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嶽目光死死盯著秦天。
先前的喪子之痛,加上現在被秦天戲耍,導致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這一刻,韓嶽恨不得將秦天挫骨揚灰!
然而。
當他靠近秦天的同時。
秦天身體周圍,猛然亮起一道道金色火苗。
“涅槃三玄變。”
秦天身上真氣迸發的瞬間,就已經毫不猶豫地開啟了這門增幅武技的秘法,同時,斷風古劍劍身真氣如潮,周圍的天地靈氣,近乎被撕扯般吸入劍鋒之內。
“狂風七殺劍!”
秦天一劍揮斬,狂湧的風暴卷著漫天劍氣,朝著韓嶽的身體肆虐而去。
“大悲風掌!”
韓嶽雙眼赤紅,在極度憤怒之下,他也不再忌憚秦天的底牌,而是直接用出自己最強的武技。
轟——!!
巨大的掌印和狂風七殺劍掀起的劍氣龍卷碰撞!
一瞬間。
一道肉眼可見的真氣衝擊,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
這股餘波所過之處,就連一旁的城牆上,都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崩塌,天地之間飛沙走石,滾滾煙塵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足足片刻。
塵煙逐漸散去,一道如同標槍般挺立的身影,立於原地巍然不動,而另一道身影,則是朝著後方倒飛而出!
“噗——!!”
韓嶽口中不停噴著鮮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他口鼻中噴濺出的鮮血,甚至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血痕!
砰!!
一聲悶響,韓嶽的身軀重重砸落在地。
秦天腳步輕巧如風,在地麵輕輕一點,下一瞬便追上了倒飛出去的韓嶽,手中斷風古劍再次斬落!
韓嶽瞳孔猛然收縮。
他拚儘全力,想要在半空中調整自己的身形,然而全身如被泰山傾軋般的劇痛,讓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刷——
秦天又是一劍斬落。
韓嶽來不及躲閃,隻能眼睜睜看著斷風古劍,從他的腰間斬過,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
腰斬!
秦天身影翩然落地,韓嶽的兩半截身體也重重砸落在地。
身為黃武境武者,韓嶽即便被腰斬,短時間內,憑借強大的真氣,也還有一口氣沒有咽下。
他目光充滿怨毒和不甘地看著秦天,一雙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瞪出來!
秦天目光平淡如水,掃視著怒視自己的韓嶽。
“你——”
韓嶽口中滿是鮮血,聲音也含糊不清,但還是死死瞪著秦天艱難開口,“為何……要如此針對我韓家?”
秦天淡淡看了他一眼:“斬草,除根。”
這話說完。
韓嶽口中鮮血如同噴泉般狂噴不止,眼中更是充滿無儘的怨毒。
秦天卻沒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抬起一隻腳對準韓嶽的腦袋,猛地一腳剁下!
砰——
噗嗤!!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韓嶽白花花的腦漿混雜著鮮紅的血液,在地上呈爆炸狀噴濺開來。
秦天麵無表情地轉身欲走。
“等一下……”
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秦天雙眼微眯,循聲轉頭,發現說話的人,赫然是渾身鮮血的南宮清月。
“有事?”
秦天挑眉。
南宮清月強撐著起身,麵色蒼白如紙道:“多謝你……出手相救……”
話音未落。
南宮清月猛地咳出一口鮮血,兩眼一翻當場昏死過去。
秦天走上前看了她一眼。
南宮清月渾身是傷,但這些傷口雖然嚇人,卻沒有什麼致命傷。
她隻是因為真氣消耗過度脫力昏迷,並無什麼大礙。
秦天本想轉身直接離開。
可這時。
一直死死護衛在南宮清月身旁的老嫗,卻是虛弱無比地睜開眼睛,強撐著脫力的身體,撲通一聲跪倒在秦天麵前。
“求你……救我家……小姐……”
老嫗聲音無比虛弱,幾乎隨時要斷氣的樣子。
“你傷得可比她重。”
秦天掃了老嫗一眼,神色淡然開口。
老嫗沉聲道:“老身這條命,本就是南宮家族的,隻要小姐能夠活命……老身便是死也毫無遺憾,隻求你……救我家小姐一命。”
“理由?”
秦天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隻是淡漠地望著老嫗。
其實。
從看到韓家跟南宮清月反目成仇,秦天大概就猜出了神情的原委,不出意外的話,南宮世家應該是出事了。
否則,韓家現在被顧家壓了一頭,把南宮清月當祖宗供著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跟她反目?
老嫗一愣,然後咬牙說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隻要你能救小姐的性命,老身都代小姐答應你。”
秦天看了她一眼,心中略微沉吟。
片刻後。
他淡淡道:“可以,你們跟我來吧。”
……
……
秦家。
秦天帶著渾身是傷的主仆二人,走進秦府的時候,秦烈也已經趕回了秦家。
看到兩人渾身是傷,秦烈不由得好奇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她們是?”
“一個朋友。”
秦天沒有多做解釋,淡淡說道,“她們被人追殺了,就是那群先前在烏風城動手的武者,我已經將他們解決了。”
“好吧。”
秦烈點點頭。
他知道秦天現在做事,已經不用自己擔心,該如何做事,他相信秦天必然自有分寸。
“需要家裡幫你做什麼嗎?”
秦烈隨口問道,目光也略帶幾分好奇地打量著昏迷的南宮清月,和虛弱至極的老嫗。
看了幾眼,秦烈瞳孔猛然一縮。
“她身上的氣機……好強。”
秦烈心頭猛然一震。
他剛剛突破靈武境,在這烏風城內,已經算是頂級的強者了。
但是。
剛才老嫗隻是無意間泄露出的一絲氣機,卻讓他根本就看不透對方的實力!
“難道……是黃武境?”
秦烈心頭劇震。
秦天卻是神色平淡如水,淡然搖頭道:“不用,她的情況並不危險,隻是虛弱脫力了。”
“好。”
秦烈點點頭,壓下心中的疑問,讓人去收拾了一座院子,用來給南宮清月養傷。
秦天幫南宮清月處理了一番外傷後,便轉身離開了院子。
他前腳剛剛出門。
一道聲音,就從他的身後傳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管我們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