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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從空中經過的戰鬥機編隊,頭皮漸漸發麻!
從第一梯隊12架應龍戰鬥機經過列克星敦級航母上空開始,已經有三個戰鬥機梯隊從白屋航母戰鬥群的上空低空飛過了。
東北空軍戰鬥機編隊的飛行高度僅有1000米左右。
其高度完全在航母艦隊高射機槍,高射機炮的射程範圍之內。
弗蘭克·布比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艦群海軍士兵全部進入高度戒備的狀態,處於航母戰鬥群外圍,上浮露出艦島的潛艇緊急關閉艙門下潛。
隨著東北空軍戰鬥機飛行編隊的高速掠過,一陣刺耳的嘯叫聲從遠處傳來。
加布裡爾眉頭擰成一團,他舉起望遠鏡,看著遠處傳來轟鳴聲的方向。
晴朗的天空,12架比應龍戰鬥機大兩倍的轟炸機,正迎麵而來。
加布裡爾轉頭看向弗蘭克·布比,“將軍,是轟炸機……是轟炸機編隊!!”
弗蘭克·布比神色凝重。
心情更是無比的沉重。
他瞪了一眼加布裡爾,“我難道還認不出來是轟炸機嗎?!”
加布裡爾……
弗蘭克·布比轉向抬頭看著藍天白雲的葉安然。
不經意間,他們和葉安然談判的發碼,減成了負數。
白屋海軍第一作戰艦隊往華夏北海家門口一放,他們即便是扣押了葉安然和馬近海,東北野戰軍和東北海軍也一點辦法沒有。
說實話,軟禁葉安然,是弗蘭克·布比向南盎的菱易聾,應天的趙主任,東邊的腳盆雞炫耀的一種手段。
畢竟。
他們都曾經拿葉安然沒有任何辦法。
而看到數十架轟炸機從他頭頂上飛過,弗蘭克·布比頓時破防了!
破大防了。
葉安然站在白屋海軍第一艦隊上將、中將、少將三個人的中間。
老實說,他現在心情好極了。
最初在羅溪鎮通電謝柯,集東北空軍近乎全部的空中戰鬥力量派往桂溪作戰的空中單位,到位了。
葉安然身邊,馬近海戴著手銬,看著呼嘯而過的轟炸機,呢喃道“媽了個巴子的,這回能吃一頓正兒八經的麵條了吧?”
…
“嗐!”
葉安然轉身歎了口氣,“二哥,過一會,你就算吃條龍,我想,弗蘭克·布比也得下海給你抓去。”
“哈哈哈。”
馬近海哈哈大笑。
佇立在一旁的亞曆克斯·菲恩微微蹙眉。
他看向放聲大笑的馬近海,比斑馬略長的大臉,更嚴肅了。
葉安然嘴角一掀,“中將先生,你剛剛不是挺喜歡笑的嗎?”
“現在不喜歡了嗎?!”
亞曆克斯·菲恩氣的嘴巴噘成了翹嘴,恨不得把葉安然推進海裡喂魚!!
…
葉安然不再理會弗蘭克·布比等人,自顧自的朝著禁閉室方向走。
他往前走了沒幾步,弗蘭克·布比大步流星的跟了上來,並且走到了葉安然的前麵,“葉將軍,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談談。”
葉安然歎口氣道“和我一個滾刀肉有什麼好談的?”
“你們要的戰鬥機我沒有。”
“但要真打起來,你們打可以試試應龍戰鬥機的威力。”
“既然北美航空公司的人這麼想要得到應龍戰鬥機,那說明它一定有它的優勢,你們替北美航空公司的科研人員檢驗一下它的實戰性能。”
“相信我,它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
弗蘭克·布比尷尬的笑了笑,“葉將軍,我幫您把手銬解開吧。”
說著便朝跟在身後的副官使了個眼色。
副官動作迅速的摸出鑰匙遞給弗蘭克·布比。
接過鑰匙,弗蘭克·布比快葉安然一步,想要到他正麵幫他解開銬子時,葉安然把手往旁邊一躲。
“上將先生。”
“我沒戴過這玩意,這兩天戴上癮了。”
“你這東西,就送我吧。”
…
弗蘭克·布比愣住。
許是見葉安然油鹽不進,他準備換馬近海時,馬近海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他不解,我也不解。”
跟著葉安然進到各自的禁閉室。
駐守在禁閉室門前的警衛準備給禁閉室上鎖的時候,弗蘭克·布比怒道“混蛋,上什麼鎖,這是我們的朋友。”
站在禁閉室門外的警衛一臉懵逼。
他不知道為啥,這兩個惡人,咋突然間成了弗蘭克·布比上將的朋友。
向弗蘭克·布比敬禮,“ye&nbp;!ir!”
當著弗蘭克·布比的麵,葉安然往床上一躺,他戴著手銬的手墊在腦袋後麵,閉目養神……
這一番操作,給弗蘭克·布比人都看傻了。
他去隔壁禁閉室。
看了眼馬近海。
馬近海翹著二郎腿,被手銬銬住的手,放在後腦勺處墊著,哼著他聽不懂的小曲,非常愜意。
弗蘭克·布比站在兩個禁閉室之間,他愁眉苦臉,重重的歎口氣道“好好照顧著兩位客人。”
站在他麵前的警衛皺著眉頭,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向弗蘭克·布比敬禮道“ye!ir!”
弗蘭克·布比走出禁閉室。
他原以為這個時間點,東北空軍的飛機已經全部從航母上空完成通場示威的行動了。
等他走出禁閉室到了甲板上,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人都傻了!
東北空軍的轟炸機編隊還沒有飛完一圈……
亞曆克斯·菲恩皺著眉頭道“將軍。”
“這會不會是東北空軍,在原有飛機的基礎上,飛的第二遍啊?”
…
弗蘭克·布比愣住。
他看著亞曆克斯·菲恩,不住的點頭道“有道理。”
“你說的有道理!”
“華夏怎麼可能會在短時間內擁有這麼多的飛機?這絕對不可能!!”
…
弗蘭克·布比沉重的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等他鬆了口氣,天空中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和應龍戰鬥機的聲音不同,這聲音夾著著令人恐懼惶恐的哨音。
弗蘭克·布比抬頭望著天空。
隻見二十幾架轟炸機編隊成三角陣型,從第一作戰航母艦隊上空飛過。
距離這支二十幾架戰鬥機不遠處的後麵,緊跟著二十幾架轟炸機……
也就是說,東北空軍完全不需要在他們的航母艦隊上空玩一些飛兩場,飛三場的把戲。
弗蘭克·布比感覺臉有些麻木。
他終於知道關東軍打了那麼久的東北野戰軍,非但沒有消滅對方,自己還被打到蘇維埃邊境上去的感覺了。
遇到這麼強的部隊,誰不慌?!
…
南盎。
遠東派遣軍司令部。
菱易聾喝了半斤地瓜燒。
他臉紅撲撲的,坐在沙盤前,一臉的怒氣。
在沙盤旁邊站著十幾個南盎遠東派遣軍中將,少將。
他們低著頭。
若不是低頭有限度,他們甚至可以把腦袋塞進褲襠裡……
菱易聾非常的惱火。
他麵前的沙盤,複原了桂溪省境內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地形地貌。
在重要的城市和戰略要地,都有標注帝國的國旗。
他看著合山,河池,欽州幾座城市,麵如土色,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在場的將軍們,皆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南盎遠東派遣軍第18師團,全部命喪合山縣!!
第18師團是南盎遠東派遣軍最後一個純蝗軍血統的甲級特種師團。
其戰鬥力勇猛無敵,是許多甲級師團學習的典範。
進入南盎之後,多數部隊進行了混編。
各部隊當中均有南盎本地人混入,隨同蝗軍征戰南北。
但他們的戰鬥力,根本不能和第18師團相提並論。
最初進入南盎,澉浦等地時,第18師團師團長莆田亮帶著他的部隊,給蝗軍,給遠東派遣軍,給他菱易聾立下了汗馬功勞!
菱易聾沒有想到,他最為欣賞的甲級特種師團,竟然在合山那塊巴掌大的地方全軍覆沒!!
這種挫敗感,不斷地湧上心頭!
菱易聾望著合山縣城的地方,他在東北的時候,仗有多窩囊,他打到多窩囊……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脫離關東軍,隻身一人帶著部隊打到東楠亞。
竟然還這麼窩囊!!!
菱易聾肺管子快要氣炸了。
他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目光從合山方向移到了欽州方向。
駐守欽州的第24師團,有少部分人逃竄到了蘭寧。
大部分人,已經全部陣亡!
兩個甲級師團,總兵力超過五萬餘人,麵對來勢洶湧的東北野戰軍,他們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葉安然啊葉安然!!
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嗎???
他閉著眼睛,在心裡把葉安然罵了一頓。
他抬頭看向在場的中將師團長和少將旅團長,沉聲說道“過去的半個月,我們南盎遠東派遣軍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創!”
“被你們各位奉之為英雄師團的第18師團,在合山縣全軍陣亡!”
…
佇立在沙盤左右的軍官麵色凝重。
大氣不敢喘一下。
菱易聾深呼口氣,“昨天,我第24師團,在欽州的部隊,全線潰敗,更是輸的一塌糊塗!!”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你們,一定要謙遜,謹慎地麵對華族的地麵軍隊,你們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嗎?!!”
…
佇立在菱易聾左右的軍官低頭不語。
誰也不敢說話。
他們最開始的確是輕視了桂溪的部隊。
同時,他們也不相信東北野戰軍能在短時間內從東北跨越山海湖泊來到桂溪參加戰鬥……
他們甚至認為,東北的氣溫和桂溪的溫差略有差距,即便是東北野戰軍抵達桂溪,也肯定沒有什麼戰鬥力……
這些他們認為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而菱易聾告誡他們的事情,正在一件一件的發生著。
…
菱易聾看著沙盤上北海方向插著的白屋國旗。
“諸位。”
“我不想總結失敗的經驗!”
“我隻想告訴你們,目前,東北野戰軍正被白屋海軍牽製著。”
“在桂溪的東北野戰部隊也無暇進攻桂溪省內的其他城市,你們一定要利用這個時間,鞏固桂溪境內其它的陣地!”
“一定要阻止東北野戰部隊,把屬於我們的城市,掠奪回去!!”
…
他抬頭看著埋頭懺悔的眾人。
倏然間,埋頭懺悔的諸多將軍們抬頭看向菱易聾,他們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哈依!”
聽到他們的回應。
菱易聾鬆了口氣。
他希望能夠通過白屋介入的契機,重新奪回屬於南盎遠東派遣軍的主動權。
…
柳城機場。
一架德意誌運輸機在機場跑道平穩地降落。
飛機停穩後,空勤人員打開機艙門。
露娜走出機艙。
她呼吸著桂溪的新鮮空氣,抬頭望著遠處的夕陽,黛眉微挑,“華夏果然是地大物博,風景秀麗。”
她走下飛機。
在登機梯一旁迎接她的人,是東北空軍高直航。
高直航向露娜敬禮。
“歡迎露娜部長來桂溪視察工作。”
露娜走下登機梯,她看著認真地高直航,嘴角微掀,“我不是來視察工作的。”
“除了你,其他人呢?”露娜沉聲問道。
在露娜的身後,跟著奧古斯特和鄧尼爾。
高直航的鼻尖一酸,“報告露娜部長,東北野戰軍副司令葉安然長官,副參謀長馬近海長官登陸白屋列克星敦級航母後與我們失聯,目前失聯時間超過48小時。”
…
露娜站在高直航麵前。
她能感受到這個空軍將軍的無奈和憤怒。
她回頭看了眼鄧尼爾,“我弟弟失蹤了,你打算怎麼辦?”
鄧尼爾渾身一顫,他嚴肅地回應道“請部長放心,我海軍潛艇部隊已經結束演習任務,很快便能抵達周邊海域並完成戰鬥部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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