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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太子爺他認錯了嗎(5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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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乾精血?”

薑昕呢喃,反應有點慢,“可他這樣……”

孫太醫歎氣,“殿下用畢生的功力暫時壓製了那蠱,後又服用了一種秘藥。”

那秘藥極毒極為霸道,可壓製天下所有蠱毒,還能使老嫗瞬間恢複年輕。

隻是就如薑昕所想,世間沒有真正的返老還童之藥。

用了那毒,人可以恢複年輕,但隻剩一日可活了。

容淵命人封住了他的所有大穴,讓自己變成了活死人,留著最後一口氣回來。

他不想死得奇醜無比,也想以最好的模樣見她最後一麵。

薑昕雙眸通紅,心臟疼得無法呼吸,跟所有受害者的親屬一樣,失了冷靜,絕望無助,隻能傻傻地問:“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孫太醫慚愧地低頭,“娘娘,老臣無用。”

薑昕瞬間失去所有力氣。

但她並沒有為難孫太醫,隻命人好好照顧老人家。

……

“母後……”

容忱剛想勸慰母親保重自己,卻對上了她怔怔的目光,臉色一白。

他猛地掀袍,跪在了地上。

薑昕不是傻子。

就算容忱不說,容淵已經為他毀掉所有證據。

但,這世上能暗算得了容淵的隻有兩人。

隻是……

薑昕閉了閉眼,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從未隱瞞容忱的身世,也努力讓他們父子好好相處,從不願讓上一輩的恩怨影響到他。

或許終究是他們父母的錯,扭曲陰暗的關係讓這孩子天生就怨上了容淵。

容忱見母親沉默,很不安,很難受。

他想說他從沒因父親的身份而怨恨他什麼。

甚至他是敬佩強悍的父親的。

隻是……

容忱聰慧早熟,自小接觸最多就是陰謀詭計,看的都是人性的貪婪黑暗。

那些所謂忠於他的臣子,哪個不是滿腹算計,扯著他的名義實則不過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野心?

身在帝位,所有人都在算計著他,暗殺更是司空見慣。

隻有母親,會溫柔地抱著他、教導他為人處世,會在他生病受傷的時候每日每日地守著他……

在母親這裡,他隻是她的兒子,是個活生生的人。

而無論朝臣,還是父親容淵,都把他當帝王,使勁把他刻畫成他們想要的樣子。

容忱隻有母親這麼一點溫暖和心軟,他繼承了容淵的冷酷偏執,可以失去所有,唯獨不能沒有母親。

可容淵,偏偏就要把母親當成他自己的獨屬物品,叫容忱怎能不恨?

他沒想過害死父親的,卻偏偏,又是他害死了父親。

他……罪無可赦!

容忱沒想過要狡辯,也沒用。

母親縱橫朝堂多年,其手段和聰慧並不亞於他和父親。

容忱雙眸通紅,痛苦愧疚,“母後,兒臣任您處置,隻求您,保重自身。”

他和父親都不值得母親這麼痛苦。

薑昕絕望地閉上眼,眼淚溢出,卻怎麼都沒法開口質問他。

“娘……”

“你先下去吧,我想好好陪著他。”

容忱不想走,卻隻能走。

他至始至終都不敢也沒臉去看容淵一眼。

薑昕抬手,顫抖地撫著容淵的臉,“我入宮當夜,你強迫我,我就說過,你會後悔,你讓我懷上忱兒,我也說過你會後悔,你現在……有沒有後悔?”

……

薑昕沒有第一時間讓孫太醫解開容淵身上的大穴。

孫太醫心裡不好受,卻隻能告訴她。

最好能快點解開,這種封穴手法並不能長久。

一直不吃不喝,就算殿下還有一口氣,也遲早因為身體的衰敗而死亡的。

彆說人,就是死物,一直放著都是會壞的。

薑昕將所有痛苦壓抑在心裡,表麵看起來情緒好了許多,吩咐人去把容忱叫來。

容忱很想跪在容淵的寢殿外,隻是身為帝王,他沒資格任性。

母親也不會認可他的行為,隻會更失望。

他心裡極痛極恨。

恨自己,更恨用蠱毒暗算父親的人。

無論是誰,容忱必定要屠了對方及其參與者的全族,一個都彆想逃。

他剛把密令發下去,就聽到母親要見他,容忱慌忙趕了過去。

“我想帶你父親去小羅山的彆院。”

那是幾年前,容淵為她建造的。

當時她因為苦夏,病了許久,容淵心疼得厲害,在距離京城不遠的小羅山給她建了彆院,帶她過去養病。

那裡是鄉村地方,村民樸素,山清水秀,閒適安寧。

他帶著她摘蓮蓬,又背著她爬山,體驗農家煙火,不用算計,沒有各種爭鬥傾軋,是薑昕難得放鬆自在的一段很是美好的時光。

也是在那裡,她告訴他,若有機會,她想遊遍大周的山山水水。

她不過隨口一說,自己都忘了,他卻一直記在心裡。

還在容忱親政後,毫不猶豫放棄高位權勢,隻為達成她心中所想。

誰知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如今他們沒有機會再走遍天下山水了。

但薑昕想為他實現心中夙願。

她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

容忱跪在母親麵前,喉嚨發澀,“母後,就讓兒臣送您和父親過去吧?”

薑昕看了看他,最後沒有拒絕。

……

清幽山間,一棟精巧的彆院寂靜地矗立其間,草木扶疏,海棠花開得正豔。

每年容淵都會帶她來這裡住幾天,彆院留有下人,一直都打理得乾淨整潔。

今日,彆院到處掛滿了紅燈籠和紅綢,喜字鮮豔亮眼,卻刺得容忱眼眶酸澀。

薑昕他們秘密離宮,除了隱藏的暗衛,表麵帶的人並不多。

容忱沉默地背著父親進了彆院。

孫太醫在給容淵施針解穴,薑昕等在外麵,沒有急著進去打擾到老人家。

“母後……”

薑昕抬眸,平靜地看著眼前不安的兒子,沒有怨恨他,甚至連責罵都沒有。

但容忱情願母親打死他。

他忍不住又跪了下來。

薑昕臉上沒什麼血色,緩緩道:“忱兒,我和你父親這些年,能教你的都教了,帝王之路,注定孤獨而繁重,誰也沒法替你走,隻能靠你自己去摸索適應。”

“娘!您……不要兒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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