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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人特彆激動。
車隊在徒河沿海港口轉了一圈。
他趴在車窗前往外看,巨大的航母停在港口,他扶了扶眼鏡,幾乎都能看見甲板上有人在走來走去。
能攀上方武這層關係,陳立人突然覺得自己站起來了。
他這個副處長,說不定能往上走一走。
在針對葉安然和東北野戰軍的事情上,代助表現的越來越讓主任失望了。
憑借著今天這潑天的功勞,陳立人覺得他把代助頂下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誰能給主任辦事,誰就有說話的底氣。
最開始隻有幾輛車陪著方武、陳立人逛街。
隨著方武帶陳立人參觀的地方越來越多,後麵跟著的軍車也越來越多。
車隊停在港口前裝卸物資的空地上,方武下車。
陳立人隨同一並下車。
航母停在麵前,近在咫尺,觸手可及,陳立人咽了咽口水,“方司令,能上去看一眼嗎?”
方武點頭。
“能上。”
“隻不過海軍不允許帶武器。”
陳立人笑嗬嗬的掏出配槍,“我去參觀參觀,長這麼大沒見過移動的飛機場。”
方武右手揣在兜裡,左手指了指舷梯上麵的海軍,“我不收你的武器,他們收,等下來就還給咱們。”
陳立人頷首。
“那請吧。”
“請。”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舷梯。
到甲板上麵,佇立在舷梯前的士兵向方武舉手示意其止步,“長官,請交出武器。”
方武絲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遞給上尉。
他隨後被放行上到飛行甲板。
陳立人直接把槍遞給海軍上尉。
經過搜身後,陳立人走到甲板上,他看著停在甲板上的戰鬥機,和周圍站崗的海軍,眼睛瞪得溜圓。
這個高度,海風一吹,非常舒服。
“我以為在這上麵會有蕩秋千的感覺呢。”
“原來站在這上麵和在地上一樣穩當。”
“這大家夥,太不可思議了。”
…
他在甲板上走了一圈。
回到艦艏,陳立人靠近方武,“方長官,這大家夥,是不是也能歸降應天啊?”
方武轉身看向迎麵走來的何衛國。
“我說了不算。”
“得他說了才算。”
“給你介紹一下,東北海軍聯合艦隊司令何衛國將軍。”
“是應天原75軍的軍長。”
…
陳立人愣住。
何衛國、方武互相敬禮。
他看著愣神的陳立人,“陳處長,不認得我了嗎?”
陳立人凝視著何衛國,“何將軍。”
“你當初不是在75軍感染惡疾,回家養病去了嗎?”
…
“哈哈。”何衛國哈哈一笑,“是啊,我當時確實感染惡疾,後來,東北軍的葉安然,用十幾瓶葡萄糖給我治好了。”
“聽說陳處長要代表應天收編我們海軍,你給多少錢啊?”
…
陳立人尬住。
他表情僵住,轉向方武。
投誠的事情,應該隻有第五集團軍方武知道才是。
那何衛國是怎麼知道的?
在他懵逼的時候,剛剛他登上舷梯的運輸台突然響起密集的槍聲。
陳立人轉身看向運輸台。
除了徒河警署署長劉二虎還站著,被人用槍頂住腦袋之外,他帶來的那些特務,包含司機在內的所有人,全部被擊斃了。
陳立人怔住。
這短短的十幾秒,他好似看見了祖母的召喚。
陳立人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轉身看著方武。
也就在他轉身看向方武的時候,佇立在甲板上的海軍戰士把槍口瞄準了陳立人。
臥槽!
陳立人生無可戀。
東北野戰軍不講誠信?不講道德的嗎?!!!
他黑亮的瞳孔盯著方武,憋一口氣好久才能吐出來,陳立人緊咬著後槽牙,“方長官!!”
“你什麼意思?!”
“拿我的錢,殺我的人!!”
“你跟老子玩黑吃黑是吧?!!”
…
陳立人咆哮著。
他似要瘋了。
臉麵通紅,恨不得上去掐死方武。
方武靜靜地站在陳立人麵前,“你把東北野戰軍的忠誠度,想得太不值錢了。”
“陳處長。”
“我們徒河監獄的夥食不錯。”
“希望你在監獄裡麵,能夠好好改造,爭取早日出來,重新做人。”
…
陳立人……
他想轉身跑,卻發現甲板的一麵是大海。
麵對拿槍頂著他腦袋的東北海軍,陳立人惡狠狠地眼神凝視著方武,“方武!!”
“你三十七度的嘴,為什麼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我好歹也給了五百根你金條!!”
“你可以不幫我做事情,但你為什麼要賣我?!!”
“你個小赤佬,鱉孫!!”
…
他最後一句罵完,駐守在陳立人身邊的海軍上尉掄起槍托,狠狠地朝他後腦勺砸下去。
砰!
陳立人倒地。
人當場就昏迷了。
方武看著倒地的陳立人,“何司令,麻煩找個軍醫給他看看腦子,我覺得他有病。”
“五十根金條說成五百根,腦子太不好了。”
…
何衛國……
他指著方武,“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貪了?”
“你要是不給我50根,我就給葉司令打電話,說你收了陳立人1000根金條。”
…
方武……
何衛國指著被抬走的陳立人,“反正人犯在我手裡,回頭畫個押送鶴城去。”
方武……
“給給給。”
“咱不就是想留點碎銀征兵嘛!”
…
“我呸!”何衛國冷哼道“你那是碎銀嗎?你那是金條。”
方武……
他下了航母,走到劉二虎麵前。
劉二虎撲通給方武跪下,“哥,我錯了。”
“求求你原諒我這回吧。”
…
方武凝視著劉二虎,“這回錯了,下回呢?”
“下回不敢了。”
“你那個署長彆乾了。”
“滾蛋吧,從今往後彆讓我看見你。”
…
“是是是。”劉二虎站起來,接著轉身跑開。
方武回到第五集團軍司令部,他給野戰軍司令部掛去電話,坦白陳立人給了自己五百根金條。
同時,他把釋放徒河警署署長劉二虎的事情,向馬近山做了解釋。
馬近山沒有過多追究。
金條暫時交給方武管理,必要時可以充當軍費。
掛斷電話,方武心裡輕鬆多了。
他心裡藏不住事。
跟著葉安然這些人手底下當兵,打仗的時候要有腦子,不打仗的時候要練兵,會帶兵,最重要的是有任何的事情向上一級進行彙報。
…
全縣。
薑文從應天回到灌江以北。
他視察了傷亡嚴重的東路軍兩個縱隊。
濮杉向薑文解釋,他們從吾軍手裡拿到不少醫藥品。
是吾軍自願送給他們的。
薑文在灌江以北的山坡上舉著望遠鏡看著對麵炸的稀巴爛的吾軍軍旗,“他們怎麼送的醫藥品?”
“找個人,到橋上喊一喊。”
“告訴他們,我們受傷的戰士傷情嚴重,請對方再給咱們一些藥品!”
…
濮杉……
薑文目光陰鷙,“把尖刀營的機槍連給老子頂上去!”
“隻要吾軍的人一到,全給老子突突死!!!”
…
濮杉……
彆人送藥是人道主義。
他趁機要人命……簡直是惡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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