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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帳篷門簾。
葉安然率先進到帳篷裡麵。
圖哈耶夫斯基緊跟在他身後。
他進到帳篷裡,看到跪在地上,一臉沮喪的巴甫洛維奇·布裡亞,當場愣住。
巴甫洛維奇·布裡亞軍綠色的褲子被血水染成了紫紅色。
他跪在地上。
神色黯然。
看到麵前站著兩個人,巴甫洛維奇·布裡亞緩緩地抬起頭。
他先是看了一眼葉安然。
目光接著移到葉安然身後站著的圖哈耶夫斯基身上。
相比從前意氣風發,颯爽,氣場十足的圖哈耶夫斯基,如今他滿臉的胡茬,蓬亂的頭發,和臟兮兮的囚服出現在他麵前,巴甫洛維奇·布裡亞的心砰的一聲提到了嗓子眼。
以前風風光光的元帥。
現在。
被他弄成了這副模樣。
巴甫洛維奇·布裡亞心跳不由得加速。
他咬著牙深吸一口氣。
巴甫洛維奇·布裡亞忐忑不安的看著圖哈耶夫斯基,他道:“抱歉。”
“圖哈耶夫斯基元帥。”
他的道歉,稱呼了圖哈耶夫斯的職務。
嗯~
關鍵時刻稱職務。
以表示他對領導的尊重。
圖哈耶夫斯基嘴角微微上揚,他哭笑不得。
看著稱呼自己為“元帥”的男人,圖哈耶夫斯基覺得有些可笑。
他這個“元帥”,已經不是元帥了。
為什麼不是了呢?
就是因為麵前這個人,對他進行審判,清算,說他是蘇維埃列寧格勒軍區的貪汙犯,間諜,是他國在列寧格勒軍區的特務頭子。
是麵前這個人。
親自,把他從“元帥”變成了階下囚。
而現在。
這個人竟然稱呼自己為“元帥”了。
圖哈耶夫斯基記得清楚。
他在西伯利亞監獄的時候,甚至連吃飯,喝水,都要站起來喊“報告政府”。
在西伯利亞監獄,他沒有名字。
幾乎沒有人稱呼他的職務。
因為他被列為蘇維埃的破壞分子。
除了和他一起受到牽連的下屬,很少有人願意和圖哈耶夫斯基在一起,害怕被特彆軍事調查科的人打上“特務”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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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哈耶夫斯基看著跪在地上,麵色慘白的巴甫洛維奇·布裡亞,他“嗬嗬”一笑,“您千萬彆叫我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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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自己的編號。”
“我的編號是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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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維奇·布裡亞:……
他表情僵住。
圖哈耶夫斯基喘著粗氣,他凝視著巴甫洛維奇·布裡亞,“在您看來,我們被葉將軍營救出來,是不是就坐實了我們是特務的身份了?”
巴甫洛維奇·布裡亞連忙搖頭,他搖著頭道:“誤會,都是誤會。”
“圖哈耶夫斯基元帥。”
“我……”
“我一定還給您一個清白。”
“對於我之前做的那些蠢事,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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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甫洛維奇·布裡亞祈求的目光看著圖哈耶夫斯基。
他能不能活著離開烏蘇亞。
除了看葉安然的態度。
他還要看圖哈耶夫斯基的態度。
圖哈耶夫斯基的家人在大清洗中跳樓自殺了。
和圖哈耶夫斯基有關係的親屬,下屬,幾乎全部都遭到了排擠,暗殺,逮捕。
在釋放圖哈耶夫斯基之前,巴甫洛維奇·布裡亞甚至擬定了一份槍決他的命令。
如果不是葉安然把他帶到這裡來,可能下一批執行槍決的人員名單中就有圖哈耶夫斯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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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哈耶夫斯基眉頭緊鎖。
“葉將軍!”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
…
葉安然微微一怔。
不等他說話,跪在地上的巴甫洛維奇·布裡亞急切地說道:“葉將軍。”
“葉長官。”
“您不能說話不算數。”
“我們說好了的,隻要,隻要我放了圖哈耶夫斯基和他的下屬,還有被關在西伯利亞的遠東軍官,您就放了我的……”
“葉將軍。”
“對不起。”
“圖哈耶夫斯基元帥,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您放過我,求您放過我吧。”
“我們說好了的……”
…
巴甫洛維奇·布裡亞急切地求饒。
他害怕葉安然會改變主意。
他眼睛瞪得溜圓,凝視著葉安然道:“葉將軍。”
“如果我死在這裡,更坐實了圖哈耶夫斯基元帥和史大侖元帥是特務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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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您,您放了我,放我回去。”
“我一定幫圖哈耶夫斯基,史大侖元帥澄清他們的身份,還給他們一個清白。”
…
葉安然站在巴甫洛維奇·布裡亞的麵前。
他看著朝著自己砰砰磕頭的男人。
放?還是不放?
巴甫洛維奇·布裡亞在內務處的手段,非常的殘忍。
他能一步步的混到大利最信任的人之一,巴甫洛維奇·布裡亞是有些本事的人。
這個時候。
把巴甫洛維奇·布裡亞殺了。
那麼莫斯科一定會找東北野戰軍的麻煩。
葉安然想要儘快恢複東北工業,加快建造軍艦的進度。
建造軍艦,恢複工業的生產力,是需要時間的。
如果當下和莫斯科鬨僵。
莫斯科停止對華夏的援助是一件小事。
如果他們像關注烏蘇亞一樣派兵到東北邊境線上搗亂。
那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東北野戰軍現在的軍事實力相比蘇維埃而言還是差了很多。
哪怕送給他們的坦克是75毫米口徑的主炮。
但他們本身就是工業強國。
生產坦克的速度更讓東北重車廠的米哈伊爾望塵莫及。
葉安然想留出時間和精力,跟小鬼子戰鬥。
他不想和大利成為敵人。
特彆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腳盆雞關東軍司令部正在易帥。
植田布吉,和西條英機兩個混蛋進駐雪城,不一定會空手來。
他們來肯定是會帶著部隊來的。
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和小鬼子之間就有一場惡戰。
這個時候和蘇維埃的關係鬨僵,甚至鬨到刀兵相見,如果腳盆雞的鬼子趁虛而入,僅靠東北野戰軍,很難應對。
和蘇維埃的關係鬨僵。
國內應天當局不會同意的。
豫章方麵也不會同意的。
葉安然蹙著眉頭,他深吸口氣道:“老哥,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他比較好?”
對於葉安然而言,麵前的巴甫洛維奇·布裡亞就是個麻煩。
他希望圖哈耶夫斯基能幫忙出出主意。
到底怎麼處置這個家夥?
是放?
還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