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九,清晨的陽光灑在威武侯府的院牆上,映照著蕭府的喜悅氣氛。侯府賓客如雲,大多數是衝著蕭府的喜宴而來,新娘穿著一襲大紅嫁衣。紅蓋頭下容顏嬌豔動人,笑意盈盈,她今日將要嫁給心心戀戀的人了。而宗人府專門圈禁皇室犯罪人員的罪宗室裡,今日的飯菜特彆豐盛。趙玨看著麵前的九盆十碗,心裡想著今日又是誰家辦喜宴。上個月新帝大婚,他們也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於是趙玨也沒問就直接狼吞虎咽。趙玨做太子時,每日山珍海味吃慣,自從進了宗人府雖然餓不死,但吃食卻比東宮的下人們還要差。所有進入罪宗室的皇室人員,都享有基本的生活保障,還不用乾活,更不會受私刑。趙鈺因為有溫明珠這個美人相伴,所以他住得並不痛苦。凡是進宗人府的皇室人員都要沒收黃帶子,也就是皇室的身份標識。他們未來的生活還是有保障,不像貶為庶民那樣朝夕不保,沒能力的還要淪落街頭乞討。但溫明珠跟趙玨的想法完全不同,她是天選之女,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重生二次,她是奔著未來的皇後之位而來的,可不是來被人限製人身自由的。再不濟她也要像前世那樣換著不同的老公,享受著很多男人的寵愛。她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碌碌無為的苟在罪宗室呢!於是她使勁渾身解數勾搭管理宗人府的七皇叔,四十歲的七皇叔也很受用溫明珠的崇拜目光。雖然他不能對溫明珠做什麼,但他就是很喜歡美人用崇拜目光勾引他。平時七皇叔對溫明珠諸多照顧,送飯的小卒對溫明珠也多了幾分客氣。“你們今天送這麼豐厚飯菜是為什麼?”溫明珠漫不經心的問道。關在這裡雖然不像牢房那麼窄小,但到底是沒有人身自由,每天隻對著趙玨一個人確實是很無聊。“回前太子妃的話,今日是護國公府謝世子大婚之日,因為你們不能親自去吃喜宴,所以護國公府把喜宴送到罪宗室你們吃。”“什麼?謝曉峰居然結婚了?”溫明珠把手裡的飯菜猛然砸在地上。“你瘋了嗎?怎麼可以把那盤蝦砸了?”趙玨沒聽懂結婚是什麼,他的注意力都在那盤蝦上。“吃,吃,怎麼就沒吃死你?那個誰,快點告訴我,謝世子是不是娶了他表妹?”“不是的喲,謝世子娶了威武侯親妹妹蕭怡,侯夫人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小卒的還還沒說完就聽到溫明珠咆哮道:“威武侯夫人不是溫清婉嗎?那個賤人是不是故意的……”溫明珠聽說了謝曉峰娶了溫清婉的小姑子,她就覺得溫清婉是故意跟她作對。她氣得心疼如刀絞,前世,謝曉峰對她的愛意如烈火般炙熱,但如今,他卻選擇了娶彆人。溫明珠的心如同被無情的利劍刺破,瘋狂地咆罵了許久,見趙玨不但不啃聲還把飯菜吃得差不多了。氣得她衝過去就吼:“都怪你這個憨貨,草包,要不是因為你,今日跟他成親的就是我。”“謝世子娶你?你瘋了嗎?有豐盛的美色都堵不住你的嘴?”趙鈺咬著豬蹄含糊不清的罵道。“他又不是沒娶過我,前世……”溫明珠叭叭的數著謝曉峰的好。這幾天晚上,溫明珠都會夢見自己和謝曉峰成親的那天晚上,跟她顛鸞倒鳳……哪裡像趙玨這樣沒用還愛玩,溫明珠越罵越狠,越痛苦,越絕望……尤其是看到找趙鈺毫不在意她的憤怒,一副吃嘛嘛香的猥瑣樣子。她發瘋的揪著他頭發猛打,趙鈺舍不得放下碗筷,破口大罵:“瘋婆子,你居然敢打本宮?”“本宮?都被關了起來還本宮,還要不要臉啊?”溫明珠鄙視的罵道。人在瘋狂的時候力氣特彆大,而趙鈺常年好美色,身體被掏空了一大半。何況他還舍不得放下碗筷,所以被瘋狂的溫明珠將他打得遍體鱗傷。管理宗人府的七皇叔聽到手下的彙報,立馬跑了過來一把抱著溫明珠把她拉開。溫明珠平時也隻用眼神勾搭他,新帝下旨把溫明珠和趙鈺關在一起。所以七皇叔也隻口頭上跟溫明珠調戲幾句,到底沒臉當著堂侄的麵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此時他趁機把溫明珠上上下下一通猛摸,但見她把前太子打得遍體鱗傷,他還是怒了。趙鈺到底是皇室之人,之前還是儲君,而且他太上皇堂哥還沒駕崩呢!他怒不可遏的吼道:“趙溫氏,你瘋了嗎?夫君都敢打?”“你也凶我?”溫明珠知道七皇叔是故意在摸她,但她也不在意了。她現在最在意的是自由,她要離開罪宗室,要去外麵找她前世的幾任老公。“七皇叔,你一定要嚴懲這個瘋婆子,把她另外關押,她已經瘋了,我不想跟她關在一起。”趙鈺已經被打得爬不起來了,趴在地上憤怒的訴說溫明珠的不是。他的珠寶寶已經瘋了,不要也罷,瘋了以後居然打斷他吃飯,簡直太可惡了!“滾開,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找我的相公。”溫明珠歇斯底裡的叫嚷著。七皇叔見狀立即把溫明珠甩到一邊,並喝斥:“趙溫氏,你瘋魔了?”“瘋魔?”溫明珠趴在地上,被七皇叔吼得淚水如泉湧般湧出。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剛才還用力摸她……現在居然把她甩到地上。她感到的不僅是失戀的痛苦,更是無儘的絕望和憤怒。就連平時對她和顏悅色的色批皇叔都凶她了,這讓她情可以堪!她爬起來亂撞,將簡易的桌椅碰撞得嘎嘣作響,仿佛要將內心的痛苦和憤怒通過物品的破壞發泄出來。她不想留在這裡,更加無法忍受謝曉峰和彆的女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決定離開這個讓她如同身處地獄般的地方,她要尋找自己的出路,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她要借七皇叔的勢力逃走,於是她跑過去抱著七皇叔嬌滴滴的喊:“七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