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滬海某彆墅內,鄒瀾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一杯紅酒。她剛剛送走了黎錦,心中卻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她本以為憑借自己的魅力,能夠讓黎錦留下,但對方依舊選擇了拒絕。這種冷淡的態度讓她對自己的吸引力產生了懷疑——難道真的是年紀大了?還是自己已經失去了對男人的掌控力?
思索片刻後,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校長老大的電話。
另一邊,中樞辦公室裡燈火通明。校長老大還沒有回去,他等會要參加一個聚會。他接起電話,說道:“阿瀾,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遇到什麼事了嗎?”
“乾爹,你還好嗎?”鄒瀾的聲音帶著一絲醉意,顯然剛喝了不少酒。
校長老大笑了笑,說道:“老樣子,一切都挺好的!黎錦去見你了吧,你們談得怎麼樣?”
鄒瀾歎了口氣,說道:“他來找我的,說是想投資我的公司。說實話,他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強大了。你的目光真不錯,有他看著你的產業,不會出問題。”
校長老大聞言,略顯欣慰地點了點頭:“黎錦是很優秀,這點毋庸置疑。可我還是有點擔心,就怕他仗著太聰明,會變得剛愎自用。”
鄒瀾就說:“他比我們都要謹慎和低調!做事都會留後手的!哎,我把他請到家裡來了,他喝了點酒就打算回去。我想讓他留下,說明天再走,可他還是對我存著戒備……”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中透出了幾分失落。
校長老大愣了一下,隨即聽出了鄒瀾話裡的潛台詞——她似乎已經開始接納黎錦了。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他的內心卻莫名泛起了一絲酸澀。
很快,他自我安慰道:女大不中留啊,女兒長大了,終究還是要去找屬於她自己的男人,那才是女兒的歸宿。
校長老大調整了情緒,繼續問道:“黎錦幫你解決你的資金流問題了嗎?”
鄒瀾說道:“我讓他直接給錢,緩解我這邊的資金壓力。他說如果利用你的資源,就讓我回京發展;如果按照他的規則,那就必須遵循市場規矩。他如狼似虎的手段,要是惦記上我的公司,我就隻能給他打工了。”
校長老大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知道,在黎錦的眼皮底下下,鄒瀾想要脫離控製並不容易。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也意味著她的未來有了保障。如此一來,他便可以安心麵對鄒瀾死去的父親了。
“看來,能降服你的,還得是黎錦這樣的人物。”校長老大緩緩說道,“阿瀾,我還是那句話,你已經證明過你可以獨立了,接下來,就沒必要再固執。你這個年紀,不是創業的年紀。”
鄒瀾沉默了片刻,沒有回應。
校長老大察覺到氣氛有些凝滯,便適時結束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你也喝酒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再去找黎錦談談工作上的事,開誠布公地談,你也要抓緊時間。他在滬海不能待太久,明後天就要入京了。你有什麼疑惑,可以多聽聽他的看法。他是雙博士,思維比我們更精深。”
說完這些,校長老大掛斷了電話。
校長老大一時間心煩意亂。他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吸了一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動。
這種情緒並非來自對鄒瀾的擔憂,而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曾經被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女兒,如今似乎正在向另一個男人低頭,向另外一個男人臣服。
深吸幾口煙後,校長老大撥通了黎錦的電話:“你在哪裡?”
黎錦說道:“在招待所,剛才和這邊市委組織部的同誌聊天喝茶。現在進房間了,方便說話。”
校長老大沒有追問黎錦與市委組織部的乾部聊了什麼,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剛才阿瀾給我打電話,說你怎麼不留下陪她繼續喝點?我跟你說過,可以花更多時間跟她好好聊聊。她剛創業,並不容易。”
黎錦聞言,就如實說道:“我建議她不要創業,尤其是在滬海這種地方。如果她沒有咱們的關係,她在陸家這些人麵前根本沒有機會坐上主桌吃飯,隻能撿他們的殘羹剩飯。這根本滿足不了她那龐大的胃口。”
校長老大聽罷,略顯無奈地歎了口氣:“那你想辦法說服她吧。”
黎錦說道:“我不想再對她說教!她很有主見!但她也像溫室裡的花朵一樣,既享受玻璃溫室的保護,又嫌玻璃溫室限製了她的自由、遮擋了陽光。既然如此,就讓她經曆一次創業失敗,她才會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人教人,她會反感;但讓事教人,她保準一下就能懂。”
校長老大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知道,黎錦不可能輕易向鄒瀾服軟——畢竟,作為他的接班人,黎錦絕不能是個軟柿子!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提醒道:“領導,那邊來電話,說聚會快開始了,我們該出發了。”
校長老大揮了揮手,示意知道了。隨後,他對黎錦說道:“好吧,那就這樣。你自己把握分寸。”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黎錦放下手機,重新回到客廳,與市委組織部的同誌們繼續喝茶聊天。
這些乾部之所以能聚到一起,主要得益於石子義的牽線搭橋。他們大多與石子義背後的老領導扯得上一點關係。而黎錦因為與石子義關係密切,再加上自身如日中天的地位,使得這些人紛紛向他示好,試圖拉近關係。
茶香嫋嫋間,黎錦和這些人也談得非常融洽,黎錦要靠這些人,在滬海打下更多的釘子。
與此同時,在江邊的一棟高層寫字樓裡,陸隸棠正忙碌於國際業務。由於時差的原因,他今晚需要加班處理工作。
然而,就在他剛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時,一條信息突然彈出屏幕,讓他瞬間怒火中燒。
消息的內容很簡單:“鄒瀾帶著一個帥氣的中年男子回了彆墅,那男子在她的大彆墅中待了一個多小時。”
陸隸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拳頭緊握,他以為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鄒瀾,你這個賤人,竟敢把老子當凱子吊著!你會為此付出代價,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