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是誰誤會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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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的瞬間,兩人都愣住。

楚韻硬是沒想到,今天將她綁架走的人,居然會是傅庭州!

“原來,是你!”

旋即,楚韻懂了,那晚欺負她的幾個流氓,壓根就不是季晏禮的手下,而是他傅庭州的!

“楚韻,怎麼是你!”

傅庭州上半身明顯顫抖一下,他破口大罵手下:“你們幾個都給我滾!滾啊!!”

下人們看傅庭州這副模樣,還以為是抓錯了人,紛紛用最快速度滾了出去。

現在,這間陰暗的屋子裡隻剩下傅庭州和楚韻兩人。

或許是光線實在暗,加上傅庭州那張臉本就陰鬱得不行,從下往上看時,傅庭州活脫脫就像個地府的判官。

無情又冷漠。

楚韻現在一肚子窩火,氣得壓根不想看傅庭州。

她本以為傅庭州出了車禍坐上輪椅,雖然暫時離不了婚,但最起碼能過一段清淨日子。

可是,命運多舛,又讓楚韻栽在了傅庭州手裡。

“楚韻,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傅庭州冷冷問。

此時的他盯著跪坐在腳底下的楚韻,憤怒得沒有一點好臉色。這個女人看起來瘦弱得很,卻總能做出令他意想不到的事。

“教訓了幾個欺負我的流氓,怎麼了?”

楚韻冷漠回答,她也沒有給傅庭州好臉色。

“欺負流氓?嗬,楚韻,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是不是?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在我頭上拉屎?”

“怎麼,遇到流氓想占我便宜,我不反擊回去,難道要乖乖地站著讓他們欺負不成?”

楚韻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怨念,她心想,出去之後一定要把那些流氓是傅庭州手下的事兒,告訴季晏禮。

昏暗的光線中,傳來一聲傅庭州的冷笑。

他遙控輪椅往後挪了幾步,和楚韻拉開一點距離,看了楚韻的臉好一會兒,才終於開口。

“是季晏禮讓你過去的,這件事你就算怪,也不能怪在我頭上!”傅庭州氣得渾身發抖。

楚韻卻不這麼認為,“這些人是你的手下,不怪你怪誰?再說了,季總又不知道你的手下會是這種人!”

“你,楚韻!”傅庭州差點無話可說,喉嚨裡又癢又難受,他指著楚韻,“那我也不知道季晏禮會派你過來!

你倒好,一口一個季總,叫得這麼親密,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關係很好?”

明眼人都能聽出來,傅庭州語氣裡帶著幾分醋意。

楚韻抱著胳膊冷哼,“我叫彆人‘季總’就是關係好,那你叫彆人‘寶貝’算什麼?”

真是可笑,傅庭州都明麵上叫李唯兒寶貝了,卻不允許楚韻叫季晏禮一聲‘季總’。

他氣得用手扶額,淡漠深呼吸許久才調整好情緒。

“你老實跟我說,想跟我離婚是不是因為季晏禮?你愛上季晏禮了?”

楚韻覺得傅庭州是在無理取鬨。

而且,是腦子十分不正常的,想要誣陷人的無理取鬨。

“傅庭州,我向你提出離婚的時候,我好像還不認識季晏禮吧?你不會真的以為,是因為季晏禮的出現我才和你離婚?”

“那不然?”傅庭州板著臉,盯著楚韻。

這下楚韻真是氣笑了。

她抱著胳膊,往後退兩步,後背貼在牆上。

“我原本以為,隻要我做得足夠好,足夠溫柔,成為你心中的完美妻子,就能挽回年你的心。

甚至我還以為,隻要為你生下一個孩子,你就能浪子回頭看我一眼,可是呢?我錯了!當你逼我墮胎,親口讓陳雲給我做結紮時,我的心就死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心又不是一天才涼的。

楚韻在這件事之後,徹底清醒,並且她早已拿命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傅庭州有一點交集!

再愛傅庭州,她楚韻就是狗!

楚韻掏心窩子的說完這些話,本以為會換來傅庭州的悔改。

可傅庭州卻淡淡開口:

“如果你真心愛我,就會接受我的一切。”

“你要我死,我也要去嗎?”

傅庭州回答的依舊肯定:“你要是足夠愛我,當然願意為我去死。楚韻,說到底你還是在撒謊,你壓根就沒有你說的那麼愛我。”

聽到自己三年的愛,就這樣被傅庭州一句話否定,楚韻氣得心窩疼。

這一刻,楚韻比任何人都懂“真心喂了狗”是什麼感覺。

但楚韻,已經選擇了不再和傅庭州繼續耗下去。

她擺擺手,“ok, ok,好,傅先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做狡辯,就當我之前愛了一條狗,可以嗎?我沒有愛過你,我愛的是一條狗!”

原本,傅庭州還以為楚韻會在這件事上,跟以前一樣的和他大吵大鬨一頓,可是他錯了。

楚韻冷靜的可怕。

這讓傅庭州感覺,楚韻似乎真的不愛他了。

他有些不能接受。

“夠了,閉嘴!”

傅庭州有些不願意接受楚韻口中的話。

在他的記憶裡,楚韻分明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甚至離開他都不能在這個社會上單獨生存的人。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楚韻能夠這麼絕情?

楚韻不再說話,背靠著牆將頭扭過去,她吝嗇得甚至不願意再給傅庭州一個好臉色。

傅庭州也跟著沉默,在恍惚間,目光落在楚韻的臉上。

在暗黃的燈光下,楚韻溫柔的側臉像是蒙了一層薄紗,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那一刻,傅庭州突然意識到。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細細看過楚韻了。

楚韻的眉眼很柔和,尤其是睫毛很長,在光下麵甚至能看到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像是日月潭。

傅庭州想不通,擁有這樣一雙含情眼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不愛他了?

難道就因為逼她墮胎,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韻,你有多久沒給我做過飯了?”傅庭州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楚韻一頭霧水,吃驚地微微張開嘴巴。

隨後,楚韻指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的嘲諷藏不住。

“我之前給你做的飯,你吃過嗎?你吃過嗎啊?哪一次不是你嫌棄的看都沒看一眼!

還有一次,你說你想吃我煮的麵,那會淩晨兩點多,我爬起來給你煮麵,煮好給你打電話,結果呢?

結果,這特麼是李唯兒和你打的賭,讓你深夜說想吃麵,賭我會不會起來給你煮!

我我現在想起來真是!”

楚韻越說,胸口疼得越厲害,眼眶裡含著熱乎乎的眼淚,但楚韻又咬咬牙,硬生生往上翻白眼,把眼淚憋了回去!

傅庭州不懂。

“不就是和你開了個玩笑,至於記這麼清楚?”

“哎哎哎,打住打住——s!”

楚韻連連擺手,做出拒絕的樣子,“傅庭州,請你不要再說著這種沒有腦子,隻會讓我惡心的話了!也許在你心裡真的不在乎,可是你這樣做,真的傷透了我的心!”

傅庭州發出一聲沉悶的鼻音,這一刻他能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感受到,楚韻的這顆心,已經不在他這了。

那是去了哪裡?是季晏禮那裡嗎?

很快,傅庭州坐實了猜想,心裡生出一股帶著醋意的窩火。

他決不能接受,一個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轉身去愛上另一個男人。

可是在燕城,他傅庭州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季晏禮。

傅庭州冷靜下來,問道:“楚韻,你知道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遇到那群流氓嗎?”

“因為他們是你的手下,你知道季總那天派我過來談合作,所以你故意的,就這麼簡單!”

楚韻一口氣快速說完,瞥了眼傅庭州。

傅庭州臉色難看,抓著輪椅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不允許,此時楚韻還在誤會自己,還站在季晏禮那邊為季晏禮說話!

“如果我說,這是季晏禮在背後指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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