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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沈艦航母艦島觀察室內,田順平舉著望遠鏡,看著藏在白屋重型軍艦中間的列克星敦級航母,氣得罵娘。
東北話10級。
石田六郎站在田順平身邊,他耳朵豎著,眼睛盯著參謀長,生怕錯過他罵街時候下達的作戰命令。
結果聽完之後,好像全是罵人的。
石田六郎抬頭看著觀察窗外和他們對立的鬼子,“參謀長。”
“這種情況怎麼辦?”
“要不要跟他們乾?!”
石田六郎雙拳緊握,他看著白屋軍艦桅杆上飄著的米字國旗,非常窩火。
他們現在已經把華夏當成了家。
看到白屋的軍艦停在家門口,耀武揚威的朝他們喊話,他們非常生氣。
如果田順平這個時候下達作戰命令,他們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跟對麵的白屋鬼子死磕到底!
他媽的!
你們什麼東西?
我們葉司令也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到的人嗎?!
田順平收起望遠鏡,他到現在心跳都在不停的加速,聽完石田六郎的話,不隻是心跳快了,血壓也跟著升高了。
他轉向石田六郎,“看來我真是老了。”
“還得是你們年輕人啊,說乾就乾!”
田順平壓低了聲音,他指著觀察窗外的白屋軍艦,沉聲說道:“你覺得,我們能打得過對麵的艦隊嗎?”
石田六郎眼睛倏地通紅,“他媽的!”
“我打不過它,也不能讓他們完整的離開華夏領海!”
“大不了軍艦開足馬力,撞沉列克星敦級!!”
…
田順平:……
他朝著石田六郎豎起大拇指,不停地點頭,呢喃道:“你他媽幸虧不是複興號戰艦的艦長!”
“你要是複興號的艦長,那我們東北海軍現在和白屋就不是對峙那麼簡單了。”
…
石田六郎嘿嘿咧嘴笑著,“我要是複興艦艦長,就打白鬼子的航母!”
“460三聯主艦炮死磕鬼子的航母!!”
田順平眉頭擰成麻花,他嚴肅地看向石田六郎,“彆他媽跟老子嬉皮笑臉的,去,給羅溪鎮前指發電報,說明我們現在的情況和處境,等待羅溪鎮前指的命令。”
“是!”石田六郎一秒換臉,頓時變得十分嚴肅,他向田順平敬禮後轉身走出艦島。
田順平望著艦島外麵波光粼粼的海麵漂著的白屋軍艦,重重的歎口氣。
他一個海軍參謀長都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想必,葉司令也一定感受到來自白屋的威脅了吧?
待到華夏成為世界軍事強國,軍艦巡航路過太平洋的那一天,他白屋的海軍還會像今天一樣囂張跋扈的堵人家大門口嗎?!
田順平神情突然凝重幾許。
他不禁想到在徒河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和第2艦隊全體官兵,也在囂張跋扈的堵人家的大門,甚至炮擊岸上的老百姓。
想想那個時候,他媽的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
複興艦。
薩鎮海坐鎮的戰列艦全軍做戰鬥準備。
全艦海軍軍官全部在各自的哨位,炮位就位。
3聯460毫米的主艦炮瞄著白屋停在艦隊最前麵的戰列艦主艦炮。
如果對方率先開炮,薩鎮海將以最快的速度炸毀其重艦的主炮,給後麵的輕巡和航母消除威脅。
複興艦戰列艦桅杆上飄著東北野戰軍的軍旗,和應天軍旗。
薩鎮海走出戰列艦的指揮室。
他一身東北海軍海藍色的軍裝,大步流星的走到艦艏。
從艦艏看白屋海軍的戰列艦,甚至還沒有複興艦大。
其406毫米口徑的三聯主艦炮,和460毫米的主艦炮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這艘由徒河造船廠生產下水的複興艦戰列艦省略了大和號原有的富麗堂皇的裝潢,在吃水線以下加裝了防魚雷網。
將內部的空間做成了彈藥儲備區域。
並在原來的基礎上擴大了艦艇官兵的生活區。
薩鎮海當海軍以來,首次直麵白屋一整個作戰艦隊。
看著整個海麵漂著白屋海軍的軍艦,薩鎮海一點都感覺不到害怕。
雖說他們兩個艦隊軍艦的總數量都達不到白屋海軍一個作戰艦隊的規模,但,薩鎮海非常的有底氣。
他站在艦艏護欄前,迎著海風,看著白屋的軍艦呢喃道:
“當今的華夏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的華夏了。”
“放在早些時候,白屋的海軍哪會把華夏的幾艘破船放在眼裡?他們恐怕早就朝著我們開炮了。”
…
佇立在薩鎮海身邊的海軍軍官雙手伸直,手掌緊緊地貼著兩側的褲縫中線,他能理解薩鎮海的心情。
甲午海戰,便是華夏人的一個深刻的教訓。
列強是不會和弱國講道理的。
他們的話就是聖旨。
他們不會和軟弱的國家講道理,他們認為所有的倔強,看似的堅強,都是打得輕了。
而如今。
這些白屋的軍艦和他們相隔一兩海裡,卻沒有主動開炮,已經說明華夏海軍,空軍已經對白屋的海軍,形成了一定的威脅。
儘管這個威脅可能不大……
但白屋的海軍肯定是不會冒這個風險的。
薩鎮海負手而立。
這時。
列克星敦級航空母艦的作戰室裡走出來三個軍官。
一個海軍上將軍官。
白屋海軍作戰艦隊司令弗蘭克·布比。
隨同他一塊走到飛行甲板的還有參謀長,和副官。
他們站在飛行甲板上往東北海軍聯合艦隊方向看去。
三人拿著望遠鏡,看著前麵不遠,那艘戰列艦艦艏站著的老頭。
弗蘭克·布比雙手舉著望遠鏡,他調整了一下焦距,譏諷道:“嗬嗬。”
“支那海軍這是沒人用了嗎?”
“重新啟用了快要老掉牙的東西?”
…
他的參謀長亞曆克斯·菲恩笑了笑,“哈哈哈,我覺得這個家夥應該是參加過甲午戰爭的人了。”
“他身上的確有一種軍人的氣質,你覺得呢將軍?”
…
弗蘭克·布比嗬嗬一笑。
“管他呢。”
“我隻要要回應天欠下的兩架戰鬥機,這件事情就結束了。”
佇立在弗蘭克·布比身邊的副官加布裡爾麵色凝重,“長官,你不覺得那個老頭所在的戰列艦比較奇怪嗎?”
“支那人從哪弄來的戰列艦?”
“他們不是已經被腳盆雞的猴子給打廢了嗎?”
“你快看那個主艦炮,比我們的口徑還要大幾圈,我們的主炮口徑是406毫米,他們的那艘主艦炮可能有460毫米,甚至500毫米吧?”
聽到加布裡爾的話,弗蘭克·布比重新舉起望遠鏡,重點觀察著前麵那艘戰列艦的三聯主炮。
前一秒嘻嘻哈哈的弗蘭克·布比,這一秒臉色突然黑的和高粱米一樣。
是啊!
華夏人哪裡來的技術?
他們原來造船的技術,全部都是來自大不列顛,德意誌,甚至是腳盆雞。
而且,造船最重要的環節,全部都是在國外完成的。
為了保密,他們派往華夏江東造船廠的工程師,連圖紙都不會給當地的工人看。
在涉密環節的時候,往往都會有白屋船舶公司派去的安保人員負責現場的監督和把守。
他們在花生燉條約當中曾經不止一次提到過,海軍條約所限製的軍艦主炮口徑不能高於406。
雖然海軍條約隻是五國條約,裡麵沒有華夏。
但突然看到華夏的軍艦主炮口徑超過406,弗蘭克·布比一瞬間來了精神。
他回頭看向亞曆克斯·菲恩,“參謀長,我建議你把這裡的情況報告給羅斯刀先生。”
“我想,我們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華夏在世界上的地位,和他們海軍當前在國際上的軍事水平。”
亞曆克斯·菲恩微微頷首:“是的,長官,我馬上去給白屋發電。”
他轉身走開。
剛走沒有兩步,兩個從蘭利號航空母艦乘坐快艇登陸列克星敦級航母的飛行員走到亞曆克斯·菲恩麵前敬禮。
他們敬禮後走到弗蘭克·布比麵前。
“報告長官,第一作戰艦隊海軍航空兵少校亞索向您報到。”
“報告長官,第一作戰艦隊海軍航空兵少校蓋德哈文向您報到!”
…
聽到兩個飛行員少校軍官的聲音,弗蘭克·布比轉身看著朝他敬禮的飛行員。
“你們好。”
弗蘭克·布比和兩個飛行員少校握了握手。
“偵察結果如何?”
“我的意思是相片洗出來了沒有?”
…
亞索重重的點頭,他道:“報告長官,相片已經洗出來了。”
“東北野戰軍陸軍作戰部隊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
亞索把拍到的照片遞給弗蘭克·布比。
弗蘭克·布比伸手去接照片,照片尚未到手時他冷笑道:“強大?”
他抬頭留意了一下亞索的眼睛,“少校,你需要檢查一下你的眼睛了。”
“亞洲人再怎麼強大,他們會有德意誌強大嗎?!”
“我們當年能把德意誌打的服服帖帖,就一定能把亞洲猴子收拾的老老實實的。”
他接過照片,嘲諷完後低頭看著偵察機從高空中拍攝到的內容。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模糊。
弗蘭克·布比眉頭擰成一圈,“這拍的什麼東西?”
“少校,你是用手拍攝的嗎?”
“我真懷疑你的攝影水平,你回國以後找個攝影培訓班學習幾天,學費從你的工資裡麵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少校!”
…
亞索:……
“好的長官,謝謝您的好意。”
弗蘭克·布比繼續看其它的照片。
等他看到第二張坦克集群朝著陣地衝鋒的時候,弗蘭克·布比微微一愣,“腳盆雞人什麼時候有這麼多的坦克了?”
“哦天呐,看起來這些坦克的火力非常的強大。”
“比我們的坦克尺寸還要大一圈……”
“腳盆雞這兩年的發展,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看來他們從東北截獲了不少好東西呢。”
…
弗蘭克·布比呢喃著。
亞索白色的麵孔驟然一黑,他喉結滾動,瘋狂的吞咽著口水。
他眼睛不斷地朝著蓋德哈文眨動著。
這事,怎麼解釋?
蓋德哈文看到亞索難堪的表情,他思忖幾秒道:“長官。”
“正在衝鋒的坦克和腳盆雞沒什麼關係。”
“這些坦克,是東北野戰軍的坦克!”
…
弗蘭克·布比表情僵住。
他抬眉看著蓋德哈文,“你剛剛說什麼?”
他指著照片上的坦克,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和我說這些坦克來自華夏人?”
“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弗蘭克·布比當場發飆,“支那已經窮的到處借錢了,他們這個民族都已經快要走到頭了,你竟然說這些坦克是他們的?”
他快速的翻看著照片,“這些坦克加上裝甲車有幾百輛,華夏有這些坦克還打什麼腳盆雞?他們早就統一世界了好嗎?”
…
蓋德哈文:……
麵對弗蘭克·布比上將的質疑,他不再解釋。
那些坦克上沒有鮮明的旗幟。
隻有普通的編號。
說是誰的,都沒毛病。
他把自己在欽州城上空遭遇東北空軍驅離的事情向弗蘭克·布比彙報。
“長官,東北空軍的戰鬥機速度比我們快了將近一倍。”
“我們的霍克三戰鬥機,根本追不上東北空軍的戰鬥機,太難了,我全速推進的時候,他們的戰鬥機從我的一側加速通過,一眨眼的時間我就看不見他們了。”
“等我看見的時候,對方已經從前麵掉頭,和我來了一個對衝!”
“長官,這是我剛剛親身經曆的事情,亞索少校身為我的僚機,他是知道的!”
…
蓋德哈文突然意識到弗蘭克·布比正在輕視他的敵人。
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毫不掩飾的講了出來。
隻是。
當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弗蘭克·布比覺得他在這段故事當中,增加了很多描寫性,創作性的修飾詞。
弗蘭克·布比“嗬嗬”一笑,他看著蓋德哈文,“兩位上校,你們的彙報非常的精彩,回國以後,我看看八旗大樓有沒有寫文章的工作,我會向他們隆重推薦你們二位的。”
蓋德哈文:……
亞索:……
這他媽的海軍上將是怎麼當的???
兩人沒有繼續過多的解釋,而是向弗蘭克·布比敬禮後隨即轉身離開。
他們走在甲板上,心情非常的糟糕。
弗蘭克·布比不是不相信他們。
他是不相信華夏。
任何一個人也不會相信華夏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崛起。
他們能夠看著華夏這個國家衰敗,甚至是從地圖上消失,又或者是在華夏的地圖上插滿列強的國旗。
但是……
他們容不得華夏強大!
看著華夏強大,可能比讓他們去死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