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是父女,不是仇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明嫿,我們是你的爸媽,難道你連最後一點尊重都沒有了嗎?”
薑明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論這個問題,說了也是廢話。
他們不可能當好爸媽的角色,她也放不下芥蒂。
傅懷容其實也不奢望這女兒能孝順懂事了,她沒把火燒得更旺,掀了屋頂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還是……
“謝總怎麼想來我們家拜訪了?”
薑崇華皺眉,“是不是你又在外麵闖禍,惹了謝總了?”
薑明嫿沒搭理他,“我姐也會回來。”
薑崇華更不高興了,“跟你姐又有什麼關係?還有,我幾次要你姐回來,都被你阻止了,薑明嫿你能耐了啊!”
和傅懷容不同,薑崇華是大男子癌晚期,誰聽話他就對誰印象好。
也因此,他對薑昕這個養女可比對親女兒滿意多了。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拿薑昕當工具去探路和謀取利益。
當然也不妨礙薑明嫿最是嫌棄這個親爹。
她冷嗤:“讓我姐回來好讓你們找什麼垃圾東西塞給她嗎?”
薑崇華:“薑明嫿!你真以為我不會收拾你……”
眼見父女又要吵翻天了,傅懷容趕緊拉住他們,“都克製克製,彆吵了。”
薑崇華很生氣,“是我要跟她吵嗎?你看看她,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是她的殺父仇人,而不是她爹呢!”
傅懷容:“……”
她可勁地揉著眉心。
不過,傅懷容比丈夫敏銳多了,但心裡實在是不敢相信,狐疑地盯著女兒,“你姐和謝總?”
薑明嫿:“如你所想。”
傅懷容表情空白了又空白。
薑崇華到底也不是傻子,謔地一下就蹦了起來,死死盯著女兒。
“這種事情你要是敢跟我們開玩笑……”
薑明嫿都不屑翻白眼了,“我有那麼閒嗎?”
要不是打算先給她姐預熱預熱,免得明天謝止淵上門提親的時候,這對極品爹媽激動得暈了過去,或是說出什麼沒腦子的話來,傷了姐姐的心和臉麵,她才懶得回來跟他們廢話。
薑明嫿和謝止淵一樣,都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的極端性格。
也可能是她完美繼承了父母的薄涼,除了薑昕外,她不會在意任何人。
對親爹媽也沒半點感情和心慈手軟。
不然,前世她也不會直接捐了薑家所有產業,硬生生挖了這對夫妻的心肝了。
薑崇華又被孽女的態度氣得不行。
但此時,他明顯更在意謝止淵和薑昕的事情。
他焦急地問道:“你老實交代,你姐和謝總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崇華不太相信謝止淵會看上薑昕。
畢竟當年他要用親女兒跟謝止淵聯姻,那小子可是傲慢得連一個眼神都不給的。
薑明嫿實在不耐煩這個又蠢又自大的親爹,“還能是怎麼回事?謝止淵喜歡我姐,沒臉沒皮地追著我姐不放,陰險地使出各種手段要娶她!”
薑崇華:“……”
傅懷容:“……”
這女兒確定說的是謝家那三爺?
誰不知道謝止淵有多高傲和不近人情,偏偏他還有那個資本,就很氣。
那樣的商業巨鱷會對一個女子死纏爛打?
打死夫妻兩人都不信的。
傅懷容沒好氣,“薑昕在你眼裡當然樣樣好,但你也沒必要貶低人謝總,像什麼話?”
“還有,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這話在家裡亂說就算了,可彆說到外麵去,被謝總聽到了,倒黴的還是你那親愛的姐姐。”
薑明嫿:“……”
她明明實話實說,怎麼就貶低謝止淵了?
算了,她跟這對爹媽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謝止淵對我姐非常重視,明天要怎麼做,你們好好斟酌,要是再敢輕視我姐導致惹怒了謝止淵,後果自負。”
薑明嫿說完直接就走了。
薑崇華氣了個仰倒,抖著手指著外麵,轉頭就把怒火泄在妻子身上,“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兒!”
傅懷容臉色一黑,“那隻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女兒嗎?”
薑明嫿那破性格還不是遺傳了他這個親爹?
薑崇華:“……”
傅懷容深吸一口氣,“好了好了,再吵有什麼用?你是第一天知道明嫿的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謝止淵和薑昕的事情嗎?”
薑崇華眉毛都快擰成麻繩了,“謝止淵真的喜歡小昕?那他為什麼之前對小昕和謝子寧要訂婚的事情無動於衷的?”
傅懷容也皺眉,不太確定地說:“難道是之前他自認是長輩身份,不好搶外甥的未婚妻?”
薑崇華古怪地看著妻子,覺得她也太不懂男人的野心和手段了。
“他連整個謝家都搶了,多搶一個妻子算什麼?”
傅懷容:“……”
男人果然都沒一個是好東西的!
薑崇華沉吟,“明天先看看吧,如果謝止淵真的對小昕是有心的,願意跟我們家聯姻,也是大好事。”
傅懷容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謝止淵這麼年輕就能走到如此高的位置,可想而知,未來還會有多風光。
薑家如果能乘著他的東風而起,還怕不能成為頂級豪門嗎?
薑崇華語氣帶著點警告,“以前你明知是小嫿自己不聽話還叛逆,小昕是真的乖巧聽話,你卻還是一直把責任歸在小昕身上,從來對她的態度都不怎麼好的……”
“過去就算了,要是她真的得了謝總的歡心,你也要收斂慎重點了,跟她親近起來,彆讓女兒跟我們寒了心。”
傅懷容嘴角抽了抽,“我是那麼不懂分寸的人嗎?”
再說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明明是她生了小嫿,那小白眼狼女兒卻隻對一個養女姐姐親近,為了她,幾次三番頂撞自己。
傅懷容心裡能好受才怪。
而且她就算對薑昕有意見,也沒少了她吃穿,更沒虐待打壓她不是嗎?
薑崇華擺擺手,對這些女人心思沒興趣,“明天你好好安排,彆怠慢了貴客。”
傅懷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