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合院
蒯生男過來做客,和黎錦梁璐一起吃飯。
飯後,蒯生男和黎錦到書房,喝茶聊天。
蒯生男目光誠摯地看向黎錦,說道:“在梁璐麵前,我不好意思說得那麼直白,這裡隻有咱們兩人,我們就可以掏心窩子了。這次你抓了朱廣富,可真是為我們家北北出了一口惡氣,我得好好謝謝你。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北北,我代表北北感謝你。”
黎錦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回應道:“媽,這事兒不全是為了向北大哥。我剛到京城,需要做些事來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威望,隻有這樣,才能在這裡站穩腳跟。在這個位置上,總得跟人鬥一鬥的,要是鬥輸了,我也就沒臉繼續待下去,隻能離開京城了。”
蒯生男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質疑道:“聽你這麼說,你是拿我們燕家當槍使了?”
黎錦沒有回避她的目光,坦然道:“某種程度上可以這麼說。燕家利用我,我也利用燕家,這在四九城中並不稀奇。大家各取所需,才能達成目的。”
蒯生男一時語塞,沉默片刻後,苦笑著說:“你可真是大膽,這種話也敢直接說出來。”
黎錦神色平靜,緩緩說道:“當很多人看輕我的時候,自然就對我沒了敬畏之心。我必須讓他們知道,我有足夠的實力和手段。”
蒯生男不禁對黎錦刮目相看,點頭道:“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了。”
黎錦喝口茶,說道:“合作講究的是雙贏,隻有互惠互利,才能長久。”
言罷,他從抽屜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蒯生男,“媽,麻煩您安排人把照片上的人教訓一下。”
蒯生男接過照片,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隨後起身告辭。
蒯生男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合院門口,梁璐便輕輕走到黎錦身邊,臉上帶著一絲擔憂,輕聲問道:“黎錦,我看乾娘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黎錦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剛剛試探了她一下,也算是窺探到了她的一些虛實,她心裡肯定不太痛快。”
梁璐秀眉微蹙,好奇地追問:“是因為朱廣富的事情嗎?”
黎錦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博弈的關鍵在朱廣富身上,但又不全在他。這背後牽扯的勢力錯綜複雜,蒯生男他們燕家的態度和行動,對我接下來的計劃至關重要。”
他頓了頓,眼神柔和地看著梁璐,“好了,咱們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胎,隻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我就彆無所求。”
梁璐感受到黎錦的關心,心中一暖,卻又忍不住問道:“你最近為了這些事,是不是壓力很大?”
黎錦輕輕握住梁璐的手,微笑著說:“這不是壓力,而是小心謹慎。在這個節骨眼上,每一步都得走得穩穩當當。真正有壓力的,是那些心裡有鬼的人。”
兩人回屋。
……
蒯生男回到家中,將禮服換了身居家衣服,然後徑直走向書房,腳步沉穩卻帶著一絲急切。
不多時,燕洪秀和燕文釗也先後走進書房。燕洪秀身著一襲乾練的黑色套裝,眼神中透著精明與乾練;燕文釗則穿著一件中式對襟綢緞衣服,顯得沉穩而大氣。三人圍坐在書桌旁,桌上的茶香嫋嫋升騰,卻無法驅散彌漫在空氣中的凝重氛圍。
蒯生男率先打破沉默,神色凝重地說道:“剛才黎錦那小子試探我們燕家的實力和決心呢。他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想在京城好好立足,他也就沒必要再支持咱們了。”
說著,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眉頭微微皺起。
燕洪秀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說道:“這黎錦,這麼囂張,還試探起我們來了。”
燕文釗則神色平靜,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先聽聽你嬸子怎麼說。”
蒯生男接著說道:“他不是抓了朱廣富嘛,這事兒看似簡單,實則背後大有文章。朱廣富的犯罪證據明擺著,黎錦拿下他沒費什麼力氣。但之前沒人敢動,還不是看在李羨白的麵子上。現在黎錦一出手,就把事情挑明了。”
李羨白就是現在的國師!
燕文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黎錦這步棋走得倒是大膽。不過,他抓了朱廣富,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蒯生男放下茶杯,表情嚴肅地說:“他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他說朱廣富的錢都得吐出來,過兩天,朱廣富還有一筆幾十億的資產也要充公。這麼算下來,前後能為國家收回上百億呢。”
燕文釗聞言,不禁驚訝地挑了挑眉:“這黎錦的動作這麼快?看來他是真有兩把刷子。”
燕洪秀也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上百億可不是小數目,李羨白這次恐怕要傷筋動骨了。”
蒯生男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黎錦在漢西省的時候,就追回過柳公權貪墨的錢,對這些事兒門兒清。他盯上的錢,一分都彆想跑。”
燕文釗沉默片刻,問道:“那他希望我們怎麼配合他?”
蒯生男從口袋裡掏出黎錦給她的照片,遞給燕洪秀,說道:“洪秀,你讓燕家的男人出麵,把照片上這個人收拾一下。這是李羨白給朱廣富找的律師。”
燕洪秀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問道:“嬸子,收拾到什麼程度?”
蒯生男眼神一冷,說道:“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幫朱廣富打官司沒那麼容易。但也彆太過火,適可而止。”
燕洪秀點頭表示明白,將照片收了起來。
蒯生男接著說:“黎錦在試探我們,咱們也不能乾等著。我想了兩個辦法,既能回應他的試探,也能給他找點事兒做。”
燕文釗和燕洪秀都好奇地看向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蒯生男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洪秀,你先把瀟湘樓那個老板從滬海抓回來,交給黎錦處理。這個人之前冒犯過北北,一直躲在滬海,他以為就沒事了?沒門!把他抓回來,也能讓黎錦看看咱們的能力。”
燕洪秀點頭道:“這個沒問題,我也早就想收拾他了。那另外一件事呢?”
蒯生男神秘一笑,說道:“這第二件事,我打算把黎錦抓起來,然後交給你。”
燕洪秀和燕文釗都愣住了,燕文釗皺眉道:“你這是要乾什麼?抓黎錦,這可不是小事兒。”
蒯生男得意地笑了笑,說道:“你們彆誤會,我不是真要把他怎麼樣。我是想製造點機會,讓他和咱們燕家的關係更緊密些。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想不跟咱們合作都難。”
燕文釗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呀,就愛搞這些俗套花樣。”
蒯生男道:“俗套就俗套,管用就行!我跟你說,你們男人就吃這一套!洪秀,你彆錯過機會!男人也就那回事,遇到一個好男人,更應該抓住!”
燕文釗無語,當初他就是被蒯生男生硬拿下的。他遇上蒯生男,就是秀才遇上兵,毫無辦法。
他就道:“洪秀,不過,黎錦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可得小心行事。要是感覺不對,就放走黎錦。”
蒯生男道:“彆聽你叔的,聽我的!”
燕洪秀則有些猶豫地說:“嬸子,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黎錦生氣了,和咱們翻臉怎麼辦?”
蒯生男自信地說:“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黎錦現在需要我們燕家的支持,不會輕易翻臉的。而且,這也是個試探他的好機會,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肚量。”
燕洪秀見蒯生男主意已定,便不再多說什麼,點頭表示聽從安排。隨後,燕洪秀起身說道:“叔嬸,那我先去安排這個律師的事兒,彆的事若有什麼進展我會及時向你們彙報。”
蒯生男和燕文釗點了點頭,看著燕洪秀離開書房。
書房裡又隻剩下蒯生男和燕文釗兩人。燕文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希望這次咱們和黎錦的合作能順順利利的,彆出什麼岔子。”
蒯生男眼神堅定地說:“放心吧,隻要咱們把握好分寸,這事兒肯定能成。咱們燕家在京城也不是吃素的,這次一定要讓黎錦見識見識咱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