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看和南詹國建交成功了,把功勞最大的秦季提拔為禮部主官,官職從五品。
海軍張宏森的助手雲橫,因為指揮得當,用遊輪引誘海盜們來上當,從而解決了太平島上的大批海盜,給商路海路暢通創造了條件。
海盜的力量被削弱了一大半以後,又把這些海盜和海盜船當成了投名狀,送給了南詹國的皇家,讓南詹國皇家驚悚之餘,感到了大德國母國的強大。 攻打太平島海盜,清繳海盜老巢的同時,還救出了南詹國皇親國戚。
和海盜在海上鬥智鬥勇,人員幾乎沒有損傷,鑒於這些功勞,提拔雲橫為正七品。
劉湘韓金來是阿福的學生,看準了機會出去西環國,因為大德國沒有半導體工廠。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學了大德國沒有的半導體技術。
這樣的年輕人有著長遠的眼光,甚至在某些方麵比一些大臣看得遠,膽量也是有的。
她加封劉湘韓金來,都是八品虛職。
他倆看學府的教材有些匱乏,在逛南詹國市場的時候,買了許多的數理化書籍,還有鉛筆鋼筆各種尺子和圓規,還想親自交到阿福校長手裡,也算是為了學府儘力了。
可他倆半路就去了西環國,這些東西隻能是讓方文傑代交了。
女皇看過了這些書籍和教學工具,對兩人也是讚歎的。
馬佳這些日就在京城和基地兩地往返,時間一長就想去遠方遊山玩水了,他想帶著幾個大臣去沿海三郡看大海,看看波瀾壯闊的海上景色。
因為大德國此前身處內陸,沿海三郡以前不屬於大德國,人們也無緣去海邊。
這次出行的船是後續製造的快艇,快艇甚至比戰列艦船速快,乘坐著也舒適。
因為第三艘戰列艦建成後,第四艘戰列艦,經過一冬天的建造也下水了。
這樣,大德國的海軍力量又加強了,無論是北國還是大胃國,都是望塵莫及的。
有了這四艘海軍的戰列艦,加上那些炮艦,無論是護航還是江防海防都基本夠用了。馬佳出資料,這才製造了三艘快艇和六艘傳遞消息通報情況的小汽艇。
小汽艇還是和此前的小汽艇一樣的版本,兩艘布置在江防,兩艘在基地,一艘在京城東碼頭。
還有一艘,調去了分潮半島的市舶司,供他們驗貨的時候上下遊輪和貨船使用。
這次造的兩艘快艇,是封閉式的海警船版本,是原裝的汽油機為動力的,可以在海況惡劣的大海中航行。巨浪即使是一下子劈頭蓋臉的蓋過了船身,短時間的沒在水麵以下也沒關係。
快艇是可以在京城東麵碼頭靠岸的,人可以在碼頭上船。
東麵碼頭經過去年一秋天清理暗礁,水道拓寬,一般船隻,隻要不是吃水深的遊輪或者大一些的貨船,都可以在聯通城裡城外的水道那裡靠岸。
那裡不再是流水的柵欄了,已經開辟出了一個鐵格柵的便門,水道加深加寬了,汽艇快艇可以在水道裡進出城內外。
其他小型的船隻不可以停靠城內的小碼頭,小碼頭是專供女皇陛下出行的。
如果基地有大事,馬佳不用走陸路,在皇宮南門不遠處就可以登快艇,出了碼頭一路從沼澤地到團江,再從團江拐到基地碼頭,非常便捷。
當然,計劃的這次出行,連大臣帶隨行的要上百人,基地很少數的幾個官員也一起去。
這次是兩艘戰列艦護航,兩艘快艇上是女皇和大臣們,一艘修理船,三艘小汽艇,兩艘貨船裝載補給跟隨船隊。
修理船,原則上可以修理所有的船。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近期又有彆的事耽誤了下來。
這天中午基地市舶司,牛山正還是市舶司的最高長官,是從五品,現在也代理著外交部門鴻臚寺下屬長官,管理來萬家鎮的外國遊輪。
他打來電話,對方是牛山正,他的話音有些顫抖。
“陛下,南詹國的王子號遊輪來到了基地,我們登船驗看之前,吉利船長告訴我,他船上發現了疑似天花病人,我們不知道怎麼辦,請陛下您定奪……”
馬佳聽著,不禁眼睛都瞪大了,天花啊,那是一種讓人談之色變的惡性傳染病,如果流行起來,能夠把一個國家的人口下降十分之一,還不算因此而殘疾的,得了天花沒死的幸存者。
“牛山正,你彆著急慢慢的說……”馬佳的聲音也不禁顫抖了。
“陛下是這樣的,今天上午,吉利船長的太子號停靠了基地民用碼頭,我按照您定的規矩要上船查驗人員和貨物,然後看一切正常了,遊輪上的才能人下船貨下卸。吉利船長在我上船之前,就阻止了我們市舶司的幾人。”
“他說,船上昨天發現了疑似的,出疹子﹝天花﹞的病人兩個,已經被他禁閉在了上層一等客房了。兩人還發熱,頭疼,眼睛腫痛,惡心嘔吐,他問我們有沒有藥物,是否給他倆用藥以後再讓他倆下船。”
“我知道這個疹子是傳染病,此事事關重大,我讓人看住了他們的人不要下來碼頭,這才趕緊給你打電話……”
“好,牛山正你做得很好,馬上,我給趙懷遠高俊袁康打電話,讓他們基地的保衛力量立即出動,禁止那條遊輪下客,接下來再想應對的辦法。”
牛山正年歲大一些,是知道天花的危害的,所以才著急給女皇打電話。
他放下電話不久,海軍碼頭再一次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音,人們都是心慌慌的,覺得似乎又有大戰來臨了。
基地響起警報,聲音能順風傳播十多裡,整個萬家鎮不明所以的人們立即躁動了起來。
這時候,高俊得到的通知最早,他半分鐘都沒有耽誤,就讓人拉響了軍營的集合警報。軍營裡外的海軍,聽到警報立即到了校場上集合,他發布命令也簡介明快。
“南詹國遊輪王子號今天停靠了民用碼頭,船上有遊客疑似出疹子。”
“女皇陛下說‘如果這種傳染病擴散開來,大德國就有了滅國的危險’陛下到了現在還沒有想出應對的方法。我們現在的任務是,立即帶武器去民用碼頭守護那艘遊輪,站遠一些不讓任何遊客下船……”
他口中的出疹子學名就是天花,在大德國人口中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麻疹。
大約二十三年前,大德國就流行過一次席卷全國的惡性麻疹,死亡人數得有數萬,被傳染後痊愈的,幾百人眼睛失明或視力大幅減退。
麻疹有惡性和良性兩種,大流行一次,麻疹始發疫區對外傳播的,基本是惡性的,隨著麻疹越傳越遠,一段時間以後,麻疹毒性才越來越弱。
所有人經曆了一遍被傳染到痊愈的過程以後,基本就有了對這個傳染病的抵抗力。
但傳染還在往世界的各個角落蔓延,最後到了人際罕見的偏遠地方隱匿了下來。
病毒通常是隱匿在了有溫度的墓穴裡,山洞裡,死火山地下空間之間。許多年後,因為機緣巧合,毒病氣溢出,被人呼吸到了,就形成了疫情發病源,開始了又一次大規模向往傳播。
因為病氣許多年的隱匿,就像封在了容器裡時間長,又一次產生了變異,毒性也恢複了。
馬佳可怕天花擴散,那會給國民日常生活造成打擊,軍隊戰鬥力下降。
她在京城內的小碼頭上了封閉式快艇,兩隻小汽艇在後麵伴隨,三艘船風馳電掣的狂奔,一前兩後直奔基地碼頭。
她坐著快艇,邊和袁康用對講機聯係,知道袁康已經找到了趙懷遠在商量了。
“袁康哥哥,你就在碼頭等著我,不要離開那裡。切記,讓海軍遠離遊輪五十米以外,如果有人強行下船,不管他是不是病人,先是警告他,如果不聽,你就讓高俊的人用獵槍打他的腿。”
“疫情關乎咱們國家的興亡,絲毫不能兒戲,先穩住了他們,我去了再說。”
她放下來對講機,緊皺眉頭思想著;也不知道遊輪上的疫情傳播的怎麼樣了,現在對天花沒有疫苗,被傳染上了的也沒有特效藥,怎麼應對?恐怕就得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她又拿起對講機:“趙懷遠,你派出人去基地附近收購成年大牛,要十多條大牛?”
“陛下,我沒有聽錯嗎,你說的是牛,還要十多頭大的?”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是十頭大牛,你們基地不管是給錢或者賒賬,趕緊給我湊齊。我現在就是在去基地的途中,大約半小時就到了,我直接去民用碼頭,你就先準備牛吧……”
“好的好的,陛下,我這就安排。”
“還有,你再和葛懷遠打個電話,讓他也帶農部的官員到碼頭,裡麵最好有個知道牛脾性的人,到時候會用得到。”
趙懷遠把找牛的事情交代了下屬,馬上就去碼頭,葛懷遠也帶著人,馬不停蹄的來了。
碼頭上,吉利船長和幾個陸戰隊員在講理:“我們已經把得病的封閉在了客房裡了,這些乘客可沒有得病,他們都是健康的人。我們主動的和你們市舶司說明了情況,我們有錯嗎?”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沒得病的上岸,你們禁錮了乘客的人身自由,你們知道這是後果很嚴重的嗎,這是在破壞兩國直接的貿易,如果船東知道了,這條航線就……”
四個陸戰隊員和張宏森不聽他的,喝令他和其他人不要下船,並推搡起來。
馬佳到了碼頭在小倩的攙扶下下船,看到海軍陸戰隊一字排開,都在遊輪五十米以外,遊輪上麵前後甲板許多人站立著,有的在密閉的小窗戶後麵探頭探腦,她非常滿意。
現在,遊輪上的人還算規矩,並沒有人想實際的衝下遊輪。
高俊幾人看馬佳下船了,趕緊過來行禮迎接。
“你們在遊輪邊上的幾個人,就站在那裡不要回來,其餘的人還是在遠處站立,不但防備人下船,也阻止其他人靠近這裡,不管他是什麼人!”她說的是張宏森五人。
“牛山正在哪裡?”
牛山正在不遠處,和五個市舶司的手下在一起。聽到女皇召喚,和五個人過來了。他們行色匆匆的,就想把一些情況和女皇陛下說。
馬佳忽然想起了什麼:“牛山正你們幾個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