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馬佳或者阿福他們,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都在揣摩,劉湘到底要有什麼樣的消息傳回來,他發出的電文,裡麵的意思著急的不得了,一看就是有大事要發生。
是鄰國要發起突然的侵略戰爭,還是暗殺,又或是有人鼓動國內的不明武裝叛亂……。
也許是和天花差不多猛烈的傳染病,是在大德國故意散播的,使人口大幅度下降,目的就是要癱瘓大德國的國家體製,造成全國性的動蕩,有利於外敵入侵……這些都有可能。
他搭的是貨船,貨船現在也正規了,有船長輪機長,船員,武衛班,廚師班。他的同學就是貨船輪機長,主管貨船動力係統,手下有三個維修員。
貨船運輸的大宗商品就是瀝青,因為大德國石化加工規模還小,所產瀝青鋪路缺口大,就得從南詹國進口。
進口瀝青,也能讓南詹國明白,大德國的石化業不值一提,更沒有什麼化纖工廠。
還有一個大宗的,就是塑料顆粒和化纖布匹。
學府也學習遵守《保密法》同學看秦夏因為公事搭船,不該問秦夏的不問,秦夏不該回答同學的話就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這個同學有買賣腦瓜,開船來往南詹國和大德國之間,私自會帶一批小而精的貨物,賺一些金幣貼補家用。這樣的事情,船長也不刻意禁止。
反正他們帶貨也不占用貨艙,又不是什麼危險品,又不關乎國家安全,那就隨便吧。
“同學,你這樣帶貨很賺錢嗎,船長允許你帶私貨嗎?”
“當然了,船長也體諒我們,我們隻要不帶的太多就不管。”
“每次都能賺幾個金幣,比在船上工作的薪水要多。我這次帶的是咱基地剛出的調味品的味精,味精是上兩個月才出的,和調味品歸類在一起,在南詹國特彆暢銷。”
“味精什麼味道?”
“沒有什麼味道,就是做菜的時候加上一點點,用來提鮮最好了。比如一盤子鹹菜,平平常常就是鹹菜,加上了味精就不一樣了,鮮呀……”
秦夏的飯菜是和船員一起吃的,果然,加入了少許味精的飯菜比平常的好吃。
大海中行船,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一開始看到有大魚躍出水麵感覺新鮮,後來他開始暈船難受了,對這些就視若無睹了。
秦夏不時地吐酸水,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不覺三天就過去了。
到了南詹國碼頭,他看那些青黴素確實很搶手,這裡還有西環國的人在船旁邊等著收購。他沒有帶青黴素下船,在一旁看著他們做買賣,因為有許多大德國人倒賣青黴素。
青黴素是緊俏品,無論是在大德國基地還是海外都一樣。
秦夏帶的青黴素是阿福和女皇打了招呼,在製藥廠走後門得來的,如果是在基地藥鋪購買就得限量,也就能買到他所有青黴素的一個零頭。
因為那些商賈帶的商品品種多樣,青黴素也就是全部貨物的一小部分,就顯得緊俏了。
他把青黴素留在貨船上,下船打聽到了一個西環國商人,名叫萊恩,就說自己帶來有大量的青黴素,不想在這裡出售,想直接賣到西環國去,想讓他出個主意。
那個萊恩長了一部絡腮胡子,人也就五十來歲,一聽說他有一大批青黴素就來了興趣。
“馬夏,你是大德國人還是南詹國人,怎麼這麼多的青黴素?”
秦夏考慮到了南詹國姓馬的是國姓,就把自己的秦改成了馬,增加他的信任度。
他信口胡謅:“我是南詹國人,去了大德國半個月,天天雇人排隊買藥,將近一個月才入手了這些。不是說這種藥物到了西環國更貴嗎,我就想去西環國直接賣……”
他看秦季說的熱鬨,就想看看他是真的有好多嗎?也想見識見識。
當他看到了那些青黴素的時候,馬上驚訝了:“馬夏,真有你的,你如果賣給我一部分,嗯,就三分之一吧,我就帶你去西環國,我給你買上等倉的船票,怎麼樣?”
秦夏一看這家夥就是一個奸商,可他是不在乎的,隻要是能儘快到達西環國,順便還能了解一些想知道的事情,比如火樹大街的位置,那就好。
“好吧,我賣給你三分之一,但我不能給你優惠了?”
“不用什麼優惠,在這裡你賣給別人什麼價錢咱就什麼價錢?”
貨錢兩清了後,萊恩奸笑著說:“馬夏,你是不知道,青黴素在這裡上貨,賣到了西環國,價錢就得翻一番。以後,你就和我跑這條航線吧,我包你會賺大錢的。”
看他能儘快帶著他去西環國,這是秦夏第一著急是事情了,秦夏心裡托了底對他感激。兩人去找了去西環國的遊輪,得到的答案是後天才能起航。
沒辦法,這遊輪跑的是定期航線,著急也沒用。
又經過兩天兩夜的航程,遊輪在啟航後第三天中午抵達海豚港。
果然,這裡的大市場有來自許多國家的商品,大德國的商品也有,青黴素這種藥在這裡賣的更火。秦季在萊恩的幫助下高價處理掉了大部分,說是留一些藥去看看親友,就和萊恩告彆了。
萊恩還想著他的青黴素,給他留了聯係方式。
他已經打聽到了火樹大街的確切位置,走在火樹大街上,尋覓著門牌號,當走到了96號樓下的時候,忽然一句西語傳來。
“哎,南詹國的朋友,你是在找我嗎?”
秦季警覺的看過去,原來是劉湘和另一個西環國年輕的紅發男子,兩人並排在路旁房子的二樓窗戶後,微笑著和他打招呼。劉湘還對他擠眉弄眼的,一看就是在警示什麼。
“哎,你是我的朋友,叫做……”
“格爾森啊!”
“哈哈,格爾森,你要的青黴素我給你帶來了。”
劉湘聽說,馬上和那個青年跑下了樓,把他接入了裡麵。
“哎呀,你怎麼拿來了這麼多,花了很多錢吧?”
“嗯,這東西在南詹國也挺貴的,但什麼事能難倒我馬夏呢,我就是挖門剜窗戶,也會給你搞到手的。你不是說女朋友的母親肺炎嗎?這些青黴素,治療三個病人也富富有餘了……”
他們閒談,那個年輕人也在一旁,但閒談著就把各自用到的姓名告知了對方。
那個年輕人,秦夏可不知道他什麼身份,可在這陌生的地方謹慎是必須的。
那個年輕人名叫凱普斯,是工廠製作電子元器件的工程師。劉湘韓金來兩人和他在廠裡關係很好。因為劉湘兩人好鑽研,和他一起解決過幾個工作上的難題,關係就熱絡了。
他經常來找劉湘三人喝酒,三人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套情報上,都需要這樣的人。
由此二知道了西環國海軍的動向,也為了感激他,也為了以後著想,就想把好喝酒的他籠絡住為己用。現在韓金來陳子揚不在,他倆是想準備酒肴,出門買菜去了。
劉湘這幾日盼著大德國有人來,一有時間就等在院子裡,可並沒有什麼人來。
今天,他從窗口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馬上就和他打招呼了,並提示秦夏他是南詹國人。他已經猜到了,秦夏路過96號樓下,是有所為而來。
他們正說著話,正好樓梯響,劉湘搶先開門對著買菜回來的韓金來和陳子揚說:“金斯萊哈利勒,你倆快來看誰來了,是馬夏給我送藥物來了……”
幾人見麵,剛才,劉湘當著凱普斯已經說了韓金來的名字,現在已經叫做金斯萊了。
他馬上和韓金來打招呼,韓金來催促劉湘:“格爾森,現在有了藥了,你應該現在就去找格薩給她媽咪把藥用上,說不定格薩一高興,你今晚就能進入格薩的閨房了……”
大家開玩笑,實際是韓金來催促他倆躲開凱普斯出去談。
凱普斯突然說:“格爾森,你朋友帶來的藥不少,能勻給我一些嗎?我舅舅是老肺炎了,由於收入有限,始終找不到,也買不起這種藥,你看看給我一些行嗎,我給錢……”
秦夏初來乍到,也想給凱普斯留下好印象,趕忙開口:“凱普斯你是格爾森的朋友,以後就是我馬夏的朋友了,一點點藥物還是救親人的,還要什麼錢啊,拿去吧?”
“這怎麼可以?”
“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就拿去一些吧,不夠的話再來拿,治完了病剩下了就送回來。”
凱普斯連聲道謝,然後,酒也不喝了,給他舅舅治病心切,拿上藥就走了。如果在平時,這些藥需要劉湘去幫忙注射,現在,劉湘也不多話了。
他好不容易走了,正好給四人留下空間。
劉湘和三人接上了頭非常高興,趕緊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人對秦夏講,剛走的凱普斯,他哥哥是西環國海軍的軍官,是他特意結交的。因為他是軍官的家屬,能知道西環國海軍的機密,不經意間也能得到關於他們海軍的情報。
在凱普斯那裡知道了,最近一年裡,西環國海軍在大德國海軍手裡連吃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