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楠摸摸肚子,打人也是力氣活,餓了。
桌子上還有肉跟菜,旁邊是一碗大白米飯,這家人是想著慶祝把她給賣了吧?
可惜啊!她程語楠又回來了。
程語楠沒二話,直接坐下開吃。
吃飽喝足也管不死不活的三人,“砰”的一聲將房門反鎖,睡覺。
這一天天鬨騰的,她都不想再打了,沒勁。
等睡醒了,明天就去翻翻程清的房間。
她記得那女人一直喜歡把好東西藏在房間的抽屜裡,還特意上了把小鎖,鑰匙就掛她脖子裡,平常誰都彆想碰抽屜。
有一次原主進屋,不小心看她在藏東西,程清看到後,有點惱羞成怒,還跟王桂英告狀,害原主被餓著肚子關了一晚的小柴房。
她一直都知道,王桂英重男輕女,能讓程清冒名頂替讀高中,也是看重了她勾男人的手段。
不得不說,在這方麵程清是個高手。
光她知道的就有好幾個。
程清“丟了”這樣的大事,怎麼能不讓他們知道,英雄救美的機會多難得,必須安排。
明天她就去學校給幾人送一份大禮。
想著事,程語楠舒舒服服睡了個好覺。
程銅鍋他們就不好了。
一家三口排排躺,嘴裡疼得哼唧哼唧,程峰到底年輕,最先緩過來,忍著劇痛將程銅鍋兩口子扶回房間。
王桂英無聲掉淚,“孩子爸,小清被擄了去,這清白怕是保不住了,這以後還怎麼嫁進好人家?你快想想辦法啊!”
再不待見,也不能等著閨女在狼窩裡等死。
更何況,王桂英一心都盼著程清能給她找個乘龍快婿呢。
這一切的前提是程清是清清白白的。
不然誰家好男人會喜歡破鞋。
“閉嘴,難道你還想吆喝的周圍人全知道嗎?”程銅鍋痛到咬牙。
程語楠那個死賤人,下手怎麼這麼狠,關鍵打人還刁鑽。
剛剛他揭開上衣看了,渾身連塊青紫都沒有,可就是能叫人疼到骨頭裡。
真是邪了門了!
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呢?能動手絕不吵吵,關鍵還恨上全家。
早知道會是這麼個孽障,就不該把人抱回來,乾脆摁進廁所裡溺死。
“那你說該怎麼辦?”王桂英嗚嗚地直哭。
“先睡覺,等明天我請假再去一趟獵戶村,悄悄把人弄回來。”
程峰覺得這事懸。
對方好不容易弄回去一個女人,能輕易這麼放她回來?
想屁吃呢。
“對方怕不會輕易放人,再說,爸您一個人去,萬一再被對方扣下怎麼辦?彆忘了,對方是獵戶,還曾經打死過三任妻子,就您這身板,怕是不夠對方揍兩拳。”
就差沒把程銅鍋不行掛臉上。
程銅鍋很不想承認,卻也知道兒子說得沒錯。
程清活著回來,依著她勾引男人的手段肯定能嫁,他還能收到一大筆彩禮,這人還得救。
“不行就拿錢贖。”
程峰就不說話了。
默認明天去贖程清,三個人也沒力氣再吃飯,忍著渾身的痛躺到床上。
至於睡不睡得著,程語楠不管。
次日天還沒亮,程語楠就起床鑽進程清的房間。
家裡一共就四間住房,程銅鍋夫妻住正房,程峰跟程清各一間,而原主就睡在距離灶房最近的西屋。
說是屋,不過是當初蓋灶房時,臨時搭建起來的一個走道。
冬天四處透風還不算,夏天又悶又熱,她睡的床還是臨時木板搭建起來的,隻有五十厘米寬,得虧原主夠瘦,平躺著勉強能睡下,但凡胖一點點,半夜都能掉下床。
空間也小,開個門都能碰到床,就這麼狹窄的地方,原主卻住了快十年。
程語楠不是沒想過霸占幾人的房間,讓自己睡得舒坦點。
可她有空間,來回折騰還麻煩,覺得沒必要。
最重要的,她沒打算留在程家。
程清的房間跟程峰的中間還隔著一間小儲藏間,這裡麵堆放的都是雜物,家裡人很少有人進去。
這樣也方便了程語楠行動。
房間上了鎖,程語楠輕鬆地就將鎖給弄開走進去。
嘖嘖,這可比她那間鳥窩強多了。
一張單人床,上麵鋪著粉色格子的床單,還有一張學習桌,桌子上麵擺放了幾本書,剩下的就是擦臉用的雪花膏,擦手用的哈利油。
她可不管是不是程清用剩下的,不能擦臉擦手也行啊。
原主整天乾活,一雙手都泡的又乾又柴,冬天裡冷風一吹都要裂血口子,巨疼,拿來擦手正合適。
床鋪上翻找一通,才找了兩塊三毛八分錢,倒是枕頭底下還塞了兩雙臭襪子。
也不知道程清啥癖好,喜歡枕著臭味兒睡,都不覺得惡心。
“嗖!”枕頭被扔開。
“咦?!”重量不對勁啊!
程語楠重新將枕頭拿回來,暴力強拆,裡頭有一層內襯,內襯被撕開,伸手往裡掏了半天沒有。
程語楠蹙眉,這不對勁,她的感覺肯定沒錯。
再翻過來,貼著枕頭看才發現哪裡不對。
居然在貼著枕頭多了一個夾層,撕開後,一張張大團結被完整地鋪了三層,還特意給隔開。
掏出來數了一遍,有一百二十塊錢。
“嘖嘖,程清這個小女表砸,還怪會藏,差點就被騙過去了!”
被她發現的就是她滴,收進空間。
收拾一遍,將床鋪恢複原樣。
床頭上有個放衣服的櫃子,棗紅色的漆掉了一半,翻找了一遍,有件大衣挺顯眼的,收了。
寶貝的一雙棉鞋,她跟程清的腳一樣大,正好原主沒有,收了。
“咦?!”這個長命鎖看著挺彆致,上麵居然有塊淺粉色,拿手擦了幾下才確定,才確定不是沾染上東西。
這麼特彆的東西,收了。
隻要是她能用上的,全都給搜刮一遍。
就是能用上的不多,得空還得去程銅鍋那屋裡搜刮一遍,好東西可都在主臥裡。
程語楠來到書桌前的小抽屜上,將鎖打開,裡頭的東西就暴露出來。
抽屜裡被擺放的特彆整齊,一根口紅被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嗬,口紅啊!這可是程清的寶貝,隻有華僑商店裡有賣,她隻見程清用過三次,還特意跟原主炫耀過,現在嘛……
一拳頭下去,口紅被碾的粉碎。
底下壓著幾封信。
程語楠可沒有不能拆信的覺悟,況且,一看擺放的這麼整齊,就知道程清很寶貝這些信,她一封封拆開。
嘖嘖,這信可真了不得,居然都不是一個人寫的。
程清那女表子,果然有做海王的潛質,同時吊著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