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嗎?”
謝清璿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身上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但前所未有的虛弱感,令她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你幸虧堅持到了山洞口。”
秦天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若你昏迷的地方,離這裡再遠點,我沒有及時發現的話,現在說不定屍體都涼透了。”
“秦大哥?”
謝清璿刷地一下回過頭去。
隻見篝火旁。
秦天正在用一根木棍穿著一塊肉,架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傳出勾動人食欲的香氣。
“我將那風雲豹的妖丹煉化,加上你帶回來的藥材,煉製出了一顆小還丹,算是暫時治好了你的傷勢。”
秦天看向謝清璿,神色略顯複雜地開口道:“遇到妖獸,為何不跑?”
“那……那是因為……”
謝清璿剛想解釋,肚子卻是不爭氣地發出咕嚕一聲響聲。
她俏臉頓時飛上一層紅霞。
秦天則是似乎早有預料,伸手將木棍上烤好的獸肉遞了過去,“風雲豹這種妖獸,體內蘊含雜質和毒性。”
“我雖儘可能煉化那妖丹,但還是有些殘留。”
“你現在感到虛弱,便是因為這一點,吃點東西,會好很多。”
“謝……謝謝……”
謝清璿俏臉微紅地接過木棍。
同時。
她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小聲說道:“我……我怕我跑了,那妖獸會追過來,秦大哥你幾次救了我的命,我就算拚上性命,也不能讓你……陷入危險。”
秦天本來打算再烤製一塊獸肉。
聽到謝清璿的話,動作微微一頓。
火光之下,他的臉色愈發顯得有些複雜,片刻才道:“下次不要犯傻了,遇到什麼危險,交給我來解決,我的辦法總會比你更多。”
“知……知道了。”
謝清璿紅著臉低下頭去。
秦天卻是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道:“謝謝你。”
“啊?”
謝清璿頓時一愣。
秦天卻沒再多說,站起身來朝著不遠處的丹爐走去,“你吃完之後先休息吧,另外,你帶回來的靈藥很有用,我傷勢已經恢複了不少。”
“再有一兩天,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謝清璿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她望著秦天走向丹爐的背影,猶豫了許久,突然道:“秦大哥,那個……”
“嗯?”
秦天腳步一頓,回過頭望向謝清璿。
謝清璿此時臉色羞紅到了極致,聲音幾乎微不可查道:“其、其實……我或許……有辦法能讓你更快恢複……”
“什麼辦法?”
秦天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地看著她。
“我……我小時……曾有一位隱世高人說過,我體質特殊,血脈之中……有一種特殊的力量……”
謝清璿聲音都有些不太連貫,“尤其是……元、元陰之內,力量更強,你若是……”
她說到這裡便徹底聽不見聲音了。
隻剩下一雙水汪汪的眼眸中,含著三分畏懼七分決然地看著秦天。
“我傷勢已經恢複不少了。”
秦天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平靜地望向她,“你帶回來的靈草上,沾了不少你的鮮血,當中蘊含的力量,已經幫助我恢複大半,不用再借助其他方法來恢複傷勢。”
謝清璿頓時一愣。
秦天卻加快了腳步走遠。
望著秦天的背影。
謝清璿臉頰滾燙,眼神複雜至極地一口咬下獸肉,似乎將麵前的獸肉當成了秦天一般,一邊咀嚼,一邊小聲嘀咕道:“人……人家都這麼說了……你竟然……哼,真是塊木頭……”
……
……
時間轉眼又過去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
秦天一直在恢複傷勢。
這天一早。
當秦天睜開雙眼之際,山洞之中,一道強橫的真氣波動爆發,吹得山洞外的樹木獵獵作響。
秦天身上,氣勢如白虹般衝霄而起。
“九大洞天,全部貫通了。”
秦天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同時,也帶著幾分意外之喜,“沒想到這次受傷,反倒助我破後而立,修為突破到了地武境五重。”
他緩緩收斂自己的真氣。
此時。
謝清璿也是帶著幾分激動地看向秦天:“太好了秦大哥,恭喜你傷勢完全恢複了。”
從兩天前那一夜開始。
謝清璿再麵對秦天時,總是有幾分不太自然。
畢竟。
對於她一個女孩子來說,那麼羞恥的事情,都主動說出於口,可秦天卻不為所動。
以至於接下來的兩天,她都有些不知該如何跟秦天相處。
這兩天,謝清璿一直在偷偷想一個問題。
“秦大哥他……該不會覺得我是那種很隨便的人吧……”
她餘光時不時地偷瞄秦天。
好在秦天一直在入定閉關,不然就是采集靈草煉丹,與她交流並不算多,不然謝清璿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來避免尷尬。
這時。
秦天氣息已經完全內斂,看向謝清璿道:“清璿,這兩天多謝你照顧了。”
“哪……哪裡。”
謝清璿臉頰微紅,小聲道,“明明是秦大哥對我多有照顧,我本想著保護你,誰料又是你救了我的命……”
“哈哈。”
秦天難得心情大好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謝清璿的腦袋道,“行了,彆想那麼多,你爺爺那邊,也該需要靈焰仙草續命,我這就帶你離開此地,找尋傳送陣,也方便你返回大荒城。”
“秦大哥不回大荒城嗎?”
謝清璿聽完秦天的話,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不了。”
秦天搖了搖頭道,“我此番出來是為了提升實力,突破天武境之前,我暫沒有回大荒城的打算。”
“天武境……”
謝清璿眼神有些複雜。
對她而言,天武境是遙不可及隻能仰望的存在,可在秦天口中,卻好像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嗯。”
秦天點了點頭,又想到什麼,說道,“回了大荒城後,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直接去琳琅閣。”
說著。
他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謝清璿,“這是我的信物,去到之後直接提我名字就行。”
謝清璿一愣,沒有接過令牌,而是目光複雜地看著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