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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真遺憾,沒能讓你直接開口向我求婚(6k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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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時光,悠久的歲月,能夠將許多東西掩埋。

繁榮的古國、舊日神祇的蘇生,傳奇的大戰……那些在第六紀壯烈輝煌,波瀾壯闊的史詩,在曆經了一整個紀元之後,也早已被掩埋在曆史的塵埃裡,就連遺跡都沒能留下。

除了少數幾位黑夜旅者之外,再也無人記得那曾經所發生的一切。

而作為第六紀那段輝煌史詩親曆者的拉斯特,在回歸了現世之後,也重新開始銷聲匿跡了起來。

整日整夜地往返於秘儀塔與繁星大學的大圖書館之間,經常便是幾天幾夜的閉門不出,除了銀院長之外誰也發現不了他的行蹤。

而拉斯特的如此舉動,也讓那些繁星大學新聞社的社員們徹底撲了一空。

原本他們發現在繁星大學門口所豎立的方尖碑之上,拉斯特的名字突兀地進入了前十名,成為了除希爾緹娜之外第二位進入圓桌十二席的大二生……從這樣的變故中,新聞社敏銳地捕捉到了大新聞的味道。

在夜世界裡,一定發生了某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以至於讓拉斯特這位入學不到一年的新生,便積累夠了足以進入圓桌十二席的功勳與貢獻。

隻是不論新聞社的人如何打探,最終卻始終一無所獲……而他們想要上門采訪拉斯特的嘗試也都以失敗告終,隻能看見一隻躺在拉斯特宿舍的沙發上玩手機的雪貂。

“你們想從拉斯特那小子的身上打聽大新聞?放棄吧,能進入圓桌十二席的超凡者你們還不清楚嗎?一個個都是些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的閉關狂魔。”

“不過拉斯特那小子見不到,你們可以來問我呦……那家夥從入學開始我就跟在他身邊了,他的什麼秘密我都了如指掌,就連泡過幾個妞,正在和多少美少女拉拉扯扯曖昧不清我都一清二楚。”

“v我50,我就告訴你們,還附贈那家夥的絕密桃色感情史哦……”

“什麼?你們說之前被我坑過好幾次已經不相信我了?彆啊,我就想吃份白胡桃烘焙坊周四特惠的烤魚蛋糕而已,v我40也行,大不了30……實在不行就20……”

拉斯特的學生宿舍裡,傳來了銀院長真誠的推銷(huyou)。

……

在與阿克希婭,於現世的那座山崖上再度相逢的半個月後。

拉斯特也見到了剛從校外歸來,顯得有些風塵仆仆的希爾緹娜。

“你在這次夜世界中的經曆,我都通過我妹妹的錄像看到了,真是精彩絕倫的一戰。”

“另外——”

“恭喜你,拉斯特。”

正如往常兩人相聚時那般,並沒有多麼奢華的宴席,而僅僅隻是房間裡一頓樸素的便餐。

小夜燈那昏黃的光暈裡,希爾緹娜撩起額間一縷垂落的栗色發絲,用那雙淺褐色的美眸打量著身前的少年。

片刻之後,她那精致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弧度:“根據我的估計,你現在距離真正突破六階,應該隻差那最後的一點窗戶紙了吧。”

“突破六階之後,放眼整個西大陸的超凡者世界,你也是擁有一定地位的強者了……”

“在這個傳奇銷聲匿跡,即便存在也不會輕易出手的時代——六階的超凡者,便是如同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已然能夠獨當一麵。”

希爾緹娜的眼眸裡閃過了異樣的光彩:“以拉斯特你如今所走到的高度,換做是不知情者的話,又有誰能想到……”

“在半年之前,你還隻是個剛剛踏足了超凡,對於超凡世界一知半解的萌新呢。”

她的俏臉之上,浮現出了些許追憶的神情。

希爾緹娜又回想起了在那個名為「深藍港」的夜世界裡,自己與拉斯特第一次在那處酒吧中相見時的場景。

那也是一個沒有星星的極黑之夜,也是在酒吧的包廂中,如此刻這般一方小木桌,桌上的燈火灼灼,照亮了兩人的瞳眸。

彼時的希爾緹娜絕對不會想到,眼前那位在她心中已經被打上了口花花海王標簽的曆史殘響土著,居然會在往後的日子裡與她深深地糾葛在一起,成為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幾個人之一。

“怎麼說呢……雖然在現世裡隻過去了半年左右的時間。”

拉斯特笑了笑:“但是算上我在夜世界中所經曆的話,恐怕就遠遠不止了。”

夜世界中的時間流速與現世並不統一,也許曆史殘響中已然經曆了一整年時光,但映射到現實裡也不過才幾天、十幾天而已。

這也是繁星大學的學生,其實力提升速度要遠超尋常超凡者的原因。

時常幾個月不見,他們的位階與實力便已然天翻地覆……因為看似短短四年的大學生活,但實際上身為黑夜旅者,他們所經曆的時光可能是十幾年,乃至幾十年。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夜世界便是個簡單好用的加速練級工具……畢竟任何夜世界的曆史殘響任務,都必然伴隨著極大的風險性。

黑夜旅者在夜世界中死亡,便也意味著他們會在現實中真正死去,若非如此,那枚矗立在校門口的方尖碑碑麵上也不可能如此璀璨絢爛,宛若夜空中的繁星。

危險與機遇共存,看似實力突飛猛進的背後則是必須與死亡同行,這便是黑夜旅者所必須承受的代價。

“而且,我能夠突破的這麼迅速,主要還是來源於我先前在深藍港的積累。”

拉斯特道:“我在那個港口中所經曆的時光太過於漫長。”

“三百年循環所積累下來的底蘊,雖然因為回溯的原因無法直接體現在我的肉體上,但卻讓我的精神力遠超常人。”

“與你們這些未曾經曆過時間循環的普通人相比,我等於是先天性地開了個外掛,靠著外掛獲得了高人一等的位格……這其實並沒有什麼可值得稱道的。”

一邊說著,他從宿舍裡的小冰箱中取出了兩隻銀色的高腳杯,以及四隻不同顏色的酒瓶。

下一刻,那一枚枚顏色各異的酒瓶便在他的指間翻飛律動了起來,仿佛被賦予了生命。

“比起我來說,真正更值得稱道的應該是希爾緹娜你才對吧。”

“畢竟——”

拉斯特的話語微頓了一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比起我還處在臨門一腳的階段,你是真的已經突破了第六階,踏足了傳奇之下的至高領域。”

他的手指一停。

啪嗒——

清脆的聲響在桌麵上響起。

拉斯特將一隻銀色高腳杯推到了希爾緹娜的身前:“嘗嘗吧,「琥珀之戀」,上次在深藍港中你沒有機會品嘗的版本。”

希爾緹娜伸手接過酒杯,銀色高腳杯中液體昏黃而沉凝,宛若暮色在杯中蔓延流動。

“要是真的隨便找個人扔進去夜世界的循環副本裡待三百年出來,就都能變得和拉斯特你一樣……那帝國和繁星大學恐怕早就開始天才超凡者的量產計劃了。”

“至於我自己的實力——如果說你將自己在時間循環裡鍛煉出來的精神力比作外掛的話,那我也同樣擁有著外掛,比你所更超模,相比於常人而言更不公平的外掛。”

她微微晃動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道出了輕聲的低語。

那在杯壁中打著旋的酒液,真的呈現出了琥珀一般的顏色。

希爾緹娜至今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在兩人初見之時,拉斯特為自己介紹了「業火流砂」與「琥珀之戀」這兩種利潤率最高的酒品,隻不過最後他隻為自己調了「業火流砂」,因此另一種酒品也就隻存在於拉斯特的描述中,卻沒想到今天居然有機會得見真容。

用拉斯特的話來說,在酒吧裡充當牛郎兼調酒師,隻是他用來消遣時間,娛樂自己的一種方式。

但事實上,作為現世裡第一位與拉斯特產生接觸的人,也或許是現世中最了解拉斯特的存在。

希爾緹娜曾經親眼見證過拉斯特最初的模樣……也曾短暫得以窺見過少年那真實心靈的一角。

所以希爾緹娜比誰都清楚,拉斯特那荒蕪破敗的心象,究竟是有多麼的殘缺不堪,而熬過三百年的漫長歲月,又究竟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情。

無限重複,永遠無法前進的同一天,這對人類而言,無異於地獄……而能夠從地獄中歸來的,唯有為了執念而活的惡鬼。

那般荒蕪破敗,空無一物的心靈,便是為了讓自我在地獄中存續,所將自己強行改造成惡鬼之後的產物。

換做是普通人,恐怕撐不了幾十年便會自我崩壞,即便肉體依然能夠靠著循環不斷複活,但心靈卻已經崩毀寂滅,淪為了行屍走肉般的植物人。

拉斯特將自己在深藍港中所經曆的三百年時光比作是自己能夠異於常人的外掛。

但實際上,能夠在那三百年光陰裡始終維係住自我的拉斯特本人,那堅韌如鋼鐵般的心靈,方才是所謂的真正外掛。

希爾緹娜閉上雙目,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琥珀之戀」一飲而儘。

有些出乎希爾緹娜的意料,明明看起來是用烈酒所調製而成,但「琥珀之戀」實際入口卻並沒有如烈酒般的激烈口感,反而異常的甘甜,回味無窮……

這是與當初希爾緹娜在深藍港的酒吧中,所品嘗的「業火流砂」截然相反的味道——

業火流砂剛硬如鐵砂,就像是冬夜裡熊熊燃燒的薪柴,激烈絢爛,帶著不燃儘己身便誓不罷休的決絕。

但琥珀之戀則頗為柔和寧靜,讓希爾緹娜聯想到了溫柔的夜空。

前者那剛硬如鐵,寧折不彎,誓要燃儘己身的風格……無疑是更符合身為調酒者的拉斯特過往形象的產物——

神秘,冷酷,飄忽不定卻又無比強大,一旦製定了某個計劃,那麼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遭受了怎麼樣的挫折和苦痛都一定會達成。

但此時此刻,在親口品嘗到了拉斯特所調製的「琥珀之戀」,希爾緹娜卻在恍惚中有種感覺——眼前的少年,那在用層層疊疊的人格麵具所堆砌而成的,如鋼鐵般堅不可摧的心之壁下……

那如夜空般的溫柔,方才更為接近他的真心。

“確實是很動人的味道。”

閉目品味著「琥珀之戀」,希爾緹娜的嘴角時而勾起,時而翕動。

許久之後,她的美眸方才再次睜開,晶瑩皎潔宛如皓月:“如果拉斯特你不是超凡者的話,隻憑這一項調酒的技藝,我相信父親也會邀請你去皇室中任職。”

“隻是這樣嗎?”

拉斯特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本來我還以為你在品嘗之後,會說出「拉斯特,從今往後請每天都為我調酒吧」呢。”

“看來我的調酒技藝還需要再精進精進才行,還沒有達到讓女孩子隻要嘗到便能夠被迷得神魂顛倒向我求婚的地步。”

“你說的那種東西壓根就不是酒,而是迷魂藥吧?”

希爾緹娜啞然失笑,不過失笑之後她不由微微一愣。

這種調侃的玩笑話,換做是先前她固有印象中的拉斯特,是決計不可能說出口的。

“看來,銀院長說的並沒有錯……這次從夜世界回來之後,拉斯特你真的改變了許多。”

“變得更像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再是冷冰冰的機械了。”

希爾緹娜微笑了一下,將手中的銀色高腳杯重新遞到了拉斯特的身前:“那麼,調酒師閣下——”

“正好我還有些意猶未儘,可以請你再陪我喝一杯嗎?”

……

當這頓簡樸的聚餐結束時,已經是深夜時分。

“時候不早了,拉斯特,我就先回去了。”

“另外,請替我向銀院長問好。”

希爾緹娜從木桌上站起身子,那栗色的長發隨著穿堂而過的晚風飄散。

她穿戴好那披在椅子上的外衣,向著學生宿舍的大門走去。

不過,就在希爾緹娜推開大門,即將踏出玄關的刹那,她的腳步卻忽然停頓了下來。

“希爾緹娜,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的了嗎?”

拉斯特的聲音透過大廳,清晰分明地在希爾緹娜的耳畔響起。

“什麼事情?”希爾緹娜停下了步伐,但是沒有回頭。

“英格麗德學姐……還有皇室所正在清剿的,那些與「青銅薔薇」乃至「守墓者」有所關聯的帝國貴族勢力。”

拉斯特的聲音平靜依舊:“格蘭威爾帝國皇室,和與境外的隱秘組織相勾結,妄圖分裂甚至顛覆整個國家主權的大貴族們……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已經在暗中持續了近三個月。”

“而如今,這場高層權力傾軋和決定整個帝國歸屬權的戰爭已經臨近尾聲……絕大部分與隱秘組織有所牽扯的大貴族們或是選擇了談判投降,或是選擇在隱秘組織的接應下從邊境撤離,隻有極小的部分選擇了負隅頑抗到底。”

“然而,為了維護帝國境內穩定,避免對方狗急跳牆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帝國方必須分心保護各處領地,追捕的力量捉襟見肘,以至於連你都因為擔心「巡林者」家族的領地秋葉領被狗急跳牆之徒波及,而選擇了參戰。”

“如果我打探到的情報無誤的話——”

拉斯特的話語微頓了一下:“英格麗德學姐,她同樣也與隱秘組織有著極大的牽扯……而且作為六階巔峰的超凡者,真正從底層靠著軍功一步步殺上來的存在,她的實力哪怕放眼整個帝國也名列前茅。”

“她本可以選擇在隱秘組織的接應下從帝國邊境撤離前往其他國家,但是她卻選擇留了下來,死戰到底。”

拉斯特的聲音混雜在呼嘯的晚風裡,字字分明:“希爾緹娜,你此前一直在忙碌的,便是關於英格麗德學姐的事情吧……你們的搜捕與逃亡,戰鬥與對抗足足跨越了七個夜世界的曆史殘響。”

“而現在,她終於被你逼到了無處可逃的絕境,你急著離開學院,所要去執行的任務——”

“便是與英格麗德學姐的最後一戰,對嗎?”

聽聞拉斯特的問題,希爾緹娜沒有回頭,隻是點了點頭。

“這是帝國的內亂,那些大貴族和隱秘組織滲透許久,在軍部、統轄局等機關根係極深……為了壓製大貴族,防止他們狗急跳牆的反撲,整個國家都已經捉襟見肘,分不出多餘的人手。”

“再加上英格麗德學姐與繁星大學之間的那一層畢業生關係……學院的其他人因為繁星大學獨立性的緣故並不方便插手。”

“以我與皇室和繁星大學的關係,由我自己來出麵解決,這是能夠將相關影響降到最低的選項。”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拉斯特你會對這些知道的這麼清楚,明明這些事情都是發生在你前往第六紀曆史殘響和後續養傷的期間……為了避免影響你,我往常和你聊天的時候,都特意避開了這些話題。”

“你知道的,當你的身邊跟了隻雪貂的時候,那麼整個世界上就沒有你打探不到的八卦。”

拉斯特說:“不需要我幫忙嗎?”

“我看過你在曆史殘響裡的影像,所以我很清楚拉斯特你的能力,傳奇位階之下,無論是什麼樣的強者,在麵對你時一個不小心都會吃上大虧吧。”

希爾緹娜捋了捋自己額角被晚風所吹亂的栗色發絲:“我很感謝拉斯特你的好意。”

“不過,不用了。”

“正如你當初拒絕了我與你一起進入曆史殘響營救阿克希婭會長那般……這一戰,我也有必須自己獨自出戰的理由。”

她沒有再回身,隻是一步步地走出了房門,步入了門外寂靜的黑夜中。

“我知道,英格麗德學姐很厭惡我,反感我的理想,憎惡我對於正義的執著……而同樣,我也很厭惡她的那般理念。”

“既然如此,那麼便唯有用這一戰——”

“去證明我的信念,絕不會遜色於她分毫。”

栗色發絲在夜幕中飄蕩,仿佛焰火的流光,而細劍使少女的身形便這樣消失在了夜幕深處。

“唉,你說我當時怎麼就犯賤答應了你的請求,上了你這條賊船。”

銀色的光芒在夜空中一閃而沒,一隻毛茸茸的雪貂便這樣出現在了拉斯特的肩頭。

銀院長看著希爾緹娜逐漸遠去的方向,不由一陣唉聲歎氣:“你看小緹娜自己都說不用了,你再去瞎摻和不是熱臉貼冷屁股嗎,要不我們還是各回各家吧,冬天的被窩多溫暖,咱們就不去趟那趟渾水了。”

“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銀院長。”拉斯特撫摸了一下肩頭的小雪貂,動作很溫柔,卻讓它一陣汗毛倒豎。

“況且……”拉斯特的話語變得稍稍悠遠了幾分:“我要插手這件事情,不止是為了希爾緹娜和英格麗德學姐,更是為了我自己。”

「守墓者」組織成功度過了第六紀的末劫,一直存留到了今天,並已經開始藏匿於曆史帷幕之後,乾涉現世的進程……這是拉斯特可以確認的事實。

但是,「守岸人」組織在新的時代卻已經不複存在。

哪怕拉斯特再怎麼自信,他也從不認為僅憑借著自己的一己之力,便能夠去抗衡那個自神代傳承至今,曾覆滅過無數文明的幕後黑手。

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是有其極限的。

所以拉斯特需要同伴,更需要一個完全效忠於自己的勢力組織。

隻是——

即便已經重新喚醒了人性,但拉斯特的性格終歸和西塞爾有所不同,那深藍港的三百年時光已經讓他習慣了孑然一身。

數百年來拉斯特都是孤身一人,所以他從不相信他人,而是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去掌握全局,謀劃全局,將一切細節都巨細無遺地掌握,然後製定出最周全的行動計劃。

這樣的經曆,讓拉斯特注定無法成為像西塞爾那般富有親和力,僅靠人格魅力就能夠鼓舞許多人的領袖。

也因此,拉斯特所挑選的屬下——

各方麵的要求與門檻,都要超過第六紀的守墓者與守岸人組織許多。

他並不需要建立一個像第六紀的「守岸人」組織那般巨大,用以維係整個人類文明社會秩序的龐大勢力,而是需要一些少而精的下屬,確保他們能夠百分百地貫徹自己的意誌。

即將到來的,便是拉斯特的第一次嘗試,但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如願。

拉斯特的肩頭,銀院長看了身下的少年一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它本以為在複蘇了人性之後,拉斯特應當會變得陽光開朗一些……但是現在看來,這家夥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加腹黑了。

將一個舊日紀元已經逝去的勢力,在新時代以另類的方式重建……這種理念聽起來,簡直就和那些整天想著讓自家神祇神降,光複神代榮光的反派邪教團沒什麼區彆。

不過這樣一來,倘若有朝一日「守岸人」真的被拉斯特在現世重建,那自己這個天使投資人,是不是也能混個副首領之類的職位當當?

到時候,自己可就有數不儘的小魚乾吃了。

銀院長搖晃著自己的大尾巴,樂嗬嗬地遐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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