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沅沅和清璿出門曆練了。”
“琳琅閣這邊的事情,我大致已經安排好,近日我和姐姐都不在城中,若各城掌櫃有難以決斷之時,你幫忙搭個手拍個板。”
隨著秦天觸動那道精神力。
澹台雪璃的聲音,便從玉牌當中傳了出來。
同時。
一道虛幻的光影閃過,在他麵前不遠處,凝出了澹台雪璃一身黑裙,慵懶半坐在茶桌上的模樣。
她兩條長腿修長纖細,半緊身長裙兩條優美的弧線,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鼓脹的胸脯將連衣裙上襟撐得爆滿,如此令人遐想的身材,配上她慵懶的神情,和濕漉漉的披肩長發。
這副模樣,恐怕尋常男子看了,絕對忍不住心猿意馬。
然而。
秦天確實眼角微微抽搐:“我看你就是不想管琳琅閣的瑣事,才借口帶著沅沅和清璿出門曆練的吧?”
“這都被你猜到了。”
澹台雪璃吐了吐舌頭。
秦天微微一怔:“精神力化身?”
“不是啦,我這就是一道精神力留影,不過我猜到你肯定會這麼說。”
澹台雪璃露出幾分笑意,微微上揚的眼角,令她的笑容更顯得媚意橫生。
秦天滿頭黑線。
這時。
澹台雪璃卻是話音一肅,認真道:“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說正事。”
說罷。
她這道精神力殘影的手輕輕抬起,在秦天麵前淩空一抹,逸散出的精神力,立刻凝結成了一道清晰的畫麵。
畫麵上。
數十艘雲舟並駕而行,這些雲舟規模雄偉,看上去仿佛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殿宇。
在雲舟的側麵,印著相同的醒目標誌。
秦天眼神微微一動:“中州聖地?”
“這些雲舟,來自於中州的天玄聖地。”
澹台雪璃神色稍顯肅然,停頓了一下,俄頃,又繼續說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東荒。”
“中州聖地的人來東荒做什麼?”
秦天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眼中也充滿思索的神色。
“不知道。”
澹台雪璃搖頭,語氣愈發沉重起來,“不過,能讓一座聖地傾巢而出,絕非尋常小事,另外,澹台家在中州的宗祠,有長老給我和姐姐傳訊,說東荒大世將至。”
“按照那位族老的猜測,這大世,要麼是絕世大機緣,要麼……便是絕世凶局。”
秦天雙眼微微眯縫著。
他沒有跟隨澹台雪璃的話題,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你這根本就不是提前準備好的留影。”
澹台雪璃似乎愣了一下。
片刻。
她噗嗤笑出聲來:“好吧,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
秦天疑惑:“九品精神力雖然強大,但精神力分話題,也無法離開本體超過千裡距離,你怎麼做到的?”
“嘿嘿。”
澹台雪璃露出幾分得意的笑容,“這是澹台家剛剛創造的法寶,名為萬裡投影晶,我手裡拿著一塊,再從你麵前留下一塊,便能實現遠隔數萬裡隔空與你對話。”
秦天微微愕然。
“創造出這東西的,倒是個天才。”
澹台雪璃連連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說罷。
她神情又重新恢複嚴肅道:“蕭北玄的事,我幫你問過聖院高層了,中州聖地將至,他們現在忙著準備應對,所以才無暇理會一個小小王境。”
“這麼說,蕭北玄這人,要靠我自己來解決了。”
秦天眼中閃過幾分精光。
相比於大荒聖院直接出手抹殺蕭北玄,他倒是更加滿意如今的情況。
蕭北玄這人,心機實力俱佳,是自己現階段一塊很好的磨刀石。
“嗯。”
澹台雪璃點頭,笑吟吟道,“另外還有一件事,你可能會感興趣。”
“何事?”
秦天挑眉問道。
“是關於趙無銘,哦,就是冥河尊者的。”
澹台雪璃曼聲說道:“姐姐已經查到了他被封印的地方,擇日就跟聖院當代院首一同去查探。”
“好消息。”
秦天緩緩點頭,如果說,如今王境的蕭北玄,於他而言算是個很好的磨刀石,那麼,冥河尊者這般尊者境巔峰的存在,便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了。
有聖院這邊的人,還有澹台冰棠這般強者出手,倒也能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
又交談了幾句後。
秦天麵前的澹台雪璃身影消散,那塊透明的玉簡,原本晶瑩剔透的材質裡布滿渾濁雜質。
“這是威能耗儘了?”
秦天饒有興致地拿起玉牌端詳。
觀察片刻後。
他赫然發現,這看似簡單的玉牌裡,竟是銘刻著上百種不同的陣法,有些陣法繁瑣至極,就連他現在六品的精神力,觀摩起來,都有種識海刺痛的感覺。
“銘刻這陣法的煉器師,至少是八品以上的精神力。”
秦天暗暗猜想。
很快。
他將玉牌重新放了回去,而後走向了丹房。
先前他答應過夏芙蕖,會幫助對方煉製一顆丹藥,用來對抗南疆的毒瘴。
秦天慣是注重承諾。
即便夏芙蕖現在重傷,但答應過對方的事情,他卻是不會食言。
第二天。
秦天走出丹房時,正好迎頭遇上了司徒清風。
後者站在通往地下層的樓梯口,被兩道麵色冷峻的身影攔住。
這兩人秦天見過。
他們並非琳琅閣的人,而是澹台家的人,是澹台姐妹從中州離開時,在家族當中帶出來的強者。
二人麵色沉穩平靜,一左一右地伸出手,攔住了司徒清風的去路。
直到秦天走出樓梯。
二人對視一眼後,對秦天微微頷首,而後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
“臥槽……”
司徒清風如蒙大赦,剛才那兩人,帶給他的壓迫感很強,強到他自問,即便全力施展天妖化,也絕不可能是這兩人的對手。
看見二人對秦天的態度,司徒清風震驚道:“我說秦天,你該不會是把琳琅閣那對姐妹花拿下了吧?不然這裡的人,為何對你如此……”
話音未落。
撲通。
一聲悶響聲中,司徒清風整個人匍匐在地麵上,臉和身子緊緊貼著地板,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摁住了。
“這是警告。”
“再對我家小姐出言不遜,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