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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一臉無辜。
馬近山坐在一旁捧腹大笑。
露娜朝著葉安然翻了個白眼,“你和馬主席身為北委會主要負責人,最好是能夠親自站出來,主持召開東北工業複蘇的會議。”
“如果有你們的支持。”
“我想,一個月內在冰城,新京等地成立重車廠,汽車廠,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露娜剛剛接手東北商務部部長的職位。
很多項目,她還不是太熟悉。
也希望葉安然,馬近山能在這個時候帶帶她。
葉安然抬頭看向馬近山,“大哥。”
“我姐都說了,你是怎麼想的?”
馬近山“嗬嗬”一笑道:“我能怎麼想?我自然是支持的啊。”
翌日。
葉安然和馬近山,露娜乘坐專機前往冰城。
在出發前,鶴城安全局局長明台截獲了烏蘇亞境內的一封電報。
電報的內容看似和鶴城沒有關係。
明台找到萊蒙托夫,認真地破譯了烏蘇亞境內流傳的無線電內容。
史大侖正有意的告訴東北野戰軍,他們不會向東北野戰軍開火。
葉安然坐在飛機窗前,琢磨著他上飛機前明台和自己說過的話。
史大侖是不會向東北野戰軍開火,除了史大侖部隊之外的指揮官,會不會這麼想他就不知道了。
從鶴城飛到冰城。
隻用了大約30分鐘。
專機落地後,葉安然在冰城機場見到了冰城市的市首劉新建,和駐地川軍獨立一縱司令官馮天魁。
和劉新建,馮天魁握手之後,葉安然看到了一身西裝小馬甲,係著蝴蝶結,戴著眼鏡的何輔堂。
葉安然走到何輔堂麵前。
何輔堂笑著露出兩排大白牙,笑的兩隻眼睛幾乎快要看不到了。
“領導。”
“您來了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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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然看著何輔堂眯著眼睛,“你就不能睜開眼睛嗎?”
何輔堂“嗬嗬”一笑道:“哈哈哈,打小就這樣。”
“眼睛小了好,眼睛小了,看東西認真。”
…
“哈哈。”葉安然拍了拍何輔堂的肩膀,他拉著何輔堂坐進一輛車裡。
車上的司機被影子快速反應部隊的人請下車,換成孫茂田。
站在一旁的劉新建一臉懵逼的看著葉安然這波操作,“葉副主席這是?”
馬近山拉著劉新建道:“他和老何溝通溝通感情,咱們坐一輛車,走走。”
劉新建隨著馬近山走到前麵的汽車。
葉安然望著窗外。
冰城機場正在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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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有4條跑道的基礎上增加了4條非鋪裝跑道。
天氣好的時候能夠起飛大中型的運輸機,轟炸機。
何輔堂順著葉安然的眼睛看著窗外遠處的跑道,“我設計的。”
“能用。”
“但就是臟。”
“沒辦法,東北這天太冷了,那混泥土在攪拌機裡自己就能凍住,等開春,我再給你鋪裝硬化成鶴城一個等級的跑道。”
…
葉安然看向坐在身邊的何輔堂。
“西海,搞的怎麼樣了?”
…
何輔堂神色倏地嚴肅了起來,“那邊太複雜了。”
“沒個三五年搞不成的!”
“那破地方,水的堿性太大。”
“按照你給的技術指導圖紙那麼搞,根本沒得搞。”
何輔堂咽了咽口水。
“工人喝的水都是鹽堿水。”
“攪拌混泥土,鹽堿水容易鈣化。”
“那戈壁灘上整天開著車子去拉水都得跑兩百多公裡。”
何輔堂撓了撓頭。
“領導,實在不行你換個人乾吧?”
他指著冰城,“我這水平也就適合搞搞城市建設,你西海的那玩意,太磨人了。”
“消磨人的意誌。”
“也消磨咱的精氣神啊。”
“我還年輕,我真真的耗不起啊。”
何輔堂哭喪著臉。
“領導,我求求你,就讓我在這兒乾吧?”
“我保證把冰城給你弄的漂漂亮亮的。”
…
葉安然沉聲道:“開車。”
孫茂田發動汽車,跟著前麵的車隊緩緩駛離機場。
車內突如其來的沉默,何輔堂一時間竟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望著窗外。
汽車途經冰城工業大學校門口的時候,何輔堂終於忍不住了,“你看,這附屬樓蓋的像不像樣?”
葉安然不語。
何輔堂:……
他深吸口氣。
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葉安然卻突然說道:“你不用去了。”
何輔堂愣住。
他眼睛倏地瞪得溜圓。
讓他去的時候,他覺得那地方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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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到了不讓他去的時候,何輔堂心裡覺得空落落的。
他看著葉安然道:“你不是說,那地方能不能建好,關乎著我們四萬萬五千萬人民能不能挺起脊梁骨嗎?”
…
葉安然神情平淡的望著窗外繁華的鬨市,依舊沒有回應何輔堂的話。
何輔堂喉結滾動著,他瞬間緊張了。
“嗐!”
“我不是說受不了苦的那種人。”
“我能乾!”
“也能吃苦!!”
“我,我,我就是嘴賤。”何輔堂重重的歎了口氣,“在西海研究所,有不少跟我一樣大小的青年,有些人是從學校,被選中去西海參加工作的,有些人是從各部隊秘密調派過去的。”
“還有一部分人是俘虜。”
“我比他們好多了。”
“我還能在西海和冰城之間往返。”
何輔堂看向沉默寡言的葉安然,“我就是跟你抱怨一下,你就當我嘴欠,行嗎?”
…
葉安然回過頭。
他看著何輔堂沉聲道:“老何,扛不住就不去了。”
“我扛得住!”
何輔堂大聲道:“我知道我在乾什麼!”
“四萬萬五千萬人挺直腰杆的大事情,彆人能扛得住我憑什麼扛不住?!我一定能扛得住!!”
…
葉安然:……
何輔堂:“那我還能去嗎?”
葉安然凝視著何輔堂真情流露的目光,“記住,保守秘密。”
何輔堂重重的點頭,“請領導放心。”
葉安然眯著眼睛。
他知道。
1016研究所的攻堅任務很難,很棘手。
他們每天都要麵對硬邦邦的食物,甚至喝口水都是鹹鹹的。
那些澆灌混凝土的水是甜的。
但在那裡工作的人,隻能看著不含鹽堿的水攪拌混凝土。
曆史是前輩們一步步奉獻,犧牲走過來的。
1016工程本身就非常的艱苦。
更何況現在是三五年的冬月。
比前輩們拓荒種蘋果樹時的日子更早,更苦,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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