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張良在上郡當郡守,還會有人在隕石上刻字嗎?
趙驚鴻心中想著。
這個世界,不會自動修正時間線吧?
若是如此,彆到時候始皇死了,胡亥上位,賜死扶蘇,自己攔下扶蘇,結果第二天天降隕石把扶蘇給砸死了。
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是白做工了嗎?
希望不要如此!
天命之子劉秀也沒這麼秀啊!
趙驚鴻心中安慰著自己。
“扶蘇,你寫信給張良,告訴他天怒的真實情況,另外讓他安撫好百姓!”趙驚鴻吩咐道。
扶蘇點頭,“好!”
趙驚鴻看向蒙恬和王承,“蒙大哥,王大哥,你們兩個人,安排好軍隊,將裝備分發下去以後,時常訓練,同時也要守住上郡各地,我們決不允許上郡出現動亂!”
“好!”王承和蒙恬點頭。
趙驚鴻繼續道:“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不要妄動,但要做好十足的準備,糧草輜重全都準備好,隨時準備行動,我們的機會要來了!”
隻待始皇暴斃,到時候他就帶著扶蘇跟胡亥鹹陽正門相見了。
讓唐朝的戲碼提前上演!
眾人紛紛點頭,滿臉嚴肅。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懈怠了。
王離卻急了,詢問道:“趙大哥,我呢?我!我做什麼?”
趙驚鴻看了一眼王離,“抓緊時間跟遊騎兵磨合好,到時候你們是主力部隊!”
“好!”王離立即點頭,但是轉念一想,對趙驚鴻道:“趙大哥,蒙犽那小子不聽我的啊!”
蒙恬立即道:“他敢!若不聽軍令,你把他交給我,看我不抽死他!”
趙驚鴻笑道:“你看,這不就解決了。”
王離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蒙恬道:“蒙叔,也不必如此,我會好好跟他說的,若是他實在不聽我的,跟我搗亂,我會跟您說的。”
蒙恬點頭,沉聲道:“在這個時候,若是誰敢不聽軍令,我決不輕饒!必當嚴懲!”
王離連連點頭。
“好了,大家都忙起來吧!接下來時間,大秦怕是要不太平了。”趙驚鴻沉聲道。
眾人紛紛點頭,然後離開了議事廳。
趙驚鴻看著滿臉失落的夏玉房,心中不忍,喊住了夏玉房。
夏玉房看向趙驚鴻,詢問道:“可還有何事?”
趙驚鴻對夏玉房道:“若是隕石上有刻字,也不必當真,這種行為,就像是小孩子在牆上寫下咒罵的話一樣當不得真!”
“我明白。”夏玉房點頭。
“不過,始皇的身體確實不好,若是你想要去鹹陽,我可派人送你去。”趙驚鴻道。
夏玉房麵色猶豫。
好一陣,夏玉房才抬頭道:“不用了,我就在渾懷障待著吧,已經習慣了。”
趙驚鴻也沒強求,微微點頭。
他心裡也不好受啊。
誰知道,他是夏玉房和嬴政的兒子啊!
自己老爹要死了,心裡是啥滋味?
自然是不好受!
前世他就是一個打工仔,如今投胎成了一個頂級皇二代,結果還沒認親,老爹就要沒了,心裡能是啥滋味?
前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富二代,如今直接配置拉滿,可惜……
趙驚鴻心中滿是無奈和苦澀。
他知道,自己老媽這是擔心自己,哪怕知道自己和始皇再也無法相見,也要留在這裡。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上郡城。
張良看著天空中降落的隕石,眸中驚駭。
城中百姓,亦是惶恐不已。
當即,張良毫不猶豫率人安撫百姓,並且告知百姓,隻要扶蘇公子在,一切都不成問題,若是有天災,也有扶蘇公子扛著,給百姓提供糧食,絕不餓死一人。
如此,城中百姓才算是安穩下來。
隨後,到了傍晚時分,張良收到了來自渾懷障的信件。
是扶蘇寫給他的,上麵詳細解釋了隕石的原由,並且說可能會有大亂,讓他安撫好城中百姓,治理好整個上郡的治安。
看完以後,張良滿臉震驚,“不敢置信,這世界竟然是如此的,大哥果然博學多識,乃神人也!”
百裡無名立即湊了上來,詢問:“師父,大師父說什麼了?”
張良看了一眼滿臉期待的百裡無名,嘴角不由得露出笑意。
他知道,百裡無名最為敬佩人,就是趙驚鴻,當即將縑帛遞給百裡無名,“你自己看吧!”
百裡無名立即拿過縑帛開始看了起來。
百裡無名看完以後,不由得滿臉驚歎,“大師父果然是神人啊,竟然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我等凡夫俗子,一輩子還都以為天圓地方,渾渾噩噩不得知呢!”
張良看著窗外的天空,麵色微沉。
此時,他心中已經想出一計。
“無名!若是在這隕石上刻上:二世扶蘇,大秦昌盛,始皇會作何反應?”張良問。
百裡無名眼前一亮,“師父,這不是我的計謀嗎?”
他想了想,說道:“若是如此,始皇應當會考慮將皇位傳給扶蘇公子,本身扶蘇公子在民間的聲望就極高,大家覺得扶蘇公子是一個正人君子,而且非常善良,對百姓也好,是跟始皇不一樣的人。”
“所以百姓們覺得,如果扶蘇公子成為皇帝,會帶領他們過上好生活,不會再有嚴苛的秦律。”
“若是再加上隕石上有字,自然百姓會傾向扶蘇公子,到時候民心所向,始皇也要考慮將皇位傳給扶蘇公子了。”
張良微微點頭,覺得確實如此,當即坐下來,拿起一卷空白的竹簡,奮筆疾書起來。
寫完以後,喊人將竹簡連夜送往渾懷障。
而送走竹簡以後,張良又看向百裡無名,“若是那隕石上寫:始皇帝死而地分呢?”
百裡無名臉色微變,“本身天怒就惹起世人驚恐,若是隕石上再刻有這些文字,那必然會引發大亂!到時候,六國貴族勢必會順勢造反,天下必將陷入無儘戰火之中!”
“那大秦會被推翻嗎?”張良眸光閃爍。
百裡無名驚恐地看著張良,“師父……您……你想做什麼啊?”
“沒什麼!”張良輕輕一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做出一些猜測罷了!”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