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灑滿新京機場。太陽西落,周圍的一切,好似成了橘黃色。馬近海佇立在安娜身邊,驚呆。老實說。見慣了弟妹夏芊澄溫柔動人的一麵,再見安娜雷厲風行的一麵,不得不說,她們姊妹倆反差太大。無論是誰,都叫他這個當二哥的,深感敬佩。馬近海內心火熱,心潮澎湃。在關東軍大本營,光明正大的打傷關東軍總司令……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反正是信不了一點。上次,他見安娜動手殺人,還是在滬城機場,鹽澤一星帶人圍堵他們的時候。看著本莊繁和內田康齋,對待安娜彬彬有禮的模樣,馬近海感到非常的震撼。不是鬼子害怕安娜,而是,他們害怕安娜背後的國家。什麼時候,華夏也能如此,在自己的國家,隨意行走,無論在任何地方,也能贏得彆人的尊重…看著躺在地上,疼的麵目扭曲的菱易聾,葉安然嘴角一掀,“疼嗎”菱易聾:……他眼睛瞪得和牛蛋一樣大,後槽牙緊咬著下頜,發出一聲怒吼:“滾蛋!!”佇立在葉安然身邊的本莊繁,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他上前拉開後車門,非常客氣地說道:“安娜部長,葉先生,請上車。”安娜點頭。她坐進車裡,往裡麵挪了挪屁股,柔聲輕語道:“安然,上車。”…聲音入耳,葉安然感覺渾身的骨頭,快要軟掉了。老姐。沒必要非得夾著說話吧他深呼口氣,坐進車裡。本莊繁在外麵輕輕關上房門。他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菱易聾。華夏有句古話,叫扶不起的劉阿鬥。菱易聾大概就是華夏古書裡,提到的那個人。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本莊繁歎了口氣。德意誌領事館的車隊沒有在機場逗留,車隊在本莊繁等人的注目下,緩緩離開機場。兩分鐘後,整個機場隻剩下了內田康齋、本莊繁和菱易聾等人。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輛救護車開進機場,停在菱易聾身邊。車上下來幾名軍醫。在菱易聾副官和岡村寧二的幫助下,他們把菱易聾抬上汽車,送往醫院。入夜。德意誌駐新京領事館內部酒店。影子快反一營和隆爾美帶來的人,負責酒店內外的安全。一間會客室裡。安娜換了一身白色睡袍,她從臥室進到會客廳。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葉安然,黛眉微挑,朱唇輕啟,“想什麼呢”葉安然抬頭看著安娜。白色的睡袍,深領內一片雪白。謔!姐真是不拿他當外人哈。什麼都給看。葉安然有些坐不住,他站起來想溜……剛準備走時,耳後傳來安娜的聲音:“你走吧,你走了,我一會就坐飛機回滬城。”葉安然:……這招,夠狠。在門口,葉安然轉身看向安娜,“姐……我錯了。”安娜靜坐在沙發上,她拿起茶幾上剛醒過的紅酒,頭也不抬地說道:“過來,陪著姐喝一杯。”葉安然隻能乖乖從命。這一夜。什麼也沒發生。安娜以一個姐姐的身份,關心著葉安然的近況。葉安然麵紅耳赤。老實說,安娜好似把對自己愛慕的感情完全撇開了。嗯隻有他想多了。翌日。新京市政大樓。數十名記者被擋在大樓外麵,不論是腳盆雞的記者,還是其他國家的記者,一概不允許進入。整個市政大樓戒備森嚴。路邊鋪著寬兩米的紅毯,一眾關東軍的軍官,和新京的皇族人員,在樓梯下麵公路邊靜靜地等待著。在禮數這方麵,鬼子做的非常認真。隻是,這些禮數,都不是給葉安然的。內田康齋身著一身燕尾服,他將以這次談判的代表,和安娜、葉安然進行對接。昨日。菱易聾被安娜開槍打傷的事情,他還曆曆在目。儘管。腳盆雞有實力和一戰戰敗後的德意誌開戰。隻是,東亞戰場上的頻頻失利,給腳盆雞軍方,國家財政支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麵對安娜的羞辱,他們隻能忍著。內田康齋身邊,本莊繁在他耳邊輕聲耳語,“大不列顛駐華夏領事長,馮愛德華也到了。”……內田康齋表情僵住。他看著遠處緩慢駛來的車隊,非常不悅道:“他們來乾什麼”“難道,大不列顛會支持一群支那豬嗎”遙想當年。八國聯軍進攻北平,大不列顛可是搶了不少支那人的國寶。要說他們歐洲人瞧不上支那人,內田康齋絕對相信。可要說大不列顛要幫助支那人做些什麼,簡直荒唐。……本莊繁佇立在內田康齋身邊,他眉頭一緊,小聲說道:“大人。”“大不列顛早些時間,向京都和關東軍司令部下達了通告函。”“他們就我們使用生化彈轟炸支那平民百姓一事,向我關東軍提出嚴正交涉,據說,具體事由,根據人道主義法。”……內田康齋麵色凝重。他一時半會,竟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是奔著支那來的,還是奔著葉安然來的!他隱約覺得,葉安然的背景,非常強大。強大到超出了支那國家的存在。須臾間。兩輛車頭懸掛著大不列顛國旗的汽車,停在市政廳門前。內田康齋上前迎接。馮愛德華下車。直麵內田康齋。內田康齋主動伸出手,準備和大不列顛駐華領事長握手……他手在半空中懸了半晌。馮愛德華也沒有伸手去迎合。內田康齋一臉尷尬。他悄悄地收回胳膊,非常客氣的微微一禮,“愛德華先生,歡迎您來新京。”馮愛德華點頭。沒有吱聲。場麵一度陷入尷尬之中。被關東軍用人肉隔離帶攔截在街道對麵的記者們,瘋狂的記錄著這一幕。他們瘋狂的按下快門。不少記者,抓拍到了內田康齋吃閉門羹的名場麵……丟人,丟大了。內田康齋麵如土色。他神情肅穆的看著不遠處盯著他拍的記者,尷尬地摳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本莊繁麵色凝重。在新京和東北軍談判。按道理來說,這裡應該是他們的主場。一切主動權,理應全部掌握在關東軍的手裡。關東軍說就是,說加等於3,那結果必然等於3。……隻是,正在發生的一切,和他們所預想的,有著天壤之彆。岡村寧二表情僵住。塘兒沽談判時,他和葉安然,在談判桌上交過手。那場談判,一開始,也是他們掌握主動權。直到葉安然出現,他們在談判桌上,越來越被動。岡村寧二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要不是看在德意誌幫葉安然撐腰的份上,今天一定把他打得滿地找牙!!…..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