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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凜的腳步頓了下,沒有聽,徑直去開會了。
時洌立刻起身,望向護士:“她身體情況怎麼樣?我們能去看她嗎?”
“請稍等二十分鐘。”
護士留下一句話,又喊主治醫生進去了。
走廊上氣氛沉重,裴宿緊緊盯著病房,垂落在腿側的手輕輕蜷著,青筋明晰。
時幼宜,要活著。
二十分鐘後,病房門再次被打開,護士走出來。
“幼宜暫時無大礙,可以見家屬了。”
時洌聞言,戴著口罩大步進了病房,身後跟著同樣沉重的白晚舟。
病房很大,很亮堂,雪白一片,沒有陽光照進來。
時幼宜穿著條紋病服,掛著氧氣管,就躺在潔白的病床上。
她這會兒醒了,眼睛一眨一眨。
“幼宜,爸爸媽媽來看你了,你怎麼樣了,身體還難受嗎?”
門口一陣動靜,有幾道人影急急走進來,時洌守在病床前,眼底帶著濃濃的愧疚。
時幼宜沒有回答,目光掃了一圈,落在人群最後麵的、戴著口罩的男人臉上。
口罩遮住了他半張帥氣臉龐,微卷的劉海耷拉下來,隻露出一雙紅紅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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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我有好好睡覺。”她對裴宿說。
她的氣息還很弱,緩緩的,慢慢地跟穿過人群,跟他吐字。
“跟你打完遊戲後,我就睡了,睡不著,就放了回放錄像聽,我沒有熬夜哦。”
“我也沒有不忠誠,我很聽話的。”
裴宿的心跳頓時凝滯。
似乎有什麼東西悶堵在胸口,說不出話來。
所有的情緒變成同紅色,浮現在眼眶裡。
這傻子,哪有人從鬼門關回來就老老實實表忠誠的,都快死了,還在擔心自己沒聽話。
傻不傻。
時幼宜的視線默默收回去,移到時洌和白晚舟身上。
“爸爸媽媽,對不起,又讓你們難過了。”
她眼睛彎彎,扯出一抹笑來:“你們彆擔心,隻是一次慣性的發病昏迷,我很快就會活蹦亂跳的,你們不要自責,怪我身體太差了,病人總是很麻煩的。”
白晚舟的眼底紅了。
她快速眨眼,側過臉不去看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時洌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擠出一個溫柔的笑,“是爸爸太疏忽了,委屈我們幼宜了,等你好了,爸爸媽媽都陪你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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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時幼宜點點頭,目光看向兩人身後,再次落在裴宿身上。
“爸爸,他就是裴宿,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不能欺負他哦。”
時洌笑了:“不會,幼宜喜歡的,爸爸都支持。”
“況且你小叔跟我說過了,裴宿人很好,陪伴性強,經常陪我們家幼宜玩,我很感謝他。”
時幼宜放下心來。
她視線凝過白晚舟,看了兩秒,女人沒說話,她靜靜把目光收了回來。
“我想和裴宿玩一會兒。”
“行。”
時洌看了眼背後沉默的男人,很痛快的答應了,起身拽著白晚舟一起出去。
病房裡,重新回歸安靜。
少女戴著氧氣管,偏頭看他,那雙眼睛霧蒙蒙的,很疲憊,卻衝他露出純淨討好的笑。
“裴宿。”她緩緩慢慢地喊,“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