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如一靜,守株待兔即可。”
蘇逸說道。
董承言挑眉:“你是說他還會再來?”
“沒錯。”蘇逸點點頭:“那個人是詭者,若是想要報複你們,手段多的是,也沒有必要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他如此處心積慮,怕還是為了九龍玉璧。”
“若我所料不錯,就這兩天,那人便會再次登門,以可以治好南南為由,要挾你們交出九龍玉璧。”
吳謹遠語氣冰冷:“哼,果然好算計,如此一來,那蔣飛不僅能輕而易舉得到九龍玉璧,我吳家還得感念人家的恩情,真是一舉兩得啊!”
董承言若有所思道:“所以,你打算等他上門後,再動手!”
“守株待兔雖然被動,卻勝在不會打草驚蛇,而且我們也有更多的時間準備。”
蘇逸說著,看向吳謹遠:“吳叔,麻煩你先囑咐一下大家,南南蘇醒的事情,不要傳出去。”
“另外這兩天怎麼做的,以後也繼續如此,給外界營造出一種南南還沒醒的假象,不要讓蔣飛起疑。”
吳謹遠點點頭:“好,我這就去安排。”
見吳元恒仍麵有憂色,蘇逸安慰道:“不用擔心,等會兒我再找幾個人,確保此事萬無一失。”
聞言,吳元恒臉上一喜:“那就有勞小蘇你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逸複又舉起手中的九龍玉璧:“吳老爺子,這九龍玉璧究竟是什麼來曆?”
吳元恒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爺爺、父親生前就隻是告訴我,這九龍玉璧是我吳家的祖傳之物,讓我們好好保存。”
“小蘇,這九龍玉璧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可能是一件詭物。”
蘇逸實話實說道:“不過可能由於時間太久,裡麵的力量已經基本消散殆儘了。”
“詭物?”吳元恒有些詫異,同時臉上也有一些失落,說實話,對於傳說中的詭者、詭異等,他還是十分好奇的。
“老爺子,能不能把九龍玉璧借我研究下?”
蘇逸說道:“放心,等此事結束後,我便會完璧歸趙。”
他總感覺這九龍玉璧,不僅僅隻是一件詭物這麼簡單。
吳元恒笑道:“這是哪裡的話,小蘇你可是我吳家的大恩人,一件身外之物而已,就送給小蘇你了。”
蘇逸一愣:“這怎麼能行?”他真的就隻是想研究下而已,並不是攜恩求報。
“你先彆推辭,聽我說。”吳元恒坦然道:“一來你是我吳家的大恩人,正如我剛才所說,一件身外之物並不算什麼;二來我也有一定的私心。”
“這九龍玉璧如果僅僅隻是尋常之物,留在我吳家倒也無妨,可他牽扯到詭異,那留在我吳家,恐怕就是禍非福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不得還會給我吳家招來禍事,今日之事就是前車之鑒,所以還不如將他送予小蘇你,擺脫這個燙手山芋。”
“此外嘛,也是想與小蘇你結個善緣。”
他說的是實話,詭物雖好,可得有命拿才行啊,凡牽扯到詭異之流,皆危險無比,一不小心就會禍及己身,更有可能殃及全家。
雖說蘇逸答應幫他解決蔣飛之事,可沒了蔣飛,可能還有馬飛、張飛,到時候怎麼辦?
總不能回回都靠彆人吧,也不現實。
還有一點就是,聽蘇逸的意思,九龍玉璧中的力量已經消耗殆儘了,沒用的東西,他要來何用?
所以,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蘇逸,如此一來既能擺脫這個燙手山芋,又能得個人情,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蘇逸挑了挑眉,還想說些什麼,就見董承言笑道:“你就收下吧,這東西留在我們這些普通人手裡是禍不是福。”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留著吧,你們日後但有所需,找我要就是了,”
蘇逸也沒有再推辭,收起九龍玉璧,承諾道:“老爺子你們以後有什麼用得著我的地方,隻要力所能及,定不推辭。”
吳元恒高興道:“有小蘇你這句話就夠了。”
董承言打趣道:“老吳,這下你可賺大了。”
吳元恒也笑道:“誰說不是呢?”
“走,我已讓人備好了酒菜,我們邊吃邊說。”
……
“你好,請問找誰?”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按響了吳家的門鈴。
“你好,我是蔣飛,前幾天剛拜訪過吳老爺子,請問吳老在家嗎?”
蔣飛年約三十多歲,西裝革履,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除了蔣飛外,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名年約不惑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穿青色長袍,相貌端莊,中正平和,身側挎著一個藥箱,頗有幾分古時問診看病大夫的模樣。
吳家傭人拒絕道:“抱歉蔣先生,我家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吳老不見客,你過幾天再來吧。”
蔣飛笑道:“可是為了吳家小姐之事,實不相瞞,我今日就是為此事而來,還請告知吳老一聲。”
“那好,你稍等。”傭人轉身而去。
“師兄,你說那老頭會交出九龍玉璧嗎?”待傭人離開後,蔣飛低聲問道。
中年男子溫和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肯定會的,除非他不想要他孫女的命了。”
“嘿嘿,那可不一定,如果那老頭知道九龍玉璧中的秘密,可就未必會管自己的孫女了。”
蔣飛譏諷道:“相比於那些寶物,自己的孫女,又算得了什麼。”
中年男子也笑道:“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則我們想要得到九龍玉璧,就沒這麼容易了。”
“沒錯。”蔣飛輕笑一聲,故作惋惜道:“你說那老頭直接將九龍玉璧賣給我們多好,他既能賺一大筆錢,我們也可以早點兒拿到東西,可那老家夥就是不識好歹。”
“結果最後錢沒撈著,還得乖乖將九龍玉璧送給我們,何必呢?何苦呢?”
中年男子笑道:“不用花錢,不是更好嗎?”
蔣飛怒罵道:“好個屁,我那寶貝,又豈是金錢所能衡量的?”
“可惜了老子的昏睡蟲!”
兩人自顧自說著話,隻是他們沒有發現,遠處的一個監控,早就將他們的行徑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