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殿，是一處獻祭之所。”
嶽神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給秦天解釋道：“這裡修建之初，是為了幫助無涯聖地，躲避一場災難。”
“哦？”
秦天頓時來了興致，有些好奇地看向嶽神工。
此時。
顧沅沅站在秦天身邊，心中對於這道突然出現的虛影有些恐懼，但因為師父在身旁，她強忍著沒有將恐懼表現出來。
嶽神工目光掃量一眼大殿，緩緩道：“無涯聖地當中，有一位擁有天生靈覺的武者，可預知未來。”
“那人便是當初的無涯聖地之主，她預測到不久後，無涯聖地將遭遇一場毀滅性的災難，所以，才請我和賤內一同出手，為他們煉製了這座千魂殿。”
“繼續說下去。”
秦天頓時愈發好奇起來。
無涯聖地覆滅的時代，他早已經不在東荒，自是不知道這些秘辛。
嶽神工繼續講述道：“千魂殿內，有一座千魂獻祭大陣，能夠將上千名同等境界的武者強行獻祭，將他們的力量、潛能，灌注到一個人的身上，集千人之魂，強行造就絕世大能。”
秦天眼神微動。
嶽神工耐心講解：“這獻祭大陣的陣眼，能夠將獻祭千人的能力化為己用，一旦獻祭成功，不論戰力還是潛能，都將達到一個無比恐怖的程度。”
“那後來如何？”
秦天有些好奇。
嶽神工歎息一聲道：“可惜，無涯聖地並沒能完成大陣，便被人從中作梗破壞了計劃，最終還是走向了衰亡之路，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並不知道，因為那時我已經寄身迷殿之中。”
“嗯。”
秦天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暗驚訝，“沒想到世間竟有此等大陣，連我重生前，都從未聽說過如此逆天的陣法，竟讓嶽神工和他那位妻子做了出來。”
他思索了一陣，又問嶽神工道：“這獻祭大陣可有什麼代價？”
“自然是有。”
嶽神工立刻點點頭道，“被獻祭的陣眼，因為無法承受千人靈魂的衝擊，會在獻祭完成後，成為沒有靈魂的軀殼，近似於……”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又道：“近似於一件活著的法寶，而且，陣眼的壽命會被急劇透支，根據賤內生前估算，陣眼會在三年內，消耗千人潛能達到最強狀態，並在之後五年之內走向凋亡。”
“這就說得通了。”
秦天心中頓時恍然。
若這獻祭大陣真能毫無代價，隻靠千人性命，就能造就出絕頂天驕，恐怕那時的無涯聖地，也不可能走向衰落，甚至若這獻祭陣法普及開，世間恐怕會出現王境不如狗，尊境遍地走的情況。
“你可知這陣法如何啟動？”
秦天想了想問道。
“需要無涯聖地的秘法來開啟，我和賤內隻負責造就這座千魂殿，其他的事情，卻一概不知。”
嶽神工有些可惜地搖頭道。
“需要無涯聖地的秘法……”
秦天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眼中恍然之色更甚。
“最後一塊線索清晰了。”
他眼神中靈光閃爍，“那蕭北玄和夏芙蕖二人當中，定有一人跟冥河尊者有關，而此人進入無涯宗，恐怕就是為了獲取秘法，而後通過這千魂殿，來為冥河尊者製造人形殺器。”
“那冥河尊者被九龍乾坤鼎吸收一具化身，卻始終未曾親自出麵殺我，有可能此人被人封印。”
“如此……他的目的，應該是通過千魂殿創造強者，從外界為他開啟封印。”
秦天腦海中的思緒迅速變得清晰起來。
這時。
大殿已經完全開啟。
顧沅沅站在秦天身側，想要提醒秦天，可見他麵露沉吟神色，又不敢打擾。
“進去吧。”
秦天察覺到少女視線，神情恢複了平靜道，“你之前進來過此地，可對這座千魂殿有了解？”
“有。”
顧沅沅乾脆地點了點頭，“在大殿第二層有一座寶庫，我修煉用的靈石，就是從寶庫第一個房間得到的，不過那裡有禁製，我沒辦法深入，所以也不知道後麵的房間裡有什麼東西。”
“寶庫？”
秦天若有所思，他看向嶽神工虛影問道：“這裡的寶庫，是為了獻祭大陣準備的？”
“應該是的。”
嶽神工點點頭道，“我不鑽營陣法，不知道賤內在構建大陣時的過程，不過，想來想要驅動此等大陣，必然需要大量的能量供給。”
“嗯。”
秦天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帶我過去看看。”
“好的。”
顧沅沅趕忙在前方領路。
很快。
秦天便在她的帶領下，來到了大殿二層的一個房間前。
走進房間。
秦天頓時一愣。
房間裡滿是堆積成山的靈石，一眼看過去，幾乎望不到這座小山的儘頭，若是換做定力差一點的武者，恐怕此刻都要激動得連連驚呼了。
不過。
秦天的反應卻始終很平淡。
“這些靈石……”
他隨手用真氣卷過幾顆靈石，發現靈石的品質雖然不低，但許是因為存放太久的緣故，不少靈石中的靈氣已經逸散了一些，混進去了不少雜質。
“怪不得。”
秦天看向顧沅沅，淡然開口道：“將你從這裡拿的靈石都丟了吧，這些靈石當中混入了不少雜質，以後跟隨我修煉，無需使用這種靈石。”
顧沅沅頓時一愣。
但是馬上她就反應過來，從貼身內衣兜裡，掏出了一個小巧的荷包。
“儲物袋？”
秦天掃了一眼，感受到小荷包當中，散發出幾分空間波動。
果然。
顧沅沅將小荷包打開，裡麵倒出來的靈石，很快便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他打眼一掃，靈石的數量應該在兩千左右。
“師父……這些靈石就這麼丟了，不會可惜嗎？”
顧沅沅丟掉荷包裡的靈石後，才小心翼翼地看向秦天。
“靈石一旦混入了雜質，便對武者沒什麼好處了，你如今一時半會兒，或許看不出什麼區彆，但隨著武道走得越遠，這些累積起來的隱患，便會逐步展現出來。”
秦天耐心地為她講解道，“就如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