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天靠近的同時。
一道道遁光,從地麵上升起。
秦天並未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機,此刻,數道尊者境後期的氣機,連同三道聖境氣機,同時鎖定了他的方向。
刷刷刷——
三道聖境氣機,同時出現在秦天身邊。
隻見。
三尊聖境強者,此刻正目光警惕地望向秦天。
“我從萬寶帝城來的。”
秦天神色平淡地開口,“我是秦天,我的弟子,正在這秘境之中曆練,我有事情要找他。”
三人同時一愣。
秦天?
這個名字對他們而言,並不算陌生。
聖境。
從萬寶帝城裡麵,已經算是高層人員,其中有不少人,聽說過秦天的名字。
三人當中,唯一的一名女子開口問道:“你說你是秦天,如何證明你的身份?”
秦天微微一愣。
這個問題,一時間倒是讓他有些不會了。
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這個問題,連他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女子見狀,想了想,又主動道:“老祖說過,百聖盟的人詭計多端,手段更是防不勝防,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他們冒充,我們又不曾見過你,你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秦天皺眉。
思索了片刻後,他指尖閃過一道光芒,一枚令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
三人同時一愣。
那女子似乎認得此物,皺眉若有所思:“分化體的承載物……這是澹台明鏡殿主,跌落聖境前的東西,他好像……沒什麼問題。”
另外兩人互相對視。
“這……僅憑一件承載物,未必能證明他的身份吧?”
“當初天元帝城的萬寶殿,可是沒來得及搬走,這東西,落在百聖盟強者的手中,也是有可能的。”
“言之有理。”
二人仍然將信將疑地看著秦天。
秦天也是有些無語了。
想了想。
他一步踏出,瞬間出現在了三人身後。
同時。
金色的大道虛影顯化,本源氣爆發下,竟是眨眼間,同時鎮壓了三人。
秦天動作極快。
他的精神力一分為三,瞬間侵入三人識海,控製住了他們的行動。
“現在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秦天不動聲色地看向三人:“我的精神力,在聖境前經過三次凝練,加上突破聖境時,又無形中完成了一次,足足完成了四次凝練,彆的可以作假,四次凝練的精神力,應該沒人能冒充吧?”
三人麵色同時一變。
他們沒想到,秦天出手竟然這般果斷。
然而。
秦天雖然同時製住了他們三人,將他們的生殺大權捏在手裡,卻並未再出手,從這一點來看,應該不像是百聖盟的人偽裝。
“可以了。”
女子趕忙開口道:“你的精神力的確足夠強大,我們可以暫時相信你,不過,按照萬寶帝城的規定,我還是要傳訊,告知老祖,在此之前,希望你不要插足秘境中的事情。”
這次。
她開口的語氣,明顯比先前柔和了許多。
在見識到秦天的力量後。
她的態度,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些變化。
“儘快。”
秦天沒有跟對方廢話。
他知道。
對方也是按照萬寶帝城的規矩做事。
於是。
他鬆開了禁錮三人識海的精神力。
同時趁著女子詢問的功夫,他看向另外兩人道:“這秘境中的情況,你們了解多少?”
二人一愣。
旋即。
他們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道:“這是座聖將境留下的秘境,我們發現前,幾乎沒有其他人進去探索過,裡麵的資源很豐厚。”
“嗯。”
秦天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還有呢,有多少人進入了秘境,裡麵可有什麼危險?”
“三百多人。”
中年男子立刻回答道:“除了萬寶帝城當中的武者外,還有本地凝冰城的一些武者,實力大抵都在尊者境上下,秘境中實力最強的,是九轉尊者境的澹台冰玉少爺。”
“哦?”
秦天微微一怔,倒是沒想到,澹台冰玉也進這秘境了。
昨日。
他召集身邊親友時,倒是確實沒見到澹台冰玉的身影。
“有澹台冰玉在裡麵,沅沅她們,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秦天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時。
那女子也捧著傳訊法寶歸來,略帶幾分歉意地看向秦天:“秦公子,抱歉懷疑你了,我等先前……”
“無妨。”
秦天擺了擺手,並沒有在意,寬慰道:“你們也是按照規矩行事,這一點很好,無需為此道歉。”
頓了頓。
他又問道:“現在能否開啟秘境通道?”
“應該可以。”
女子和中年男子對視一眼,後者道:“這秘境的通道很是穩固,我等進去查探過了,裡麵禁製保存完善,聖境強行開啟的話,空間法則,應該能承受幾次。”
“那就好。”
秦天雙眼微眯,周身本源氣翻湧。
他正欲開啟秘境。
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名男子,突然好奇問道:“話又說回來,公子要開這秘境,究竟所為何事?”
秦天循聲望向對方。
這男子看上去頗為俊美,身上散發出幾分陰柔之意,一雙狹長的眸子,更是讓人難辨雄雌,若非脖頸下的喉結很是分明,第一眼望過去,還真讓人難以分辨他的性彆。
“一些私事。”
秦天沒有解釋,語氣依舊平淡:“此事,與我徒弟有關,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這話一出。
陰柔男子的臉色略微不悅。
一旁。
中年男子和那聖境女子,則是連忙提醒:“秦天並非尋常聖境,老祖早就說過,他在帝城中的權柄,跟三尊道境大能相同,天胥子,你彆搞事情。”
“哼。”
陰柔男子哼了一聲,有些不悅地看向秦天:“就算這樣,你我都是聖境強者,聖境之下的事情,本不應插手才對,你為了一己私事,卻要耽誤數百聖境之下的武者機緣,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就算有什麼事,隻要不是關乎性命,難道不能等上幾天再說?”
秦天眉頭微皺。
他隱約感覺到,這人對自己的敵意,似乎不是一般得強。
而自己。
應該從未見過對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