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帶爸爸媽媽去參觀了一下我的學校,見我生活一切如常,他們第二天晚上就離開了。
歐秉鈞答應了做我的幫手,不過多簡直了一個要求,就是如果他幫我解決一次“惡鬼”,就要多給他用一天身體作為獎勵。
我很痛快地就同意了,他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其實就已經證明沒有什麼想要將我的身體據為己有的想法了,而且有獎勵這種事情也很合理。
不給有傑出貢獻的打工人,哦不,打工鬼獎勵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我提前兌現了這個月的獎勵,接下來的一天,就把身體給歐秉鈞使用了。
光是食堂的早飯就讓他挑花了眼。
他糾結了很久,最後選了油條豆漿,和一個手抓餅。
手抓餅包著土豆絲,胡蘿卜絲,青椒絲和肉絲。
“這些東西,我們以前隻有在節假日的時候才有可能吃到,還總是被一搶而空,現在都可以隨意挑選了。”
他感歎道:“還有人不吃完就扔掉的。”
我想估計是放碗筷的時候看到有人倒剩飯剩菜吧。
吃完早飯,他開始在校園裡閒逛起來。
我通過周圍的聲音判斷他去了什麼地方,他去了圖書館,去了教室,然後在操場上停留了很久,我聽到了球類碰撞在地麵的聲音,聽到了男男女女的聲音,進球時候的歡呼,丟球時候的惋惜和加油打氣。
看了好一會,他才開口問我:“這是什麼運動?”
“籃球,還有排球。”他那個時代還沒有接觸過這些運動,我給他解釋這些運動的規則,他聽得津津有味,直到中午那些人散了,他才跟著
隨後,他出了校門,校門口有一串的小吃店和奶茶店,他很快就被這些吸引了目光。
“好香啊。”我聽到他喃喃自語。
我認命地開口,教他怎麼用手機支付。
“同學,你的珍珠奶茶好了。”塑料袋的摩擦聲音之後就是咀嚼和吞咽的聲音。
“這玩意真好喝。”
嘗到了甜頭,他一個店一個店地去吃了麻辣燙,還有炸雞,烤腸和小蛋糕。
得虧是我這幅身體胃口大,才能讓他塞下這麼多的東西。
他尤其喜歡甜食,或許是之前的日子太苦了,總希望多一點甜頭。
吃飽喝足,他開口問我,他想去看戲,問我哪裡有戲曲可以看。
“這個我也不知道,得上網查哪個劇場什麼時間段有演出才行。”我回答。
“上網是什麼東西?”
我:……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他講清楚互聯網是什麼東西。
“……比如你想看戲曲表演的話,現在回宿舍,連上校園網就能看到了。”
歐秉鈞立馬蹬蹬蹬回了宿舍,把身體暫時還給我,讓我給他找戲曲看。
我按照共感中的記憶找了不少戲曲,還特意找了現場版,攝像機掃到台下的時候還能看到台下的觀眾或者開心地哈哈大笑,或者為戲曲中的角色難過地掩麵而泣。
我想要讓他看到這個世界對戲曲的態度早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歐秉鈞抱著我的電腦看了整整一個晚上,他時而拍手叫好,時而發出了不讚同的倒彩,嘟囔著“怎麼能這麼演”,“簡直就是胡扯”、“如果是我,我會如何如何”之類的話,到了興頭上還會跟著唱幾句,然後說一句我的嗓子簡直就是破鑼嗓子,一點也唱不出原本的風采。
給我氣到絕倒,也把同宿舍的康妍看看得目瞪口呆。
歐秉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娛自樂,我行我素。
直到晚上11點我勒令他必須上床睡覺,不然多出來的時間就從下個月裡扣他才肯關掉電腦上床。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果不其然已經啞了。
滿足了歐秉鈞的願望,他的工作**很是積極,問我什麼時候帶他去見識見識那些“惡鬼”。
我仔細想了想,小茶館陳道長那裡的惡鬼是不可能的了,一方麵陳道長還有謝閻王是不可能同意我去和那些惡鬼共感的,另一方麵,那裡有陣法,沒有判官筆我連靠近都不可能。
所以我隻能自己去找一隻惡鬼來試試了。
很快,我來到了隆興房產。
凶宅,還是我的第一目標。
我推開隆興房產的大門的時候,還是早上八點不到,讓我意外的是,一進門,我居然看到了餘小哥和桑子美正摟抱在一起膩歪。
聽到有動靜,兩個人像是受驚的鳥兒,霎時間分開,可是餘小哥嘴上不均勻的口紅印和桑姐姐臉上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頰早就已經暴露出了他們的關係了。
我僵在原地,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餘小哥和桑姐姐……在一起了?
反倒是桑姐姐,已經很自然地很自然地整理好自己微微歪斜的領口,朝著我走了過來並且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燦燦,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還真是挺想你的呢!”
我瞅了瞅一臉心虛的餘小哥,撅了噘嘴:“喏,可不要給我扯開話題,我可都看見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都不跟我說說?”
桑姐姐和我打馬虎眼:“也就不久之前的事情,這不是不常見你的麵嘛,要是你經常來,肯定會跟你說的嘛!”
我沒有繼續糾結這件事情,因為我發現餘小哥和桑姐姐臉上的“氣”都有些不太對勁。
他們兩個人魚尾處的氣都有些青灰色的亂紋,雜亂不堪,氣色晦暗。
主夫妻性生活不和。
但是這種事情,我也不好直接問,所以隻好旁敲側擊:“那你們兩個現在是住在一起了?”
桑姐姐有些嬌羞:“燦燦,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既然懂得這麼多!”
我咳了咳:“如果你們之後生活中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記得來找我,說不定我能給你們解決啊!”
桑姐姐和餘小哥有些不解;“我們能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沒法明說,隻好重複道:“反正記住我的話就好了,如果真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定要記得來找我哈。”
桑姐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我放下心來:“啊對了,老板最近有沒有指定一些要我去看的房子?”
“你是說那些凶宅吧!”餘小哥點了點頭:“就隻有一套,有個老人在裡麵老死了,需要試睡一下給房子加點陽氣。”
我有些失望,一個老死的老人,估計也不太可能成為惡鬼。結果也如同我所預料,房子裡乾乾淨淨,而那個老人,已經去到了陰間了。
歐秉鈞:“你怎麼不去找找你那個小情郎?之前你那個小情郎還說要你幫他抓鬼,一隻鬼八千什麼的呢。”
我黑了臉:說得是有點道理的,的確是可以找他,但是——
你再說一句小情郎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