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完全沒有想到,轟動整個海城甚至半個國家上層人物的回歸宴,居然鬨成了這個樣子!
更沒有想到,沈家長子居然毫不留念,以雷霆之勢放棄了沈家長子的身份,甚至與整個沈家割裂!
這是多大的恨意,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還有,他說要自己打造一個豪門,這需要多大的自信才能夠說出這個話?
宋亦瑤無比欣賞的看著沈閒。
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有著自己的風骨和傲氣。
周挽的眼中則是出現了心疼之色,能夠將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逼到了這個境地,沈家也肯定是很過分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了沈閒的身上。
有惋惜的,覺得他傻的,各種都有。
“這不是傻是什麼!”安玉霞內心瘋狂的咆哮著,看向沈閒的眼神瞬間變的無比的冷漠,“麵子值幾個錢,尊嚴值幾個錢!”
“太傻了,這可是沈家少主的身份啊,說放棄就放棄了。”林老太太也歎息著。
林知夏的眸光複雜無比。
但同時,所有人也都知道,今天的沈閒,與海城沈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沈家所有人,都眼神不善的看著沈閒。
沈家本就擔心沈閒會出幺蛾子,在召開這個回歸宴之前,他們早就認為沈閒會拉一坨大的。
他們之前考慮過,沈閒可能要提什麼過分的條件,比如要求分割財產什麼的。
他們也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沒有想到,沈閒居然拉這麼大一坨,完全沒有給沈家留任何的餘地。
直接將沈龍象夫婦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台下,幾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彼此對視一眼。
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現在隻要查出沈閒的真實年紀,就可以將沈龍象夫婦未到法定婚育年齡生子的事情給釘死!
到時候,沈龍象背負的是什麼?
未到法定婚育年齡生子,超生,檔案造假,政審造假……
沈龍象自然知道這點,渾身都是在顫抖。
他知道,自己即將要去養老了。
想到此處,他眼神無比猙獰的盯著沈閒,恨不得生啖其肉!
對於這個變故,沈圖南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親自下場,走到了宋天縱的身旁:“宋書記,還請到旁邊聊一聊。”
宋天縱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是答應了下來。
二人走到了一個房間中,沈圖南直接開口:“還請宋書記,伸出援手,拉沈龍象一把,老頭子感激不儘!”
宋天縱看著沈圖南,臉上依舊有著尊敬之色:“沈老,此事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就算我按照您的預想去做,沈家的對家,會同意嗎?”
“我如果是沈龍象,立刻辭職去政協掛個副職養老,還可以留個體麵,我相信對家也不會深究的。”
政治場合上的事情,很多人也不想鬨的太難看。
就比如人民的名義中,沙瑞金雖然最後成功將高育良送進去了,但那不是上麵想看到的。
上麵的意思是,不要大刀闊斧的乾,要和平解決。
想看到的是高育良最後也是去副職養老,所以沙瑞金看似贏了,實則沒贏。
所以沙瑞金最後也不會再升一步了。
沈龍象的對家也會這麼做的,如果沈龍象主動引咎辭去現任職務,那麼還可以留個體麵,對家也不會用力過猛,這事內部消化就可以了。
“真的沒有機會了嗎?”沈圖南心有不甘。
自己用了多少力,花了多少心血,找了多少人,才讓沈龍象坐上了現在的位置。
沈龍象還沒滿五十歲,未來不可限量,在沈圖南的預想中,五十一歲進入京都,五十五歲,就開始衝擊更高位置了。
宋天縱深呼吸一口氣,道:“沈老,您覺得還有機會嗎?”
“這是汙點,不可磨滅的汙點。”
“另外,從私人感情方麵來說,我更覺得,小沈做的對。”
說到最後,宋天縱看向沈圖南的眼神有些譏諷了。
沈圖南心神巨震。
宋天縱,果然還是向著沈閒的。
“沈老,我說的話,您自己考慮清楚,撕破臉,那麼龍象就不是能夠養老那麼簡單的了。”宋天縱認真的開口。
宋天縱的解決方案是最優解的,也是上麵樂意看到的。
真要大開大合的辦起來,那不知道要查處多少人,多少人都會因為這件事而去沈家劃清界限。
沈圖南何嘗不明白?
大廳外,沈閒環顧四周:“大家也都聽到了吧,以後,我沈閒與海城沈家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說完,他就走下了站台,向著門口走去。
而後,扭過頭,看向了還站在站台上的沈龍象夫婦:“祝你們二位更上一層樓。”
這句話完全是在諷刺了。
沈龍象夫婦還有可能嗎?
“沈閒!”沈龍象握緊了雙拳,雙眸赤紅,“你不要後悔!”
母親的眼神也無比的冷漠,充滿著滔天的恨意:“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憤怒以及惶恐,讓沈龍象夫婦都失去了理智。
一個短發的女人更是叫囂:“沈閒,希望你以後能夠平安!”
這女人沈閒曾經見過一次,是母親的妹妹,也就是沈閒的小姨。
當初沈閒還住在南州花園的時候,小姨就曾經找過自己,威脅自己如果有人來讓自己回沈家,叫沈閒千萬不要同意,也不要說自己是沈家人。
那時候她的態度就是高高在上的,看沈閒就像是看一隻螻蟻,覺得自己可以拿捏!
“不知好歹的東西!”小姨繼續開口,“簡直就是白眼狼!”
小媽的眼神陡然間變的很冷漠。
沈閒還沒說話,小媽就走了過來,對沈閒開口:“跟女人撕逼這件事,你這麼精致的人,不能做!”
“有損你的風度。”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小媽柔聲對沈閒開口。
然後,邁步向小姨走了過去。
小媽是非常的有氣場的,踩著高跟鞋,身穿旗袍,將手提包遞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逼近了小姨,冷冷的看著她:“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說我乾兒子的?”
緊接著,在小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抬手就是一耳光劈了過去!
“來,儘管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