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並非血王和真王二族的初代王祖。
不過。
他們二人,卻是血王和真王的嫡係血脈,同時,也是上古時期,真正掌控血王、真王二族的幕後神皇。
“哼,他們死不死與你無關。”
血王族的神皇語氣冰冷,看向少年王祖的眼神裡,充滿不屑之色:“你一個背叛了上古的叛徒,如今隻能靠機關戰傀苟延殘喘,已經沒有資格,跟吾等麵對麵交談。”
“是嗎?”
少年王祖聞言卻是不慍不惱,語氣依舊平淡:“當初你倆的父輩,在老朽麵前,可從來不敢這般說話。”
頓了頓。
他又挑眉看向始:“當年,你敢嗎?”
“哼。”
始冷哼了一聲,卻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盯著從東西南三個方向,朝著這邊彙聚的氣運異象:“說這些沒有用,上古時期你的確強大,可那又如何,如今,你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吾等瓜分屬於秦天的氣運。”
“……”
少年王祖聞言沉默。
的確。
他現在的實力,跟四位神皇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存在,尤其是其中,實力最為強大的始。
對方在上古初年的時候,實力跟自己的差距就不大。
如今。
哪怕最保守估計,對方也擁有開道境巔峰的戰力。
“怎麼不說話了?”
始冷笑著看向少年王祖,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老前輩,是天生不愛說話嗎?”
“……”
少年王祖依舊不語。
此刻。
他的腦海中正飛速思考。
先前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不小心忽略了幾位神皇的存在,如今,秦天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一環滿盤皆崩。
“嘖嘖。”
真王族的神皇虛空踏步,閃身到極的身前,語氣也帶著幾分戲謔:“我說極老前輩,你說你乾嘛那麼著急跳出來,我等都躲在暗處步步為營,偏偏你,在這場大世的一開始,便非要成為那風波中心。”
“如今風頭是出了,可惜,出完風頭,便到了該退場的時刻了。”
說罷。
他身上的蠱惑之曈中,釋放出妖異的紅光。
那紅光煉成一片,在空中化為一隻無形的大手,朝著漸漸彙聚的氣運之光抓去:“至於這些氣運,我等便笑納了,說不定可以恢複些實力,突破道境的桎梏。”
“是嗎?”
少年王祖終於開口,語氣平靜如水道:“你們怎知,老朽一定是算漏了,又怎能吃的準,老朽和秦天,一定沒有後手呢?”
“什麼?”
真王族那位神皇,無數隻眼睛同時微眯,神情略微複雜。
始這時卻冷笑道:“得了吧,你能騙得了彆人,卻騙不過我,彆忘了,在太古神朝時期,我勉強也算跟隨你幾萬年的副將,你這人什麼性格,我再清楚不過了。”
“你若有後招,還會這般跟我等浪費時間?”
話音落罷。
始看向另外兩道身影:“血王族的小輩,昔年你血王族,被那北辰大帝斬了幾尊始祖,如今已然證實,秦天是那北辰大帝的轉世身,有仇有冤,該報償了。”
“多謝。”
虛空中傳出一道嘶啞的聲音,那裹挾著漫天血海的男子,身影一閃,出現在了空間封鎖周圍。
少年老祖見狀,第一次變了臉色:“你們要乾什麼?百聖盟跟萬寶帝城有盟約在先,這場戰鬥隻有聖境之戰,道境以上不得插手,你們要違背武道誓言嗎?”
“違背又如何?”
血王族的神皇開口,聲音嘶啞,充滿怨恨:“那誓言又不是我發下的,你外孫女發下的誓言,跟我等有什麼關係?莫非老前輩年齡太老,已經開始昏聵了?”
“你……”
極的神色頓時複雜到了極致。
他的心懸在嗓子眼,知道以此刻秘境中的情況,一旦讓這些人入境,秦天等人,恐怕一個照麵就會被秒殺,而人族這邊,好不容易開始起勢的局麵,將會被徹底打落。
“你說你處心積慮,背叛上古,究竟圖什麼?”
虛空中傳出一道女聲,聽上去空靈悠揚,卻是暗含譏諷之意,一直沒有現身的第四位神皇終於開口,而少年王祖的臉色,也在這一刻,陰沉到了極致。
相比於前麵三人而言。
他最為忌憚的,便是這名女子。
“宵,連你也要攫取人族最後的氣運?”
少年王祖緩緩開口,語氣極為複雜,甚至帶著不加掩飾的忌憚。
“不然呢?”
女子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如水:“當初你我為人族神朝做了多少事,換來的又是什麼?人族神朝崩塌乃是天命所歸,各族崛起,亦是無法阻擋的大勢。”
“順勢者得天命眷顧,逆勢者隻有敗亡。”
“極,你還看不透這一點嗎?”
她的聲音多了幾分情緒波瀾,似乎……隱約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少年王祖久久沉默。
就在幾人交談的時候。
無儘虛空中。
一道極其隱蔽的氣息悄然彙聚,就連在場的四位神皇都未曾察覺,悄無聲息的陰影,在無形中緩緩籠罩眾人,速度不快,卻勝在毫無蹤跡。
“行了,我看也不必跟他廢話了。”
血王族的血噬神皇淡淡開口:“昔年我兄長血煉,死在秦北辰劍下,氣運之事暫且不說,秦天既是那秦北辰轉世身,我血王族定要報仇雪恨。”
說罷。
他便準備進入被封鎖的虛空。
此刻。
聖境大戰的秘境,雖是被燭道然等人聯手封鎖。
可是。
這封鎖對聖境來說難以突破,可對開道境巔峰的神皇而言,卻如紙糊一般脆弱,血噬的手指剛剛伸出,那封鎖一切的空間壁障,便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裂紋。
哢嚓——
空間封鎖的碎裂聲響起。
幾乎同時。
少年王祖眼中閃過幾分決然,眉心一道金光彙聚,燃起璀璨奪目的烈焰。
“你瘋了?”
第四位神皇宵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錯愕和驚怒:“極,你特麼醒醒吧,人族從來未將我們當過自己人,你為他們做的已經夠多了,難不成,真要搭上這條性命不可?”
“他們究竟憑什麼,值得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