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營?”
瓷娃娃少女皆聽後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天:“你打算趁他們沒有防備,直接殺向對方的大本營?”
“嗯。”
秦天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有這個打算,不過還要看下玄淩的情況,他若能配合的話,我再做下一步打算,光我一個人過去,那就算了,容易打草驚蛇。”
從始至終。
秦天的打算,從不是逼退這些上古王族的人,而是像個辦法,將他們一網打儘。
哪怕此刻。
天地變法遲遲沒有降臨,他也未曾放棄過,算計死對方的打算。
“還是你狠。”
皆嘀咕了一聲,而後開始吞吸空氣中殘留的本源氣機。
很快。
她吐出一團光球遞給秦天,沉聲道:“這次死的人,質量比之前高了不少,差不多夠小半滴神液的分量了。”
“嗯。”
秦天伸手從她手中接過。
他想了想,催動神魄烙印,將不遠處的燭渺渺喚了過來。
此時。
秦天緩緩收回控製烙印的力量。
隻見。
燭渺渺的神情,從一開始的茫然,逐漸恢複了清明。
緊接著。
她想起自己被秦天操控,所做出的一切,眼中便爆發出淩厲的恨意:“秦天……你竟然用燭天陰的魂魄,來對我動手腳?”
“還不笨嘛。”
秦天微微挑眉,倒是並不意外對方能猜出此事,隻是似笑非笑道:“一點小手段而已,彆那麼大驚小怪的,怎麼,我倒是不信,若你們有機會的話,不會在我身上動手腳。”
“你——”
燭渺渺頓時啞然。
秦天則是淡然道:“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廢話下去也沒有意義,我直說吧,你有兩個選擇。”
說罷。
他慢條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第一個選擇,主動投效我,你若選這條路,我可承諾,等聖境大戰結束後,放你生路和自由。”
“你休想!”
燭渺渺眼神淩厲,眸子裡充滿恨意。
她先前被秦天的神魄烙印操縱,對不知道多少族人痛下殺手,就連一母同胞的長姐,都險些死在了偷襲之下。
如今。
她心中對秦天的恨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讓她心甘情願地投靠秦天,絕對不可能!
“彆這麼著急拒絕。”
秦天笑眯眯地看著她,眼中雖有笑意,可卻格外冰冷:“不如聽聽第二個選擇,再去做出決定如何?”
“哼。”
燭渺渺冷哼一聲,目光充滿警惕地看著秦天。
秦天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這第二個選擇,便是我徹底抹除你的神智,解除你的痛苦,同時,讓你成為一具沒有思想的傀儡。”
“你敢!!”
燭渺渺頓時勃然大怒。
可是。
她的怒火才剛剛爆發出來,下一刻,臉上的神情,就從震怒轉為了絕望。
顯然。
燭渺渺心中明白,秦天能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從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控製自己,那他這番話,便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是保留自我忍受痛苦,還是現在解脫?”
秦天目光平淡地望向燭渺渺,也不多言,而是靜靜等待著她做出選擇。
“你……你怎能如此殘忍?”
燭渺渺麵色終於變了。
這位從一開始與秦天見麵,便始終眼裡帶著傲氣的神女,此刻的眼神中,終於露出了畏懼、痛苦交織的複雜神情。
“殘忍?”
秦天微微挑眉,眼中閃過幾分嘲弄之色:“我說燭渺渺,好歹你也是從上古活下來的,亡族滅種的戰爭麵前,對敵人,哪有殘忍和仁慈的說法?”
“你……”
燭渺渺被噎得一愣。
她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秦天則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怎麼,你上古王族圈養人族,將他們圈養在中州個個城池,每日抽取精血、道韻、精神力等等,將他們當做牲畜壓榨的時候,為何你不覺得殘忍?”
“我……”
燭渺渺如鯁在喉。
秦天則是語氣平淡道:“這道精神力種子,可震碎你識海中的神魄烙印,同時徹底抹殺你的意識,讓你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傀儡。”
說罷。
他伸手輕輕一點,無形的精神力,瞬間化為有形有質的實體,凝聚成了一枚金光燦燦的種子,漂浮在燭渺渺的麵前。
“你隻需要將它吸入識海,便能得到解脫。”
秦天麵無表情地看著對方,一字一頓道:“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跪下臣服,主動吸收神魄烙印,讓它跟你的靈魂徹底融為一體,這樣,我會保留你的意識清明。”
說完後。
秦天便直接收回了視線。
現在。
燭渺渺的身上,有神魄烙印的存在,秦天根本就不擔心對方會跑,無論前者用什麼樣的手段,他都能瞬間接管對方的意誌。
“好個殺人誅心。”
皆的聲音從秦天耳邊響起,有些意外,也有些欣賞:“我本以為,你對敵人隻會趕儘殺絕呢,現在看來,你是要讓這家夥徹底臣服?”
“算是吧。”
秦天不動聲色道:“她的身份,是可以做些文章的,如若這場聖境大戰,能將其他神子神女殺光,或者掌握在手中,上古那邊的人,以後會更好對付一些。”
他目光望向遠處,眼底閃過幾分深邃。
此刻。
秦天的心中很清楚。
人族跟上古之間的戰爭,可絕對不止眼下的聖境大戰這般簡單,甚至他推測,燭道然、古雲霄這些所謂掌管一族的王祖,很有可能,隻是台麵上的棋子。
而幕後的人,恐怕……
還不止災一個人。
“你隻有一炷香的時間做出選擇。”
秦天收回視線,重新看了燭渺渺一眼。
其實。
在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去吸收精神力種子自我了斷,他便已經猜出,對方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當下。
秦天沒有浪費時間,而是身影騰空,朝著玄淩墜落的方向而去。
不遠處。
玄淩大字型躺在地上,胸腔劇烈起伏,口鼻當中不停有鮮血流竄出來,臉色蒼白得仿佛一張紙般,就連瞳孔都有些渙散。
秦天過來時。
他強擠出一個笑容:“如此,可夠還我先前傷你兄弟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