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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浦江邊上,行動隊的汽車停在一家名為旭日武館的門前。
唐文東胳膊架在窗戶處看著旭日武官院內穿著和服耍劍的鬼子。
司機側著臉看著裡麵練武的鬼子,“局長。”
“這些家夥不適合在葉夫人廠子裡踩縫紉機吧?”
“是有點笨手笨腳的。”唐文東微微蹙眉,“湊合用吧,實在不行幫嫂子廠裡洗洗廁所,也不是不能乾!”
司機:“那就他了?”
唐文東下車,他整理了一下警服,“就他了。”
他下車後,行動隊的警察跑步進到旭日武館的院子裡。
他們站成兩排,舉槍瞄準了練武的鬼子。
鬼子戴著賤帽,手裡拿著劍,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在武館的警察。
一個穿著黑色和服,腰間挎著一把劍的中年鬼子走到院子裡,他看向唐文東,“唐局長。”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指了指兩排拿槍指著自己學生的警察,非常不滿的說道:“這是我們租借的地方,不歡迎你們來這裡。”
唐文東:……
他笑了笑,“歡迎不歡迎的,我反正是來了。”
“你有兩下子的話,把我請出去啊?”
…
“你……!”和服男子氣的咬牙切齒,“你們有何貴乾?!”
“嗬嗬。”
唐文東嗬嗬一笑。
“有人舉報,有個14歲的孩子,在你們武館門口失蹤了。”
…
和服男子愣住。
他眉頭擰成一團,怒道:“八嘎!”
“我們這裡沒有14歲的孩子!!”
“你說他在我武館門口失蹤,又不是在我們武館內部失蹤,和我們武館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我們武館內都是腳盆雞人。”
“沒有一個是你們支那人!!”
“你們支那人不配學習我們的武士道精神,更不配學習我們的劍道!”
…
唐文東:……
他看著一口氣說了好幾句話的老鬼子,自己都有些插不上嘴。
確定這老鬼子不說話了之後,唐文東慢悠悠的說道:“你看,你急什麼?”
“我們隻不過是來調查調查。”
“人是在你門口失蹤的,你說和你沒關係,我就得信嗎?那老百姓人家也不信啊。”
…
和服男眼睛瞪得溜圓,“混蛋!”
“你這是汙蔑!!”
…
唐文東:……
“你看,你又急……”
和服男:……
唐文東指了指兩邊站著的穿著白衣服的鬼子,“讓他們把賤帽摘下來。”
和服男:……
一個年輕的男子摘下賤帽,他走到和服男旁邊,“老師,這些支那蠢豬分明是想栽贓汙蔑我們,把他們打出去吧!!”
唐文東:……
他轉身看著年輕的男子,“臥槽!”
“你用賤的還想打用槍的?!”
唐文東撥開快拔套拔出手槍指著那個年輕的鬼子,“把他抓起來,他涉嫌襲警。”
年輕的鬼子愣住。
和服男本意想攔著的,看到荷槍實彈的警察,他隻能退讓到一邊。
“唐局長,我的學生隻是逞口舌之快,並沒有襲警。”
唐文東笑了笑,“所以我說他是涉嫌襲警,而沒有說他是“襲警”。”
和服男肺管子氣炸了。
“你知道這個武館裡的學生都是誰嗎?我告訴你,他們的父親麾下的部隊加起來,能滅了你整個支那!!”
…
唐文東:……
他舉起手槍,槍口朝天45度,手指扣動扳機。
啪!
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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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的學生怎麼口無遮攔的呢?原來你這個當老師的說話就漏風。”
唐文東麵色一冷,“把這些涉嫌危害國家安全的人,全部帶走。”
“是!”
…
“把刀放下!!”
“破帽子摘了!!”
行動隊的警察三個人一組,一個人用槍在前麵指著鬼子,兩個人上前控製住鬼子,押著他們出門。
和服男被兩個警察摁著脖子往外走,“唐文東!!”
“你混蛋!!”
“蝗軍不會放過你的!!”
…
臥槽!
當所有人都往外走的時候,唐文東指著和服男道:“先等等。”
兩個警察押著和服男走到唐文東麵前。
和服男抬頭惡狠狠地看著唐文東,“你最好現在就收手。”
“我們是合法的日籍武館!!”
“我們這裡沒有你們要的孩子!!”
“我們這裡隻針對腳盆雞貴族的孩子開放!!”
“請你立刻放了那些孩子,否則,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額……
唐文東靜靜地站在和服男麵前,“你叫什麼?”
“我沒叫,我是認真地!!”
???
唐文東一巴掌抽和服男的臉上,打得他臉色通紅,“老子問你名字,誰問你叫沒叫了?!”
和服男:……
他大長臉被打的通紅,目光陰鷙的看著唐文東,“旭日宏升!”
“哦。”
唐文東點頭。
他指了指武館正中間的一間客廳,“把他帶過去,我和他聊聊。”
“是!”
兩個警察押著旭日宏升走到客廳門口。
正廳裡麵是牌坊。
裡麵香氣縈繞,供奉的有關東軍第三師團師團長伊藤森,腳盆雞第六旅團旅團長岡崎正一,宇都宮師團師團長鈴木不亮,多門師團師團長多門二狗,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球……
唐文東邁過門檻。
看著供奉的牌位。
他嘴巴張成了o型。
臥槽!
他轉身看向門口的旭日宏升,“你這屋子裡的怨氣可夠大的啊!”
旭日宏升仰起頭,特彆自豪的說道:“這裡麵供奉的都是我們帝國的英雄!!”
唐文東點點頭。
“嗯……”
“你能把葉安然將軍弄死的鬼子集中到一塊,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
他看了。
這玩意供奉的多數鬼子,都死在東北野戰軍的手裡。
嗯~
武藤信球是病死的,但外界也有一種傳聞,說是讓葉司令給氣死的……
旭日宏升眼睛布滿血絲,他呲著牙,“八嘎!!”
“唐文東!”
“你一個連軍人都不是的狗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議論我們的英雄?!!”
…
唐文東渾身一顫。
他終於想起來,把旭日宏升喊過來乾嘛來了。
他把手槍上了保險揣進牛皮套,走到旭日宏升麵前薅住他頭發,“你們倆在外麵守著,我和他談談。”
“是!”
兩個警察答應一聲。
唐文東薅住旭日宏升的頭發進了供奉鬼子牌位的房間,他用腳關上房間的門,“我今天就當著你這些列祖列宗的麵,教育教育你這個混蛋!”
他薅住旭日宏升的頭發向上一提。
接著一拳頭砰的一聲打他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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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宏升鼻孔出血。
唐文東手一滑,薅住的頭發突然脫手,旭日宏升向後倒退一步,他低頭伸手抹去鼻孔血跡的時候,唐文東抓住麵前的牌位,哐當一聲砸旭日宏升頭上!
“啊……”
旭日宏升疼得吱哇大叫。
唐文東接著抓取另一個牌位,朝旭日宏升臉上揮了過去。
啪~
旭日宏升啪嘰倒地。
唐文東笑了笑,“你這劍道師傅的技術也不行啊?”
旭日宏升噌的一聲站起來衝向唐文東。
他抱住唐文東的腰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啪,唐文東倒地。
他感受到背部傳來的劇烈疼痛。
接著雙腳鎖住旭日宏升的腿,胳膊勒住他脖子,“吆喝……有點爆發力啊……”
旭日宏升臉憋的通紅。
唐文東一隻手掰住旭日宏升的手指,嘎巴一聲,斷了!
“啊……”
旭日宏升慘叫一聲。
唐文東深吸口氣,“你彆喊。”
“我們隻是正常交流交流,你喊個雞毛啊?”
他掰斷旭日宏升的手突然上移去戳他眼睛。
“混蛋!!”
“卑鄙!!”
旭日宏升一邊搖頭閃躲一邊罵街。
一點不耽誤唐文東戳他眼睛。
隻用了兩下,旭日宏升鎖住唐文東的腿便鬆開了。
唐文東趁機站起來。
旭日宏升雙手捂住眼睛,疼的掉眼淚。
唐文東看了一眼牌位,從裡麵拿出來的武藤信球的,這裡麵武藤信球的靈牌是最長的,有半米長。
他拿起靈牌打量了一下,板子的木材也是極好的。
他拿著靈牌走到蹲坐在地上的旭日宏升旁邊,掄起板子朝他背上抽了過去。
“媽的!”
“人都死了,你們還搞個階級出來!!”
他一連抽打了旭日宏升七八下,直到把板子抽斷才停下。
唐文東打開門。
一縷陽光照進房間。
旭日宏升躺在地上,渾身抽搐著。
唐文東拍了拍手,兩個警察進門拽起前幾分鐘嘴硬的家夥,拖著他往外走。
唐文東看著淒慘模樣的旭日宏升,他好似突然變了個人,“哎呦!”
“旭日先生怎麼摔成了這個樣子撒?”
…
旭日宏升:……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抬起眼皮瞪著唐文東,混蛋!!
那是摔的嗎?!!
唐文東一直把旭日宏升送出武館,警察局的人正準備在武館大門口貼封條。
街上聚集了許多吃瓜群眾。
唐文東一臉悲憫,“哎呦,有事說事,遇見警察千萬彆跑,你看給旭日先生摔的……”
眾人:……
押解旭日宏升的警察:……
他等押解車輛走了,向著在場的群眾說道:“我們警察局接到報案,有個14歲的孩子,在他們武館失蹤了。”
“請你們大家一定看好自己家裡的孩子。”
“現在兵荒馬亂的,有事一定要找警察,都散了吧。”
…
唐文東坐進車裡。
他關上車門,汽車駛離旭日武館。
他清楚,這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