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幾乎陷入瘋癲的蒼天殿主,葉羽後退了兩步,將虛天鼎牢牢握在手中,以防發生意外。
蒼天殿主一時間又哭又笑,最後頹然的坐在地上,“仙,仙,仙為什麼我成不了仙,為什麼”
隨即蒼天殿主猛然轉頭,死死的盯著葉羽,眼中露出一抹狠厲的光澤,“你說,為什麼,我成不了仙!你說,我是人,還是仙!”
葉羽沒有說話,隻是悄悄往後挪著步伐,慢慢遠離蒼天殿主。
可是縱使葉羽再小心,還是被蒼天殿主發現,下一刻,葉羽的周身瞬間被禁錮,還不等葉羽有所反應,蒼天殿主卻已經來到了葉羽身前,一把抓住了葉羽。
可就在蒼天殿主觸摸到葉羽的刹那,臉色猛然一變,連忙將其甩到一邊,滿臉駭然的看著葉羽。
葉羽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宮殿上,周身骨骼都是發出一聲脆響,一口鮮血頓時噴出。
“你不是逆命者,可為什麼,我跟你有了牽扯?你體內到底有什麼東西?”蒼天殿主直勾勾的看著葉羽,“你的靈力有古怪,為什麼會強行跟我發生牽扯?”
葉羽強撐著起身,深吸了一口氣,類似的話他曾從七殺的口中聽到過。
原本,葉羽以為是虛天鼎的緣故,可現在看來,竟是因為因果之力?
萬般行事,皆牽扯因果。
無邊法力,儘在因果內。
頓時葉羽隻感心頭一陣明悟,體內的因果之力瞬間沸騰。
虛天鼎內,鼎靈頓時瞪大了雙眼,身形從鼎中飄出,看著周身纏繞黑白兩色的葉羽,駭然出聲,“宿命?不,不對,這種感覺,跟宿命很像!”
蒼天殿主看著此刻的葉羽仿佛明白了什麼,“帝路嗎?不對,他不是帝族,為什麼會走出帝路?”
葉羽此刻不知道兩人所想,腦海中不自主的浮現之前動用詛咒之力和葉成君交戰時的場景。
詛咒之力和那所謂的帝力,極其相似,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兩者皆是極其強大的靈力,但是帝力卻像是在號令天地,那種霸道無雙的感覺,讓人根本升不起反抗的念頭,就如同麵對自己的宿命一般,根本無法反抗。
而詛咒之力不同,詛咒之力更像是萬事萬物的本質,由心而發,相比起帝力和宿命,它多了選擇。
黑白兩色的靈力在葉羽的周身開始交融,最後竟是逐漸融合化為了一副黑白相間的詭異圖案,互相牽扯,最後徹底融入葉羽體內。
葉羽突然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隨即苦笑一聲,“因果,因果,看來你們種下的因,將來會結出一個不一樣的果。”
後麵的半句話是對著鼎靈說的。
鼎靈臉色微變,剛才它也感覺到了一道異常的感覺,眼前的葉羽,似乎,跟自己多了一絲牽扯。
隻是,它可是虛天鼎,一件輪回之物,一件除了逆命者之外,任何人都無法使用的輪回之物。
它如今雖幫助葉羽,但實際上,是在幫助許雲溪。
下一刻,葉羽抬手,體內的虛天鼎緩緩漂浮而出,見狀鼎靈臉色劇變。
這一次,沒有它的驅使,虛天鼎的鼎身是真真切切的被葉羽召喚出來的。
這也代表,如今葉羽可以不顧它的意願使用自己的鼎身?!
“沾染了我的因果,那就與我脫不開乾係了,這個遊戲,不再是天命者和逆命者之間的博弈,我,也來了!”葉羽抬頭,直視著鼎靈。
鼎靈臉色微變,眉頭緊鎖,眼前的一切有些超出他的掌控之外。
與此同時,炎殤洞府,百朝戰場,以及一處黑暗之地。
破軍,貪狼,七殺,三人皆是同時抬頭,目光仿佛想要看破天際尋找這那一處異變的存在。
冥冥之中,他們三人好似已經和某個存在出現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可三人知道,自己是逆命者,不應該出現這種感覺。
而唯有七殺好似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小子,你可真讓我意外啊。”
炎殤洞府內,許雲溪看著破軍的虛影,皺眉問道:“怎麼了嗎?”
破軍深深的看了一眼許雲溪,兩種類似的靈力波動在此刻逐漸會合,瞬間破軍就明白了什麼一般,“你們造就了一個變數,我不喜歡變數。”
許雲溪聞言臉色微沉,手掌一翻取出了一截斷臂,冷聲道:“你敢動羽兒,你知道我會做什麼。”
“值得嗎?你可是逆命者,可是神州之上耀眼的存在,如今為了一個人,不惜天天跟我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你本該滿身榮耀,你不恨嗎?”破軍看著許雲溪,玩味道。
許雲溪直勾勾的盯著破軍,重重的點了點頭,“值得。”
見許雲溪點頭,破軍突然笑了,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怪不得你能說服虛天鼎跟你一起當瘋子,你們真的是一類人。”
說著,破軍便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浮現他獲得虛天鼎時,鼎靈那如師如父,孜孜教誨的模樣。
隻是,現在,一切都變了,鼎靈似乎也變得不再如同曾經那般。
“人,真的是一個很善變的種族。”破軍幽幽的歎了口氣。
許雲溪聞言淡笑道:“也是一個最能堅持的種族。”
破軍深深的看了一眼許雲溪手中捏著的那半截斷臂,“為了留著這半截斷臂威脅我,許家現在可被你害慘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讓翁不凡去許家祖地將這東西偷來,不就是為了加深許家人的怨恨,從而借此跟我扯上關係,遮蔽那人的探查嗎?”許雲溪冷笑道。
破軍聞言不置可否,隻淡淡道:“我賜予了他們血脈之力,不就是為了今天,這一次,我肯定會贏,唯有怨恨,才是促使誕生一切力量的源頭!”
“不,是欲望,贏的人,會是我!”一道鎖鏈聲傳出,貪狼的身影浮現,死死的看著破軍。
另一邊,葉羽收起了虛天鼎,抬頭看向了此刻已經平靜下來的蒼天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