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
當時他還在中州，隨時可能麵臨百聖盟的伏殺，也沒有什麼機會，來嘗試印證自己的猜測。
“我能看到他人的本源大道……”
秦天雙眼微眯，心中暗暗沉吟：“加上鬥傳我本源氣的修煉之法，兩者結合，說不定我可利用本源氣，幫助其他人快速攀登本源大道。”
“修煉本源道，越是前期越容易，以我現在的本源之力……”
“對聖將、聖王境的強者，或許幫助不大，但尊者境到聖境這前一千丈，應該……”
正當秦天推測的時候。
澹台明鏡很快重新回到了他麵前。
“我已經讓人通知下去了。”
他看向秦天，有些風風火火道：“去通知的人是絕對心腹，不久後，其他人便會到你先前休息的靜室集合，快說說，你到底打算如何幫他們？”
說這話的時候。
澹台明鏡的眼中，閃過了幾分希冀。
如果說。
此刻萬寶帝城內，有誰最想要晉升聖境的話，那除了還未回歸的澹台冰棠之外，便是他這位曾經的聖王境強者了。
尤其。
他還得到了神鑄使的完整大道。
“此事，倒也不算秘密。”
秦天沒有立刻開口，而是開啟一道空間裂縫，帶著澹台明鏡穿梭其中，來到了先前自己休養生息的靜室。
這座靜室內，有特殊的隔音陣法。
哪怕是聖王境的精神力，也無法暗中窺探。
萬寶帝城，雖說都是澹台家嫡係。
可是。
秦天卻覺得，百聖盟能在暗中擄走顧凝霜，說明萬寶帝城，最起碼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安全，如今之事關係重大，他自然要多留幾個心眼。
“對了。”
秦天想到這裡，突然看向澹台明鏡：“明鏡叔，你可知凝霜從萬寶帝城消失之事？”
澹台明鏡一愣。
俄頃。
他反應過來，神色有些複雜道：“知道……這……大概是兩年多前的事情。”
“哦？”
秦天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問道：“那百聖盟的人，是如何將她擄走的？”
“不是擄走。”
澹台明鏡歎息了一聲，“當日之事，菲兒跟我說過，她無意中看到顧凝霜出城，便暗中跟了上去，發現對方進入了一座廢棄的上古傳送陣。”
“傳送陣？”
秦天雙眼微眯，眼中閃過幾分沉吟。
“沒錯。”
澹台明鏡再歎一口氣：“不過可惜，我們也不知道更多的線索，因為菲兒發現異常後，那傳送陣便徹底報廢了，不光如此，她還遭到了百聖盟長老的暗殺。”
“長老？”
秦天微微挑眉。
“沒錯。”
澹台明鏡神色沉重：“是那位曾經位列十大長老，後來被摘除了長老權柄的雪衣長老，也正是那一戰，雲孤城回歸，暫時挑起了大局，老祖才有了突破到道境的機會。”
“好吧。”
秦天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
從澹台明鏡的話裡，他能判斷出，對方知道的情報，似乎並不比自己多。
不過好在。
顧凝霜等人，都在萬寶殿中留過魂燈。
如今。
她魂燈未滅，說明至少沒有遇到性命威脅。
“下次去中州，儘量抓些百聖盟的高層，掠奪他們的記憶，或許，能夠找到跟凝霜有關的線索。”
秦天心中暗暗計劃。
此刻。
他雖然已經邁入了聖境，哪怕麵對聖將後期，乃至聖將巔峰，也隱隱有一戰之力。
可是。
這般實力，放在百聖盟的大本營，卻還是有些不太夠看。
兩人正交談間。
突然。
房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進來吧。”
秦天剛剛開口。
哐當——
房門被人猛地從外麵推開，隻見一名身穿青衣的少女，衝過房門後，如如燕歸巢般一把撲進秦天的懷裡，而後整個人像是個樹袋熊，直接吊在了秦天的身上。
“二少爺……真的是你！”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青兒的聲音變得成熟了幾分，不過，語調依舊還是秦天熟悉的樣子，此刻，她情緒激動至極，就連說話都帶上了幾分哭腔。
“自然是我。”
秦天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出去，發生了一些意外，沒想到，兩年不見，我家青兒也長成大姑娘了。”
青兒先是一愣。
旋即。
她的俏臉便蒙上了一層晚霞，一路暈染到脖子根，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羞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天笑了笑，也沒拿她繼續開涮，而是開啟了本源之眼。
他的目光重新看向青兒。
一瞬間。
秦天視線穿透青兒的身體，看到了虛無縹緲的本源大道，還有在上麵奮力攀登的青兒虛影。
“果然……”
他心中暗暗沉吟道：“本源之眼，能讓我看破，那些修為不高於我的武者大道，至於修為比我更高的，便要他們主動顯化，我才能仔細觀察。”
有了這個判斷。
秦天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開始觀察起青兒的大道。
俄頃。
他眼中閃過幾分意外：“她的道……沒有斷口？”
秦天的麵色頓時複雜起來。
先前。
他看過龐老鬼和趙天聖的道，兩人的大道上，都布滿了被斬斷的痕跡。
不光他們。
就連澹台冰棠的大道虛影中，也有一道斷口。
而此刻。
青兒的大道虛影，居然是完整的？！
“二少爺，你怎麼了？”
青兒看到秦天突然呆滯地望著自己，眼中立馬泛起幾分擔憂。
“無妨。”
秦天擺擺手，不動聲色道：“上次醒來走得倉促，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是否進入過自己的本源空間？”
“本源空間？”
青兒一怔，而後點點頭道：“進入過，師尊以自己聖王境的實力，強行幫我進入過本源空間，二少爺，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秦天搖搖頭，不動聲色道：“我有一種特殊的秘法，能夠看到人的大道虛影，你的大道，似乎跟旁人有些不太一樣，所以我才隨口問問。”
這話說完。
秦天發現，自己麵前的澹台明鏡和青兒，同時愣在了原地。
“你……你能看到彆人的本源道？”
澹台明鏡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天：“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