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長曾經告訴我,任督二脈通順之後,便可以教我大周天的運行功法。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我任督二脈竟然就這麼通順了。
霎時間,我就感覺到元氣運行的路徑拓寬了不少,運行的速度更是加快了數倍,如果將原來的經脈比作擁擠狹窄的巷道,那現在就是雙向六車道的高速公路,四通八達。
我十分興奮,元氣猶如脫韁的野馬,沒有了束縛,儘情在我的經脈中流轉,掃除了我所有的瘀滯阻塞,讓我精神百倍。
這感覺太奇妙,以至於我在庭院裡打坐都忘記了時間,直到有人輕輕拍我的肩頭我才反應過來。
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幾下,我意識回籠,將元氣收歸丹田,睜開了眼睛,竟然發現我麵前站了一堆人,正是昨天的管家和一群阿姨。
看到我睜眼睛,他們臉上有人驚疑,有人害怕,也有人好奇,總之沒有一個正常的,都仿佛提了一口氣。
還是管家膽子稍微大些,剛才也是他拍了我的肩膀,但現在他已經退到幾米之外:
“蘇小姐,你還好嗎……”
語氣略顯遲疑,像是試探。
我立馬從盤腿姿勢站了起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我順便解釋道:“我有早起冥想的習慣,這裡環境太好,空氣也好,今天沒忍住多冥想了一段時間哈哈……”
說完這番話,我就感覺到麵前每個人提著的那口氣都一下子鬆了下來,緊張的氛圍也消散大半。
“啊,原來是這樣,我們剛開始看見你還以為你中邪了呢。”
一個阿姨嘴快,這話脫口而出之後,旁邊一個阿姨拽了拽她的袖子,麵色有些尷尬。
我笑了笑:“我昨天晚上睡得挺好的,房間裡也沒什麼東西再掉落了,叔叔阿姨們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我們也都還行,多少年紀上來了,覺輕也是常有的事情。”管家叔叔跟我客套寒暄了幾句,轉移話題問道:
“蘇小姐早上想吃什麼?”
我摸了摸早就餓了的肚子:“我不挑食,就是飯量大,還麻煩阿姨給我多準備些哈哈……”
氣氛到這裡才算是終於緩了過來,一群人終於敢魚貫進入小樓,各人忙起各人的活來。
我吃完早飯後,裝模作樣地在彆墅裡到處溜達,假裝自己是個儘職儘責的中介。
儘管我和管家說不需要他跟著,但是他還是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雖然臉上賠笑,嘴上是說陪我,但是我心裡明白,這其實就是監視。
想到昨天晚彆墅裡一群阿姨吐槽秦夫人是小四的時候,管家隻是在一旁默默聽著,並未發話,我開始慶幸自己沒有莽撞地直接帶裝修師傅上門。
這管家明顯就是秦夫人的心腹嘛。
溜達一陣過後,我表示對彆墅已經熟悉了不少,要是有人想要買,我會優先介紹之後,收拾東西離開了雲翠閣。
等到下午,我按照計劃和管家發了消息,同時也讓老板去聯係一下秦夫人,說有人想要看房子。
老板相當驚訝:“燦燦,聽說那彆墅鬨鬼鬨得可凶了,是真的嗎?而且,雖然說這彆墅區的彆墅很是搶手,價格這麼低有人買也是正常,但是畢竟五千萬,能買的起的人也是非富即貴。
要是給人家賣了有問題的房子,我這小小的隆興房產可承受不住人家的怒火啊!”
“老板你忘記我有陰陽眼了嗎?”我搪塞道:“那房子我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放心好了!”
老板見我如此肯定,也沒有再質疑,過了不多時,就有人給我打電話了。
接起電話一聽,我才知道是秦瑞霞。
“蘇小姐你好,我是雲翠閣的戶主,聽說今天下午就有人想要去看房子了,冒昧地問一下,請問是誰想要去看房子呢?”
我沒有立馬說出楚煜城的名字,畢竟我是一個中介,要是這麼輕易就告訴了戶主,反而顯得有些突兀。
我佯裝猶豫:“這個,客戶的名字我不太好告訴您,這個我得問過我們老板才行,畢竟萬一您直接和客戶聯係……”
我拒絕了對方,電話那頭的女人竟然笑了開來,語氣比之剛才也是輕鬆不少,我知道,我已經打消了她大部分的疑慮了。
“蘇小姐放心,我以我自己的名義保證,絕對不會跳單,該給中介的費用我絕不會少,也不需要對方的聯係方式,我隻是想知道對方是誰,畢竟我有些著急出手。”
我撇撇嘴,心裡暗暗想,你可不著急出手麼,剛好趁著羅家人整理收集證據的時間,趕在開庭之前,將手裡的資產變現。
萬一有一天要東窗事發,還能卷款逃跑,躲去國外。
我假裝被她說服,猶猶豫豫地說出是楚氏集團的楚煜城聯係我,說他有一個朋友想要看看房子。
電話那頭的女人重複了一遍:“是楚爺的那個小兒子,楚煜城嗎?”
言語中已經沒有了對這件事情的質疑,而是向我確認起是否是楚煜城了。
我肯定道:“是他。”
“那就多謝蘇小姐了,我會吩咐管家照顧好客人。”
電話掛斷,我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大半。
傍晚,我在雲韻門口等著楚煜城。
本來約的五點,但是五點的時候楚煜城給我發消息說臨時有點事情抽不開身,很抱歉要讓我再等他半個小時。
我在雲韻彆墅門口站著等人,彆墅門口偶爾有車來來去去,敞篷的,各種鮮亮顏色的,大部分的車標我都不認識。
屬實是觸碰到了我的知識盲區。
在我沒有昏迷之前,家裡也隻有一輛不到20萬的代步車,現在更是因為我的醫療費早早賣掉了。我對這方麵沒啥興趣,所以也沒有怎麼了解。
又一輛我不認識的車就停在了彆墅門口。
雲韻彆墅區門口的保安已經早早將彆墅的鐵柵欄門打開,迎接這輛黑色的越野車。
看來是這小區的住戶。
不過,車子卻沒有駛入,而是在我麵前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車上走下來一個熟人。
和之前幾次見到他不同,他沒有再戴黑框眼鏡故意扮老成,也沒有穿得西裝革履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而是換了一套休閒運動裝,雖然頭發還是精心打理過抹了些發膠定型,但是少年人的朝氣卻展露無遺。
五點半,太陽已經掛在西邊將落未落,陽光多了些許橙色調,早已不再刺目,他走下車,那橙黃的陽光正好灑在他的臉上。
一雙眼睛在陽光照耀下就像琥珀,神態放鬆,猶如一隻矜貴的貓,看上去自信又美麗。
看得我心臟漏了一拍。
人果然還是視覺動物,喜歡看好看的東西。
我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