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閃過幾分野心之火。
約摸半柱香後。
中軍大帳的門,再次被人從外麵挑開。
長生老祖眉頭一皺:“何人擅闖本座營帳?”
他眼中閃過幾分不悅。
這時。
一道平淡如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長生老祖很會享受嘛,不知三年前那筆賬,老祖可還記得?”
“誰?”
長生老祖聽到,對方是來尋仇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起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
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正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目光淡漠地望著自己。
“你是……”
長生老祖先是一愣。
俄頃。
他才反應過來,目光微變:“你是秦天?”
“正是。”
秦天目光淡漠無比,聲音帶著幾分冷意:“三年前,在金翅大鵬遺跡,我離開時便說過,會親手報當年一掌之仇。”
話落。
秦天也不廢話,周身氣機滾滾,一縷本源氣化開,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二人籠罩在內。
這一次。
他不是為了隔絕窺探,而是靠本源氣的力量,封鎖了周圍的空間,避免長生老祖逃跑。
後者並不知此事。
從來到邊境後,他儼然一副土皇帝做派,除了暗中聯係始王族外,對外界的事情並不關注。
更是不知道。
秦天如今已經是聖境,而且,殞落在手中的聖將聖王境,已經不下兩手之數。
他冷哼一聲,看向秦天,眼中殺機閃爍:“秦天,彆以為你跑去中州修煉了幾年,就能跟本座叫板,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本座是何等存在!”
說罷。
長生老祖氣機爆發,身後一條蜿蜒的大道虛影顯化,氣血之力滔天而起,仿若怒浪拍岸般朝著秦天襲來。
然而。
秦天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長生老祖全力爆發的氣勢威壓,對他而言,卻仿佛一陣微風般,毫無任何影響。
“什麼?”
長生老祖見狀頓時一愣。
這時。
秦天似笑非笑地開口道:“一個被百聖盟秘法,強行拔高上來的聖者境,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你說什麼?”
長生老祖聞言勃然大怒。
可是。
還不等他繼續開口,秦天身後,一道耀眼奪目的金光爆發,仿佛這中軍營帳內,突然出現了一尊大日般璀璨!
“幾千丈的本源道,也好意思顯擺?”
秦天身後大道虛影顯化,同時,一道強烈氣機威壓,從他身上爆發開來,一個照麵間,竟是壓得長生老祖口噴鮮血!
“這……”
後者臉色陡然劇變,伸出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著秦天:“你……你是聖境?!”
他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當初。
自己一掌鎮壓秦天的時候,對方不過區區半步宗境,若不是漆雕無和司徒濎二人力保,在自己麵前,他連活命的資格都沒有。
可如今。
短短三年的時間,秦天竟然成長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境界?
長生老祖神情陰沉至極。
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接受了百聖盟的操縱,這才得以換到秘法,強行突破聖境。
他秦天憑什麼?
長生老祖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此刻。
他能清楚感受到,秦天的實力,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存在,光是對方身上的氣機威壓,就讓他有種身上壓了座大山的感覺,想要掙紮,都根本動彈不得!
而且。
更讓他感到恐怖的是。
在麵對秦天身後的大道虛影時,他的本源大道都在劇烈顫抖,仿佛……在畏懼對方背後的大道虛影一般。
這種情況,長生老祖從未見過。
“你……你想乾什麼?”
他聲音微顫,語氣中也多出了忌憚和恐懼的意味。
秦天淡然道:“我說了,當年的一掌之仇,我必以血報償,長生老祖,該上路了!”
說罷。
他身形如鬼魅般上前。
長生老祖慌忙後退,同時,他的氣血和道韻,化作一片片氣機壁障,護在自己的身前,倉皇之下,他甚至連神兵都來不及取出。
反觀秦天,此刻卻如閒庭信步一般。
這段時間以來。
秦天多次戰鬥,都是越級對付聖王境,再麵對聖者境的敵人,他根本沒有半點壓力,就好像打慣了鬥獸場裡的生死搏殺後,又回過頭來看稚童打架。
長生老祖的抵抗,在他眼中,都顯得格外可笑。
秦天不慌不忙,等到長生老祖手段儘出,這才輕描淡寫地一拳轟出。
轟——!!
哢嚓!!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前一道,是秦天一拳轟在氣機壁障上的聲音,而後者,是長生老祖身前,一道道壁障應聲破碎的響聲!
隻見。
秦天的拳頭貫穿數道屏障,卻是威勢絲毫不減,轟在長生老祖身上的刹那,竟是直接連血肉帶骨頭,生生打了個對穿!
“不可能——”
長生老祖瞳孔劇震。
他被秦天一拳轟穿肉身,可是,肉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心頭的震撼,自己可是主修長生道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半個肉身成聖。
秦天的一拳……竟能破了他的肉身?
“廢物。”
秦天的神情冰冷淡漠,又是一拳轟出,瞬間轟飛了長生老祖的右臂:“這一拳,打你背叛人族,投靠上古。”
轟——!!
又一拳落下,長生老祖的左臂應聲被轟斷!
“你——”
長生老祖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天。
對方連續幾拳,可他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仿佛自己一身通天徹地的聖境修為,在對方麵前,就是擺設一般!
秦天沒有絲毫停頓。
幾拳打出後。
長生老祖的身體已經七零八落。
這時。
一道肉眼幾不可查的白光,從碎肉中飛出,迅速朝著遠處飛去,白光深處,赫然是一個縮小般的長生老祖。
秦天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魂魄逃離。
然而。
就在長生老祖,覺得自己即將逃出生天的時候。
砰——!!
他的魂體,毫無預兆地撞上了一道屏障,將他的魂魄都險些撞散了,可那屏障卻沒有半點動搖,似乎堅不可破!
“這又是什麼東西?”
長生老祖近乎崩潰。
秦天神色淡然無比,身形一閃,追上對方殘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