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京城某私人彆墅內,王元慶、葉永貞等人圍坐在客廳裡,喝著香茗,氣氛看似輕鬆,實則暗流湧動。
“這裡沒有外人,我就直接有事說事。”王元慶放下茶杯,語氣低沉而嚴肅,“最近國安那邊的行動已經查清楚了,那司裡等人全部被抓,目前還不能保釋。就算過段時間風聲過去,即便給出保釋條件,那些人也要付出天大的代價。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葉永貞等人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們早已從其他渠道得知這一消息,但聽到王元慶再次確認,心中更加篤定。葉永貞負責與那司裡對接,而王元慶則與其他遺老遺少聯絡。他們的初衷是為了對付黎錦,而那些遺老遺少則是希望通過此舉打開回京做事的口子。畢竟,能乾掉黎錦這樣蒸蒸日上的政壇新星,對雙方而言都是一箭多雕的好事。
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無論是王元慶和葉永貞等人,還是那些遺老遺少,最終都失敗了。王元慶等人也心知肚明:政府那邊的權力已經犀利無比,他們觸碰到了這條不可逾越的底線。
“我聽說,接下來上麵會有人來找我們談話。”王元慶繼續說道,透著幾分無奈,“我們需要做出一些回應。這次,真是虧了。”
他所說的“回應”,便是讓利——將家族賺取的錢更多地投入到社會之中,以平息風波,拉動國家經濟發展和增加就業崗位。這不僅是國家的要求,也是他們自我救贖的方式。
正說著話,忽然,王元慶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竟是銀行發來的催款通知,要求他們儘快償還欠下的巨額債務。他頓時大吃一驚!
王家的流動資金本就不多,而欠款金額高達千億級彆。按理說,這些貸款利息極低,根本無需急於償還。他們甚至可以通過操作,用新的貸款償還舊的貸款,從而讓原來借貸出來的資金長期留在集團內部,形成一個循環,相當於擁有千億規模的流動資本。
然而,如果銀行突然要求他們還清舊貸,並且不批準新的貸款申請,那麼他們就必須從集團中掏出千億現金。這無疑是傷筋動骨的大事!短期內,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套現足夠資產來填補這個窟窿。
就在王元慶準備開口時,葉永貞等人也陸續收到了類似的信息——同樣是銀行催債的通知。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現在隻是儘快,而沒有用限期,便是試探他們的反應,他們要是不配合,那就是限期了。
“看來反噬的結果來了。”王元慶深吸一口氣,語氣複雜地說道,“咱們還是好好應對吧。”
葉永貞皺眉思索片刻,提議道:“這時候,我們更需要團結一致,共同想辦法。首先,我們必須撇清與那些遺老遺少的關係,表明立場;其次,可以適當提供一些罰款,但絕不能讓我們傷筋動骨。”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商討如何向政府部門斡旋,以減少損失……
……
燕家集團總部,董事長辦公室內氣氛凝重。燕文釗召集家族核心成員召開緊急會議,商討一件突如其來的危機。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桌麵上,斑駁的光影仿佛映襯出每個人內心的不安。
“各位,我剛剛收到消息。”燕文釗神色嚴峻地開口,“政府單位已經通知我們,燕家的幾筆舊貸款被催還,並且在還清之前,不會批準新的貸款申請。”
此言一出,全場瞬間陷入死寂。眾人麵麵相覷,背脊發涼,意識到這不僅僅是普通的金融問題,而是國家對燕家進行區彆對待的信號。即便傾家蕩產償還債務,燕家也需要耗費無數時間和精力才能修複與政府的關係。
“這是怎麼回事?”蒯生男第一個發聲,帶著震驚與憤怒,“集團到底做了什麼?”
“是啊!銀行為什麼要催債?我們的經營沒有任何違規的問題!”另一位家族成員急切地問道。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又有人質疑道。
“還是說,你得罪了上麵的某位大佬?”另一個人補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文釗身上,尤其是蒯生男,她盯著燕文釗,語氣冰冷:“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這種事情瞞不住的!”
蒯生男一邊質問,一邊迅速拿出手機,開始發送信息詢問情況。她首先想到的是黎錦——那個手眼通天的男人。她隱約覺得,這件事可能與他有關。然而,此時黎錦正在參加一場重要會議,手機並未隨身攜帶,因此暫時無法得知這一消息。
麵對家人們的激烈反應,燕文釗感到一陣心虛和恐懼。他咽了口唾沫,試圖解釋:“這種事,不僅僅是我們燕家遇到了。王家、葉家、秦家、林家等各大家也收到了類似的通知,要求他們催還債務……”
“先休會吧!”蒯生男打斷了燕文釗的話,語氣中透著不耐煩,“我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會議開下去毫無意義。”
說完,她起身徑直走出會議室。其他幾名家族成員見狀,也紛紛站起離開,留下燕文釗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他想要攔住他們,卻無能為力。此刻,家族正麵臨巨大的危機,需要巨額資金來化解風險,但他自己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必須依賴蒯生男等人的支持。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蒯生男立即撥通了梁璐的電話:“璐丫頭,你們梁家也被催還貸款了嗎?”
梁璐顯然吃了一驚:“催還貸款?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梁家並沒有收到這樣的信息,舅舅那邊也沒有反饋。”
“黎錦呢?他知道這方麵的情況嗎?”蒯生男繼續追問。
“這個點,老公應該正在開會,大概一個小時後才會回到辦公室。”梁璐回答,“到時候你可以去找他,或者直接給他打電話。乾媽,催還貸款這事非同小可,是不是你們燕家做了什麼違背上頭意誌的事?”
“剛才燕文釗突然提到這件事,我也懵了!”蒯生男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焦慮,“我怕被他們裹挾,所以想先找你們了解清楚。那我等一會兒,等黎錦結束會議再谘詢他。”
掛斷電話後,蒯生男坐回椅子上,眉頭緊鎖。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