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昕這賤人,得了傳承後,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姚家。
直到東洲學院招生比武,她才驚豔亮相,揭開了上官元浩和姚家的惡毒嘴臉,將他們的臉都給打腫了。
也讓整個鳳梧國成了整個東洲的笑柄。
而她則風光無限地被東洲學院錄取。
後來又一路殺到中洲,拜師青蓮宗,成為團寵……
至於那位謝少主?
一想起他,無論是穿書女姚佳盈,還是前世是邪門聖女的姚佳柔都忍不住抖了抖。
嗯,害怕的!
那謝少主原本是鳳梧國最驚才絕豔的天驕,卻在一次意外裡被廢了。
謝家薄涼,半點都不念舊情,不顧他生死未卜,強硬要給他娶了薑昕這個廢材醜八怪,隻為了討好上官元浩,把謝家女推上太子妃的位置。
沒多久,謝少主就被捧高踩低的謝家人給害死了。
可誰知?
他不僅死而複生,還覺醒了恐怖的噬天體,瞬間就把殘害他的謝家人的血肉給吞噬殆儘。
之後,他很快便找到了廢了他的那個邪道靈王……
其實哪兒是什麼邪修?
就是上官皇族不滿他天資太過驚豔,壓了上官元浩一頭,因此設下陷阱,假裝是邪修,廢了他。
而噬天體?
單單噬天二字就知道這特殊靈體有多可怕,萬物皆可吞噬,修煉到了極致,連天地都能吞下,簡直比上古凶獸饕餮還令人頭皮發麻。
最可怕的是,傷害過噬天體的,無論是修者,還是妖魔鬼怪,都會被標記,等噬天體強大起來,就算天涯海角,都能被追殺到。
謝少主被廢前,已經是靈將修為了,等他覺醒噬天體後,修為更是一日千裡,沒過多久就晉級靈王,尋到仇人,幾乎把整個上官皇族都給廢了,成了他修煉的耗材。
往後,那位大佬在九耀大陸攪風攪雨。
說他是正道吧,他又殺人不眨眼,為了修煉,可以直接滅一個宗門,即便那宗門後來也被發現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他是邪道吧?
他也能隨手把無數邪修化作齏粉。
誰也奈何他不得。
就連氣運無比強盛的女主都幾次在他手裡吃癟。
姚佳柔至今還記得,當年謝少主是怎麼殺進聖童門,輕描淡寫就將她的師尊,也就是邪道老祖的心臟給掏出來,捏成粉碎的。
那血腥的畫麵衝擊,就算重生了,也是姚佳柔擺脫不了的噩夢。
而看過全書劇情的姚佳盈,對那位謝少主更是瑟瑟發抖。
尼瑪的,那可是蹦躂到大結局也沒死的大反派啊!
整個九耀大陸,就沒那位弄不死的強者。
雖然他戲份少,但隻要他一出現,連女主的風頭都能被搶走的。
無心無情,亦正亦邪,翻雲覆雨,噬天魔尊!
塑料姐妹兩人又怕又有點……興奮!
當然,不是她們有牛膽要趁著謝少主還沒覺醒,就去攻略他。
畢竟,前世(書裡)無數仙子、魔女傾慕謝少主,為他飛蛾撲火。
結果呢?
不是被摘了腦袋,就是被掏了心!
原因呢?
哦,有的是醜到他了,有的是身上味道太難聞了,有的是眼神太煩了……
反正膽敢覬覦靠近他的,不管是物種,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嚴重的,連全族也被消消樂了。
駭人到了極點。
給姚佳盈和姚佳柔千斤的膽子,她們也不敢打那位的主意。
不過……
前世薑昕避開了嫁給謝少主的命運,那如果今生逃不過呢?
那位的氣運並不比女主弱,或許借他的手能殺了薑昕也未可知?
就算暫時殺不了,有謝少主那尊魔煞鎮著,薑昕也彆想再翻出什麼浪花來了。
所以,她們這次絕對要促成這門“好親事”。
薑昕哪兒能沒注意到那姐妹倆對她的惡意。
但她也不在意就是了。
畢竟她本來也沒有想要逃婚的。
姚興宏不善地盯著這個從前主家嫡脈的天驕,冷嗤,不屑至極。
所謂落毛鳳凰不如雞,更彆說薑昕還不能修煉。
即便薑家還有幸存的強者,怕是也不會認這樣丟人現眼的醜女廢物。
等她嫁給了被廢的謝少主,被幽禁在謝家,能多少時日能活還不知道呢。
壓在他們姚家頭上的大山終於是要徹底消失了。
姚興宏心情大好,吩咐人來給薑昕拾掇一下,省得她就這麼出去惹得謝家不快。
薑昕也無所謂姚興宏對她的輕視。
等她找到自家死鬼老公,摸清九耀大陸的修煉竅門,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收拾姚家,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
這門衝喜的婚事,姚家很敷衍,謝家更敷衍,隻是對外做做樣子罷了。
花轎一路把薑昕從姚家偏僻小院送到謝家同樣僻靜的院子裡,就隨意扔下不管了。
連拜堂都直接給省了。
謝家甚至一個主事的人都沒出現的。
可以想見,謝家所謂對謝少主的惋惜和悲痛有多虛偽。
一個廢了的天驕,對家族已經沒了價值,謝家恨不得把他像甩垃圾一樣給甩掉了。
怎麼還會重視他的婚事?
給他衝喜,不過就是榨乾他最後一點利用價值罷了。
修者壽命漫長,大部分性格都會涼薄些,但惡心如謝家,也算是比較突出的了。
薑昕自己從花轎裡走出來,直接掀了蓋頭。
此時正是黃昏,晚霞灑在這座安靜偏遠的院子裡,添了幾分寂寥蕭瑟。
謝少主被廢前,乃是鳳梧國最出眾的絕世天驕,天資奇高,悟性奇佳。
他在謝家的地位也是非常高,傳言就是謝家老祖在這樣的天驕麵前都不會大聲說話的。
少年意氣風發,眾星捧月。
而如今……
院子不算小,有兩進,分為內外院,比起姚家幽禁原主的地方好多了。
可對於謝少主那般曾驚豔天下的驕子來說,這地跟冷宮有什麼區彆?
薑昕眸色淡淡地掃過四周,自然能察覺到,院子外有人在盯著。
但她沒有打草驚蛇,直接推開門,走進謝少主的寢室。
薑昕轉身將門合上,將神識放開,罩住整個屋子。
免得謝家有些老不羞的用靈識來窺探他們的夫妻生活。
薑昕繞過屏風,就見一蒼白少年安靜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