聾深鞠一躬。菱易聾抬頭瞪了他一眼,沉聲問道:“什麼事”通訊官:“剛剛接到陸軍省發來的電報。”“東北海軍聯合艦隊和駐雙馬島支那士兵,已經完成撤離。”“我國海軍已經封鎖雙馬海峽。”“陸軍本部已經在準備登陸雙馬島了。”…內田康齋抬頭看著通訊官,“消息屬實嗎”通訊官點頭。“是海軍本部和陸軍本部、內閣發來的聯合電報,消息確切屬實。”…內田康齋平複了一下惱怒的情緒。於他來說。這算是他抵達支那以來,所聽見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他深呼口氣,看向本莊繁,“我們不用擇日走了。”“通知機場,我們馬上走,立刻回京都複命。”…他在華夏所受到的屈辱。要全部從東北軍身上找補回來。刻不容緩。本莊繁點點頭,“哈依。”他走到電話前,給新京機場掛去電報。菱易聾杵在原地。他沒什麼好說的。隻有氣成深色的臉,在不停的抽動著。東北野戰軍和東北海軍聯合艦隊撤出雙馬島,撤出雙馬海峽,於他來說並不能算作一件好消息。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內田康齋割讓了油城。他麾下上百個得力乾將,被東北野戰軍當成劊子手,公開槍決。關東軍在油城陣亡兩個師團……這些代價。最終都要他菱易聾來買單。…從油城撤出來的三個師團。雖說兵團建製完整。但他們離開時候,向東北野戰軍上繳了彈藥。三萬多人的彈藥加起來有數百萬件。他們一拍屁股走了。給他留下一個爛攤子。菱易聾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掛完電話不久。內田康齋和本莊繁共同離開關東軍司令部。岡村寧二前往機場送行。菱易聾待在雜亂無章的房間裡,怒火中燒。…一個小時後。兩架運輸機在鬼子戰鬥機的護航下從新京機場起飛。他們沒有向北方遠東機場方向飛。而是準備過境北新羅,從北新羅穿插過去。…徒河。運輸機平穩降落在徒河機場。葉安然走下飛機。駐徒河部隊是原察省同盟軍,現東北野戰軍第5集團軍。第5集團軍軍長方武、參謀長阮武和50師、502師、503師、504師師長在機場接機。兩腳落地。方武帶著幾個師長上前立定,敬禮:“報告副司令,第5集團軍軍長方武攜各師師長,向您報到,請您指示。”…葉安然掃了一眼方武幾個人,忍不住調侃道:“方集團軍長吃胖了啊”“是不是吃飽喝足沒事乾,光帶著人吃吃喝喝了”方武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司令,我們決不敢胡吃海喝,日常的訓練任務,全部指揮官一個沒落下!!”…葉安然微微一笑。“逗你們的。”他和馬近海被請到一輛轎車上。車隊緩緩離開徒河機場。葉安然望著窗外。方武在副駕駛上彙報近期的工作和戰備情況。對於方武的布防,葉安然還是比較滿意的。徒河作為華族北方一座重要的海上交通樞紐。能從鬼子的手裡搶回來不容易。對於徒河的防務工作,葉安然沒有太大的要求。守住!保住!徒河是一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儘管這裡的人說話都帶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當地的民風,還是非常淳樸的。自從第五集團軍完全駐防徒河。原來的腳盆雞風情街被取締。當地民眾焚燒了鬼子的膏藥旗。日常上街,老百姓再也不用害怕碰上鬼子。對於第5集團軍駐防徒河,當地老百姓非常支持。葉安然來徒河。算作突擊檢查。在飛行員預計好抵達徒河時間後的前十分鐘左右,東北野戰軍司令部才給徒河第5集團軍司令部下發命令。也就是說。葉安然當前看到的這些。全部都是真實的。街道上有擺攤叫賣的商販,有流動著的老百姓。他們站在窗外,看著途經的車輛。沒有表現出畏懼,惶恐的表情。這足以說明……第五集團軍的軍紀作風優良。起碼沒有擾民。等方武彙報完。葉安然沉聲說道:“你們第五集團軍,有沒有發生過強搶民女,入室搶劫的事情”…方武搖頭。“司令。”“要有一宗涉民的案子,您槍斃我。”…葉安然點頭。他對這個回複。還算是滿意。車隊沒有前往第5集團軍司令部。而是直接開去徒河造船廠。幾分鐘後。車子停在徒河造船廠。..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