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黃昏。
拉著葉安然前往東興醫院的汽車,在公路上飛馳著。
在他去醫院的途中,到處都是站崗護送的衛兵。
前往昂昂溪的馬近山得知葉安然昏迷。
險些暈了過去。
他隨即命令沿途駐軍,派出哨兵在公路兩側警戒。
儘管過了穀家店,就是東北軍的防區。
馬近山依舊放心不下葉安然。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
車隊順利抵達東興醫院。
來之前,趙方瑜用前沿電話通知過醫院。
車一到醫院門口,等在門外的醫護人員便把葉安然抬上了擔架。
夏芊澄飛身下車,她一邊衝進醫院走廊,一邊脫下全是血的白大褂。
她要換裝。
親自給葉安然做手術。
馬近山幾人看著葉安然被送進醫院手術室。
他看向馬近海,“老二,你什麼情況”
“三弟身上的傷,根本就沒有處理”
“郭陽給他包紮過後,他一直說沒事了。”
“夏醫生到了之後,他一直讓夏醫生顧著受傷的兄弟們,一直都說他沒事。”
“昨天晚上衝鋒的時候,我看他殺鬼子一點都不含糊,就真的以為三弟傷好了!!”
幾個人爭吵不休時。
夏芊澄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白大褂,她身後跟著兩個護士。
來到手術室門前。
“馬主席,不要再爭吵了,病人需要安靜。”
“好,好!”
夏芊澄進了手術室,護士關上房門。
她來到手術床邊。
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清創棉球,開始工作。
東興醫院曾經是霓虹國合資醫院。
裡麵有鬼子商賈的股份。
手術設備多數用的都是進口的,包括夏芊澄正在用的手術設備。
燈光,氧氣,和血壓探測器,全部都是德意誌,加拿大進口來的。
夏芊澄作為胸內科專業醫生,她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隨同參加手術的還有趙方瑜和幾名打下手的護士。
“0.25mg麻醉劑。”
“皮下注射。”
“手術鉗。”
夏芊澄盯著化膿的傷口,彈片灼傷的位置,甚至有潰爛的跡象。
傻子!
他為什麼就不能說一句呢!
手術持續到晚上八點結束。
夏芊澄出了一身的汗。
她離開手術室時,手都是抖得。
好在,縫合傷口後,葉安然的一切生命體征都恢複了正常。
馬近山得知手術成功。
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這筆賬。
他們算在了小鬼子身上!
翌日。
葉安然醒了過來。
這一個晚上,他在萬能工具箱裡刷完了七天的學時。
開了七天的野馬p5戰鬥機。
幾乎都快要頭暈目眩,要吐了。
醒來時。
葉安然側著臉看著病床邊趴著一個女人。
女人一身白大褂,她白皙如玉般的手,抓著葉安然的手。
葉安然這才回憶起來。
昨天下午喝完酒,他和夏芊澄撞了個滿懷。
接著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他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夏芊澄。
這丫頭,竟然就這樣陪了他一個晚上。
許是察覺到葉安然醒了。
夏芊澄抬起頭,搓了搓模糊的雙眼。
“你醒了”
“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溫柔的聲音,如同耳邊吹氣一般。
夏芊澄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他能醒過來。
葉安然好歹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就他身上那個傷口。
沒有傷到要害。
不感染沒啥事!
一旦感染了,那可就是閻王殿掛號,小命早晚得丟。
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
貫穿傷能活下來的可能性非常小。
不少戰士在轉送至醫院的途中,可能就犧牲了。
“謝謝夏小姐。”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能醒過來”
葉安然問了一句他自己都覺得離譜的話。
夏芊澄用熱水洗了洗毛巾,她轉身走到葉安然身邊。
在他臉上胡亂的擦拭了一下。
“廢話,你的手術是我做的!”
……
“我要沒有這點把握,就不會跑東興醫院當醫生了。”
夏芊澄嫌棄的看著葉安然。
“你知不知道你傷的有多重啊!”
“知道。”
“葉安然,請你以後不要拿著生命開玩笑。”
“這一點都不好笑!”
夏芊澄丟下句話,生氣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馬近山帶著兩個師長,謝柯和馬近海等人進了病房。
一番噓寒問暖後。
馬近山鬆了口氣,“老弟,你該不會是為了見人家夏小姐,故意的吧”
“我看著像!”
江海在一邊跟著起哄!
葉安然尷尬的笑了笑。
“大哥,昨天晚上確實忘記身上有傷這回事了。”
“再有就是,受傷比我嚴重的弟兄特彆多。”
“去增援前線的醫療隊隻有趙方瑜和夏芊澄兩個人。”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兄弟,委屈你了。”
馬近山沉下心來,他拍了拍葉安然的肩膀,“接下來你說怎麼辦穀家店我替你守著!”
“大哥,多門師團和宇都宮師團損失慘重。”
“他們一時半刻不會在進攻穀家店,要進攻,也得等到軍糧和援兵到了。”
“通知大家趁這段時間抓緊修整!”
馬近山應聲同意,幾人閒聊幾句,囑咐葉安然安心養傷,接著就離開了。
關東軍司令部。
本莊繁看到了陸軍航空兵拍到的照片。
這是他進入東北以來,遭受到的莫大的恥辱。
多門師團一萬六千餘人,宇都宮師團兩萬多人,全部死在了葉安然的手裡。
他從未有像恨葉安然一般恨過彆人。
本莊繁電話掛到了京都。
他給天蝗彙報了關東軍當前的狀況,挨了一頓臭罵。
他接著把原話轉罵到了多門二狗和鈴木不亮身上。
東北軍殲滅多門師團三個旅團,宇都宮師團三個旅團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時間,全國再次掀起抗擊倭寇的熱潮。
眾人紛紛給東北軍募捐。
東北軍抵禦多門二狗和鈴木不亮的新聞,也傳到了北平、金陵。
北平一間彆墅裡。
張小六看著報紙上的巨幅畫麵,和通篇的新聞稿。
他感到了極度的震驚,和莫名的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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