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將領也對海盜和西環國海軍合夥而頭疼,尤其是沒有見過海戰的更是一籌莫展。
有的說現在就通知江防,因為間諜就在那裡利用了地勢潛伏下來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派人圍剿黃羊角,船隊出去南詹國,海盜就不能提前得到通知,敵人也就沒有辦法了。
大家討論了一下,按說這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是不錯的。
有的說,多多出動戰列艦,起碼出動三艘,和西環國和海盜硬拚,有好武器怕他作甚。
還有的,就是張宏森的副手雷橫說:“咱們與他們硬拚,不管怎麼說,也會出現重大傷亡,這是得不償失的事情。我們不如繞道去太平島的後麵,把水道提前堵住了,一鼓而奸之!”
“對,咱們的海軍陸戰隊可不是吃醋的,在海上打仗或者差一些,在島上作戰有優勢。”
張宏森自從炮擊了西環國海軍,惹了女皇不高興以後,也覺得自己魯莽了。他從回了軍隊任職以後,同袍們開玩笑的喊他張大板子,他才知道了自己的外號。
他感覺這個外號並不好,好像他辦案的時候彆的不會,就會打人板子似得,雖然當官也破獲了幾個案子,在民間的口碑也不錯,但因為有了這個外號,就覺得人們看他當官處理案件純粹是是意氣用事,並非是動用頭腦的。
他感覺有了這樣的外號是讓人看不起了,就想改變自己在人前的形象,辦事要深思熟慮。
可改來改去,遇到了大事情緒還是衝動,還是改不了‘張大板子’的性格。
他在今天的會議上始終沒有發言,隻是在思考用什麼方法,既能給海盜和西環國海軍重大殺傷,又能把自身傷亡降低到最小的辦法。就想深思熟慮的想個辦法,不想莽撞的開口。
看看他們熱烈的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好辦法,他慢條斯理的說了自己的設想。
“陛下,各位同袍,你們看這樣好不好,船隊一旦開出黃羊角的入海口,西環國的坐探肯定會立即發報的。到時候我們的江防將士,從外圍堵住黃羊角,細致的搜索,就能發現收發報機和坐探。”
薛大帥提問:“即使是抓住了坐探,也是於事無補的,他們的電文已經發出去了?”
“大帥,我是這樣想的,咱們的船隊出去了後,拐過了太平島,海盜和西環國海軍不對咱們的船隊動武,我們也就不理他,大搖大擺的不當一回事,直接過了太平島。”
“暗中卻從船隊裡拐出去一艘貨船,裝載了陸戰隊員和許多的地雷。”
“從遠離太平島的海域遠處轉一個大圈,天黑以後在遠處關閉了機器,利用風力和海浪助推靠近太平島。用夜視儀窺探島上人員,然後,在藏船的水道裡設置大量的地雷……”
大家聽了,感覺耳目一新,這樣不和兩支武裝產生麵對麵的戰鬥,陸戰隊員就沒有傷亡。
馬佳也來了興趣,誇獎道:“張付帥的戰法非常好,不和西環國海軍產生太大的衝突,對我們以後的兩國建交有利。咱們接著探討完善一下……”
高俊:“陛下,我覺得此計不錯,但我們不提前拿下黃羊角坐探,等到船隊回航了以後再說。”
雷橫插口道:“陛下,我覺得那艘載著陸戰隊員的船,可以提前入海,計算好了晚上乾完了活以後,也不和船隊彙合了。要彙合,就等到快到南隅碼頭的時候再說……”
“嗯,這樣也好,免得被他們兩軍發現了端倪。”
方案在大家的參考下逐漸的成熟,大家對偷襲海盜和西環國海軍達成了共識,多埋地雷。
馬佳問倪日一:“倪日一老師,你是電訊方麵的,對於收發報機,大德國沒有人比你懂得更多了,你知道怎麼去尋找黃羊角的坐探,和坐探收發報機的大致位置嗎?”
倪日一此前也見過幾次女皇,看她問話就謹慎的回答:“陛下,普通的收發報機,是不會測出附近的同類機器的,除非另一架電台就在附近工作。不過也不準確,也是大致的推測收發報機的位置和距離。”
“不過,我聽說了一種電信信號偵測儀,是可以定向發報機大致位置的,也能從收發報機的信號強度大致判斷發報機的距離,隻要是發報機在工作狀態就能發現。”
“啊,是這麼回事啊……”
這個電訊信號偵測儀,馬佳還是懂得的,現在可沒處找去。想抓捕西環國海軍的坐探,隻能用笨方法,出動大批人馬,從陸地和海裡合圍黃羊角。
既然作戰方案定下了,大德國船隊,又一次在兩艘戰列艦護送下出發去南詹國了。
為了怕海盜或者和其他武裝發生衝突,這次是出動了三十個海軍陸戰隊員和兩艘炮艦,裝載了五十顆地雷,配備兩種半自動,兩支狙擊步槍,四個炸藥包,由雷橫親自指揮。
他們是提前頭一天的夜裡順流而下漂出黃羊角的,第三天夜裡抵達了太平島外圍。
他們關了機器靠頂著風在淺海靠岸,這樣,機器的噪音就不至於驚動島上的海盜和海軍。
岸上有持有狙擊步槍的將士警戒,有夜視儀觀察,他們這一路穿上了潛水服,佩戴上了呼吸管,拿起了射魚槍和地雷,小心的進入了水道,一直摸進了海盜和西環國海軍停放炮艇的位置。
另一路,專門在水道旁邊的小路上布置地雷,一直到海盜老巢附近。
這些陸戰隊員,都是上次攻擊海盜老巢的,上次是起出海盜埋設的簡易地雷。這次是給海盜送上了高級貨。一個個想著海盜被炸得樣子,如果允許的話,就得哈哈大笑了。
是啊,過去是海盜給他們埋雷,現在反過來了‘六月的債還得快’嗎!
“快,大家快一些,咱們埋地雷的先埋好,再去支援設置水雷的同袍們……”
等到他們二十顆雷埋雷完畢,水裡設置水雷三十顆的任務也完成了。
他們撤出了太平島,推著船到了深水,在太平島的東麵上了船,開始順流漂流。這時候也就沒有了不能說話的禁忌了,大家開始休息吃東西,有的在即興訴說埋雷的經過。
“我埋在路邊的雷,是連環雷,一麵是石頭坡,坡下放了個炸藥包,他們踏響地雷,連帶著炸藥包都會引爆的……”
另一個說:“那算什麼,我把三個水雷連在一條皮繩上,海盜隻要啟動一台柴油機,三個水雷就會同時被引爆!”
“我設置的是拌發雷,隻要是船撞了那顆細線,立即讓海盜船毀人亡。”
他們是各顯神通了,駙馬首創的地雷,經過他們的改造,又有了幾種引爆的方式,甚至和炸藥包混合著用,地雷讓他們玩出了花樣。
他們這裡乾完了活,趕緊發電報聯係各電台報平安。
到了第二天,他們回看中途島的高峰,已經影影綽綽了,估計一夜飄出去了一百裡。這才用收發報機聯係了船隊,船隊回電說已經看到了太平島了。
“你們放心大膽的從太平島附近拐彎吧,如果海盜不出動劫擊你們,那就證明是我們的地雷生效了。他們的炮艦不敢說全軍覆沒,也會被地雷炸得稀裡嘩啦了……”
這次高俊並未一起出航,因為他是海軍的元帥,要主管海軍的一大攤子事。這次護航也是做了充分準備的,是002,003一起出動的,如果這次不在太平島海域發生戰鬥,那是最好的。
如果發生戰鬥,也可以鍛煉新的003號戰列艦官兵。
這次除了隨行的炮艦,貨船五艘,護航的遊輪一艘太子號,還是吉利船長。
這次,太子號除了裝載了大量貨物外,還運走了兩輛裝載機,是南詹國皇家訂購的。
他們護航並沒有把打海盜的事情告知船長,因為怕船長泄密。那樣,對大德國外交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因為樹敵而引來麻煩。
船上電台,已經接收到了格朗裡翻譯自海盜的電文,原稿是海盜對他們皇帝彙報的,說是山路上的地雷爆炸,手下死一人傷兩人。
他們在水道裡停放的炮艦,不知道遭到了什麼武器攻擊,兩艘遭重創三艘被炸爛沉沒,人員一死兩傷。兩部分共計兩死三傷。
西環國海軍炮艦十艘,被炸爛八艘,人員死了七個傷五個,兩方一共死傷十二人。
海盜和西環國海軍猜測;如果是西環國的另一部分海軍偷摸襲擊了海盜,也有可能。可他們的損失比海盜的還要慘,死的人比海盜的多了幾倍,這就說不過去了。
反而是西環國海軍懷疑是海盜在玩花活,用另一部分海盜陰了他們。
因為海盜隻是踏中了山路上的一顆地雷,水道裡麵的水雷也隻是炸死了一人傷了兩人,海盜炮艦沉沒三艘,兩艘被炸傷。
他們也曾經懷疑過是大德國海軍乾的,可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他們因為是合作關係,也就不撕破臉皮了,隻是隱忍了下來。如果他們接著搞事情,海盜們不會答應,西環國海軍也不會答應。
有還未爆炸的地雷就得起出來,可起出來的地雷外表並沒有標記什麼文字,隻是製造的外觀漂亮,黑又亮啊!兩夥人又猜測是大德國的人乾的,隻有大德國的地雷才能做得這樣好。
兩夥人試著引爆了兩顆地雷,看威力也是大德國製造,到底是誰陰了他們,他們也有了大致的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