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屋海軍戰艦壓境,葉安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1945年,華夏第一任外交官陸祥曾提出過“弱國無外交”的理論。
這個世界其實和自然生態一樣,弱肉強食。
隻有你自己變得強大了,才能夠保護自己的領地,守護好領地的百姓。
在國際關係當中,如果你不出現在餐桌上,那麼就很有可能出現在菜單上。
白屋雖然沒什麼曆史。
但不可否認它在藍星中的地位。
特彆是現在這個階段。
趙錢用兩架應龍戰鬥機,給自己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兔爺既然幫不上忙,葉安然也隻能靠自己。
他不信羅斯刀會因為兩架戰鬥機,和華夏徹底翻臉。
白屋海軍的軍艦雖說比腳盆雞的軍艦先進,但要真打起來,恐怕也扛不住應龍的狂轟濫炸吧?
葉安然回到作戰室。
因為白屋軍艦即將駛過珠灣海峽進入北海,李忠義一眾人神情都非常凝重。
說不緊張是假的。
彆人都在沉默,等葉安然想辦法的時候,臧立國已經開始罵娘了。
“早就說不要跟東北軍這些人一塊玩了吧?”
“他媽的,葉安然就是個瘋子!”
“他惹應天的趙錢也就算了,他現在惹的白屋的軍艦都開到家門口來了!!”
“我決定,機關立刻轉移,不再參與桂溪境內的任何事務。”
…
臧立國陰鷙的眸光,落在常勝,祁建德等人身上,“老常,你必須清楚,你是機關負責人。”
“你要擔負起保障機關安全的責任!!”
“希望這次,你不要有不同意見。”
…
他說完,理查德,卜崮舉手表示同意臧立國的建議。
吾一,吾二,吾三軍團立刻撤出桂溪,往杭城,滬城方向轉移。
鄒飛靜靜地站在常勝身邊,他看著叫囂的臧立國,沉聲道:“臧主任,我特彆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不是看見白屋大兵壓境害怕了,你是想保證機關指揮部的安全。”
“我且問你一句話。”
“向南轉移做什麼呢?!”
“我們的生命是生命,那桂溪老百姓的生命難道就不是生命了嗎?!”
“我看你是越來越忘記我們是因為什麼,才什麼五湖四海走到一起的了。”
鄒飛凝視著臧立國。
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鄒飛感到非常的失望。
常勝點燃一支煙。
他目光堅定地看向臧立國,“要走,你們走。”
“我和隊伍留下來,什麼時候把桂溪的鬼子趕出去,再討論離開的問題。”
…
臧立國指著常勝,惡狠狠地道:“你行!”
“機關早晚會毀在你的手上!”
“我們走!”
…
臧立國轉身往門外走。
他剛走到作戰室門口,馬近海從門口堵住了臧立國。
在馬近海左右站著影子快速反應部隊的突擊手。
他們抱著衝鋒槍,槍口指著臧立國一行人。
臧立國眉頭擰成了川字,他手伸到腰間的快拔套準備拔槍的時候,一個突擊隊員槍口向前一伸,“彆動!”
佇立在馬近海一側的突擊隊員槍口朝天,他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啪!
槍響。
作戰室內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他們轉身看向臧立國等人,和門口攔住他們的東北野戰軍。
常勝微微蹙眉。
他看向沉默不語的葉安然,“葉司令。”
葉安然嘴角微掀,“我二哥的主意,我搞不定。”
常勝:……
鄒飛:……
祁建德:……
葉安然靜靜地看著堵在門口的二哥。
在這間屋子裡,和他最親近的人是馬近海。
如果自己都不和二哥站在一起,那就沒有人和二哥站在一條戰線上了。
臧立國麵色鐵青,他盯著馬近海怒道:“混蛋,你什麼意思?!”
“你敢朝我開槍嗎?!”
“你們和土匪有什麼區彆?!”
…
臧立國的嗓門很大。
大到讓作戰室裡的人覺得刺耳。
李忠義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手伸向手槍快拔套,“常主任。”
“如果他再逼逼叨叨,我崩了他,一準是槍走火了。”
“和我們現在的立場沒關係。”
…
李忠義先行撇開立場。
崩了臧立國純粹是他個人恩怨,和立場無關。
馬近海抬頭看向作戰室裡抱著茶杯喝水的葉安然。
他一腳朝臧立國腹部踹了過去。
砰!
臧立國倒退兩步後摔倒地上,站在旁邊的卜崮連忙上前扶住他。
臧立國皺著眉頭,“你不要亂來!”
“嗬嗬。”馬近海冷笑,“你可以亂說,卻叫我不要亂來?你和土匪有什麼區彆?!”
“臧先生。”
“你所在的地方是東北野戰軍桂溪聯合作戰指揮部。”
“是我東北野戰軍,和吾軍,桂軍的最高權力所在的中心,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那這聯合指揮部的軍事機密,不得讓你都扒拉走了啊?!”
…
臧立國愣住。
他沒有想到,馬近海一個大老粗能夠說出一番叫他無力反駁的話。
“我是吾軍機關的主要負責人。”
“你覺得我會出賣自己人嗎?!”
臧立國站起來扶了扶眼鏡,“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馬近海笑了笑。
“你是吾軍的人。”
“會不會出賣自己人我不知道,但你可和我們東北野戰軍沒關係。”
“彆動不動拿人格說事兒。”馬近海嘴角一扯,“一個大戰在即首先想跑的人,你的人格,和馬糞差不多廉價。”
臧立國:……
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馬近海卻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按照東北野戰軍最高權力指揮中心的辦法,任何參戰的指揮人員,在戰鬥結束前,都不能因事而中斷參加理會,甚至是脫離野司的控製範圍。”
“來人。”
“帶臧先生、理查德、卜崮三位去禁閉室休息。”
…
突擊隊員上前摁住臧立國的肩膀,推著他出門。
幾乎同時,理查德,卜崮也被人押著去禁閉室。
臧立國一路上發泄著他的不滿。
直到走到野司前指不遠處的土房子門前,看到衛兵嚴密把守的廂房,裡麵甚至連窗戶都沒有一個,臧立國閉嘴了。
和他一起的理查德看到禁閉室的環境,裡麵連床都沒有一張,隻有一堆乾草,理查德氣勢洶洶地看向臧立國,“夠了!你少說兩句吧。”
突擊隊員把三個人推進禁閉室。
隨後用鐵鎖鎖上廂房的大門。
臧立國覺得肺管子快要氣炸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
常勝,鄒飛等人一句人情話也不替他講一下。
作戰室裡少了三個惹事精,頓時變得安靜了許多。
葉安然也覺得舒服了不少。
說實話,在作戰室裡向東北野戰軍首席指揮官吆五喝六的人,臧立國是第一個。
在過往的戰鬥中,葉安然所決定的,下達的作戰任務,和大哥定下的所有軍事行動,大哥和二哥,謝柯都是支持的!
萬萬沒想到,來桂溪了,竟然聽見了不同的意見。
你有不同意見也就算了。
你他媽首先想到的是跑???!
大敵當前,你他媽的還是個人啊?!
也就是給常主任,鄒飛主任他們麵子,否則,早讓二哥拉出去槍斃了。
什麼玩意!
眾人目光看向葉安然。
如何反製白屋即將進入北海的軍艦,葉安然是這裡麵最有話語權的人。
常勝知道,葉安然前段時間,剛和鬼子的海軍打過一仗。
高野五十六甚至在最後,把雙馬島的管理權讓給了東北野戰軍。
這在曆史上絕對是開天辟地的頭一回。
自大清王朝以來,從來都是割讓自己的土地,以息事寧人,平息國內的戰火。
葉安然能把鬼子的海軍打服,他一定也有辦法製約白屋的海軍。
葉安然坐下。
孫茂田倒了杯茶放到他麵前。
藺三虎沉聲問道:“葉司令,你打算怎麼應對白屋的海軍?”
…
葉安然歎口氣。
“說實話,我還沒想到。”
藺三虎:……
眾人圍桌而坐。
討論著該如何應對白屋的海軍。
葉安然安靜地坐著,他在意識裡問兔爺,“兔爺,羅斯刀的海軍會向我們開火嗎?”
兔爺沉默。
祂沉默了好大一會,“你怕了?”
葉安然苦笑,“我本身就是什麼都沒有來到的這個世界,我怕什麼?我隻是擔心會有很多無辜的老百姓卷入這場戰爭。”
兔爺:……
葉安然深呼口氣,“不對,我來的時候,你給了我一把槍,一個瞄準鏡,在我一窮二白的時候花五萬買了你一根消音管。”
…
兔爺:……
祂現在恨葉安然恨得牙疼。
“你打算怎麼辦?”
葉安然思忖幾秒,“白屋的洋鬼子要是敢炮擊桂溪沿岸,那我就跟他乾!!”
“他敢打桂溪,那老子的飛機就從雙馬島起飛,把高野五十六當年對白屋乾的事情乾一遍!!”
媽的!
反正羅斯刀現在還沒有開始研究小男孩。
等他研究成了小男孩,華夏的姑娘也該出門了。
他不介意姑娘遠嫁到花生燉,落山雞發光發熱!
兔爺:……
“兔爺,你支持我不?”
兔爺:……
“白屋的軍事實力那是世界屋脊的高度。”
“我建議你先發育。”
“給華夏一點時間,也給我一點時間。”
萬能工具箱內,兔爺手裡冒著藍火,手搓U艇挺難的,祂本意想著宿主將來用潛艇和鬼子玩一玩群狼戰術,耍耍流氓也就算了。
祂也沒想到,宿主直接憋了個大的。
要和白屋鬨僵。
得先把之前幫助束北鬥組裝雷達的那九位科學界的泰鬥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