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滬海某頂級莊園彆墅外,燕洪秀剛從外麵回來,還未踏入大門,便被迎麵而來的蒯生男叫住。
“你怎麼才回來啊?”蒯生男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老太婆又嚷著要回漢西了,你快去勸勸她!”
燕洪秀聞言,微微一笑,顯得從容不迫:“我去整了個發型,馬上就去哄奶奶。哦,對了,嬸,我得到了確切消息,黎錦已經坐上了來滬海的飛機,晚上他先去市招報到一下,參加完招待飯局,應該就會來我們這裡。您出去彆太久,得趕回來招待他。”
蒯生男愣了一下,隨即撇了撇嘴:“那小子終於舍得離開江東了?真是的!我出去一趟,晚上一定回來。”她說完,轉身回屋拿了幾樣東西,然後匆匆出門。她打算去做個新發型,再做個保養,養精蓄銳,為晚上的接待做好準備。
屋內,老太太坐在沙發上,看著蒯生男離去的背影,忍不住抱怨道:“你看看這個賤蹄子,自己跑出去玩,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還不讓我回鄉下,她可真是我的祖宗!”
燕洪秀走過來,安撫說道:“奶奶,嬸嬸不是那個意思。今天黎錦要過來看您,嬸嬸是去準備接機的事。如果您現在走了,也就見不到黎錦了。”
老太太頓時來了精神:“哦?黎錦來滬海了?那我就不急著走了。你快跟他說,讓他住在咱們家!”
燕洪秀笑著點頭:“那是自然!”
老太太接著問道:“他來滬海做什麼?出差,還是做事?”
燕洪秀沉吟片刻,回答道:“名義上是出差,實際上是為了辦事。至於具體做什麼事,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如果我們有需要,他一定會幫忙的。”
老太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在滬海這邊有產業嗎?如果有的話,你投資他,和他捆綁在一起;如果沒有,那你就幫他一程。”
燕洪秀搖了搖頭,說道:“他的事不用我們操心,他需要我們的時候,自然會讓我們介入。而且,他在這邊應該還有一些朋友。”
老太太歎了口氣,略帶遺憾地說道:“可惜了,文釗他們選擇了王家和葉家那些人,在黎錦這邊下注後又收手,不然,現在不至於手頭這麼緊。”
燕洪秀聽罷,眉頭微皺,提醒道:“奶奶,您也知道手頭緊的話,就得多加小心,不要聽他們忽悠,把這座宅子拿去抵押。”
老太太揮了揮手,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不屑:“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不至於那麼糊塗。”
燕洪秀見老太太情緒穩定下來,便勸她先回房休息。隨後,她安排保姆開始忙碌起來——準備今晚的宵夜以及第二天的飯菜,用來招待即將到來的貴客。
滬海機場外,黎錦與杜娟並肩走出航站樓,迎麵便見幾名身著製服的警察同誌等候在旁。他們見到黎錦後,立刻上前敬禮:“黎校,歡迎您來到滬海!”
黎錦微微一笑,說道:“辛苦了,各位。”
他轉頭看向杜娟,語氣溫和:“你先找個酒店住下吧,我這邊有安排。”
杜娟點了點頭,說道:“好的,老爺,您忙您的。”她說完,上了接待她的車,獨自離去。
黎錦跟隨滬海警方的同誌前往市招,隨後參加了一場專門為他準備的招待晚宴。作為副總警監、京城警察大學副校長,他的身份自然引得眾人矚目。席間氣氛熱烈,市局領導輪番敬酒,以示對這位年輕警界巨星的敬重。
黎錦雖喝了不少酒,也能千杯不醉,卻並未逞強。他觀察到市局領導的酒量已近極限,便不再繼續勸酒,而是轉向作陪的幾位女警同誌,禮貌地敬了一輪後,主動結束了酒局。
回到招待所稍作休息後,黎錦讓司機將車開過來,直奔燕洪秀的彆墅。
燕洪秀早已等候多時。當黎錦的車子停在彆墅門前時,她親自迎了出來,接過黎錦手中的行李箱和禮物,微笑道:“黎哥,請進。”
兩人步入客廳,老太太正坐在沙發上,滿臉期待地望著門口。燕洪秀輕聲說道:“奶奶,黎錦給您帶了一些東西過來,他還想著您呢。”
黎錦走上前,恭敬地向老太太問好:“奶奶,您好!”
老太太示意他靠近一點,仔細打量著他的麵容,忍不住讚歎道:“你還是那麼俊!還那麼聰明!你就是蓋三縣的俊後生!”
黎錦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奶奶過獎了。您一見麵就誇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啊?你隻管吩咐!”
老太太哈哈一笑,說道:“今晚留下來,咱們好好聊聊。”
黎錦抬頭看向蒯生男,見對方輕輕點頭,隨即回應道:“好啊,招待所那邊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找我喝酒,我正好避一避他們。奶奶,那我就叨擾您了。”
蒯生男見狀,連忙吩咐保姆去準備客房。隨後,她走到老太太身旁,低聲提醒道:“您彆提京城文釗他們的事,隻能談漢西省的事。”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語氣略顯不滿:“不用你提醒,我又不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