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王族神女咬牙堅持。
此刻。
除了咬牙繼續突破之外，她沒有其他的選擇，在這生死轉瞬的戰場上，放棄突破等同於選擇死亡。
“我全力為你護法。”
燭飄飄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執著於兩大王族之間的恩怨，而是盤坐在真王族神女邊上不遠，身後本源大道顯化，樹狀大道之上，閃耀起幾道光芒。
始王族武者天生掌握吞噬大道。
他們的能力，比起絕大多數武者來說，都要更加廣泛。
比如此刻。
燭飄飄身上，連續幾條輔佐性的大道閃爍，光芒直衝雲霄，加持在那真王族神女的身上，將她周圍保護得滴水不漏。
“有點熟悉的感覺。”
皆在半空中看著這一幕。
其實。
在她第一次接觸始王族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感覺，當初還跟秦天吐槽過，說始王族的能力，跟自己有點像，但卻是照貓畫虎。
如今。
近距離感受下。
她愈發覺得熟悉，好像是……
就在皆沉思的時刻。
真王族神女突破的異象漸漸顯化。
而與此同時。
身在天地變法中心的秦天，卻是遇到了一個棘手的麻煩。
他原本正閉目吸收氣運之光。
突然。
秦天感覺到，自己周圍的一切，好像在瞬息間變得凝滯起來。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赫然發現……
自己竟然出現在了歲月長河之中。
隻見。
他周圍的一切，如夢幻泡影般，朝著身後飛速倒退，這些凝聚在一起的時光之力，彙聚成了一道長河，而他卻是立足在長河之中，隨意舉目一掃，便能看到無數如走馬觀花般的畫麵。
“怎麼回事？”
秦天先是一愕，旋即迅速恢複冷靜，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不太對勁，為何我會出現在歲月長河裡？”
他心中充滿意外，快速思考起可能的情況。
“天地變法，應該跟歲月長河沒有關係，是有人故意引導我來這裡？”
秦天心中很快想到了答案。
不過。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在天地變法中動手腳？
災？
秦天眉頭微皺，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災和雲夢二人，應該都被困在歲月長河裡，應該不是她動的手腳，難道是她背後的那位源地之主？”
“不該啊。”
他眼中露出複雜的思慮之色：“能在天地變法動手腳的人，位格上，就算不是源地之主，也相差無多，但那無道，並非此方源地之人，天地變法剛剛出現，五域的氣運應該濃厚到了極致，他進不來。”
突然。
秦天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道……”
他心頭猛然靈光一閃，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名字。
初代司命。
五域源地真正的源地之主，歲月長河的主人！
“隻有這個可能。”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了答案：“鬥和皆都提醒過我，初代司命有些不對勁，她應該並不是完全站在人族這邊的，不可全盤信任。”
正思索間。
秦天耳邊，響起了一個平靜的聲音：
“你，就是當代司命的傳人？”
聲音平靜如水，仿佛跨越萬古而來，充滿神秘，虛幻縹緲。
“初代司命？”
秦天轉身循聲望去，卻隻看到了一個虛幻至極的身影，似乎對方的本尊並不在此處，而是通過了某種方法，在自己麵前，降下了一道虛影。
“正是本座。”
虛影再度開口，它太過於虛幻，以至於秦天無法看到對方的神情。
不過。
他卻也能清楚感受到，對方此刻似乎在審視著自己。
“不錯……是無缺大道，看來吾輩的那些後人們，並沒有忘記吾輩交給他們的使命，終於培養出了真正的無缺大道。”
虛影頗為滿意地開口。
秦天則是不動聲色，目光警惕地看向對方：“你將我弄來此處，是要乾什麼？”
“防備心還挺重。”
初代司命的虛影笑了笑，目光平靜地打量著秦天：“你我又並非敵人，嚴格意義上來說，你通過了五行七凶陣的考驗，凝聚出了真正的無缺大道，就這點而談，你該叫我一聲祖師。”
“……”
秦天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繼續警惕地盯著對方。
“罷了。”
初代司命沒有強求，淡然一笑，似乎並不在意秦天的想法：“你願意承認便承認，不願承認也無所謂，反正吾輩能感覺到，你並非這一脈的真正傳人，不過是借道而已。”
“有什麼目的，直說吧。”
秦天打斷了對方的囈語，開門見山道：“閣下費儘功夫，將我弄來歲月長河裡，應該不是單純為了敘舊吧？”
“嘖嘖，還是個急性子。”
初代司命咂舌，不過卻沒再繼續絮叨，而是話鋒一轉道：“我在你麵前現身，有兩件事，其一，便是看看你是否有資格，成為吾輩真正的繼任者。”
“哦？”
秦天不動聲色地微微挑眉。
“如今看來，倒是勉強夠格。”
初代司命淡然一笑，繼續開口道：“至於其二，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應該或多或少聽說過，吾輩雖為此五域源地之主，但卻並沒有完美融合歲月長河。”
“嗯。”
秦天並未否認，不置可否地看向對方：“所以呢？”
“當初我為成道，強行融合歲月長河，雖成就源地之主，但終歸埋下了不少隱患。”
初代司命語重心長地開口：“如今你擁有完美大道，可融歲月長河為道，吾輩今日前來，便是為了助你一把，將歲月長河的力量，初步交給你。”
“哦？”
秦天再度微微挑眉，心中卻愈發謹慎：“歲月長河，可是一方源地的根本，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一位源地之主，會掀起自己掌控的源地多，你平白無故，便要將五域源地拱手送我？”
“怎能叫平白無故？”
初代司命聞言，便知秦天並不相信自己，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對當初的我來說，這條歲月長河的確成就了我，可現如今，隨著我的力量增長，沒有無缺大道的承載，歲月長河……”
“已經反過來，成了我的負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