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程清說話溫溫柔柔的,隻不過眼神卻冷得像塊冰。
嘖嘖,原主什麼眼神啊,居然沒看出這個二姐是麵熱心冷的白蓮花。
不行,再繼續聽下去她怕是要惡心到吐。
“那你是什麼意思?”程語楠不耐煩的開口道。
程清被一噎,“沒什麼,二姐都是為你好。”
“嗯,還有什麼事嗎?”沒事彆在她眼前礙眼,她還要去偷戶口本呢。
程清擰了擰眉,她很不喜程語楠冷淡的態度,不過想到家裡人的計劃也沒跟她計較。
程清溫柔地握上程語楠的手道:“我知道爸媽最近做的事不對,讓楠楠受了委屈,可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他們做的一切都是為咱們好,希望楠楠多體諒下他們,我替他們跟你道歉,你看好嗎?”
程清一副好姐姐心疼的模樣,道歉也特彆誠懇,好像不原諒她,都是對不起她。
程語楠心裡咋舌,程清這小白花氣質,拿捏死死的。
難怪能讓那麼多舔狗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咣咣撞大牆。
有個搽了毒汁的盛世白蓮二姐,再加蛇蠍心腸的家人,就原主那單純善良的性子,不被玩死才怪。
大清早的就演這麼一出,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倒是要看看這程家人有想出什麼毒計算計她。
程語楠耷拉下腦袋,又成了原主唯唯諾諾的模樣,“既然二姐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他們吧。”
程清表情一僵,什麼叫她道歉了,好像她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一樣。
“楠楠你性子真好,為了補償你,二姐決定請你去國營飯店吃飯,裡麵做菜的都是一流的大廚,光聞著味兒都能饞得人直流口水。”
程清心裡腹誹:要不是她媽說,上次的事被鄰居們看見了,怕這次被舉報,她才不用把人哄騙出去。
去什麼國營飯店,想屁吃呢!她都沒去過幾次。
“真的?你確定沒騙我?”
“當然是真的?二姐今天帶了錢,肯定給你買好吃的。”
“那還等什麼,咱們這就走。”
反正距離中午還早,等吃完飯再回來翻戶口本。
免費的早餐,不吃白不吃。
程清被程語楠拉著出了門,一直躲在門後的程家人眼裡閃著興奮。
不愧是老二,輕鬆就把程語楠那瘋女人哄騙出去。
“孩子爸,趕緊的,咱們現在就去通知那人去領人。”
“嗯,我這就去。”程銅鍋匆忙地離開家,隻不過路過馬家的時候腳步微頓,停下駐足了一會兒,而後直接上前敲門。
柳橙娥我看是程銅鍋,氣得扭頭要關門。
“我來主要是想找馬主任說下程語楠的事。”
“你們程家的家務事找我們算怎麼回事?趕緊滾,彆讓我再看到你。”
“彆,我真的是有事找馬主任幫忙,柳橙娥同誌,你就讓我進去吧。”
求?
柳橙娥眼珠子一轉,頓時勾唇有了想法,“行,我倒是想聽聽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程銅鍋在屋裡跟馬成才談了十幾分鐘就離開了,柳橙娥捏著到手的錢,興奮地吐著唾沫又數一遍。
嘿嘿!二百五十塊錢,彩禮錢回來了,還多賺五十塊,不錯。
“瞅你這點出息,才五十塊錢就這麼容易滿足。”馬成才道。
“哼!才五十塊錢真是便宜他們家!行了,既然你答應了就趕緊去安排人,這次一定要小賤人好看。”
“嗯,放心,跑不了她!”
馬成才手指縫裡把玩著一根煙,渾身充斥著一股幽冷的殺氣。
這邊,程清領著程語楠,不對,確切的說該是程語楠拉著程清往國營飯店裡跑。
“二姐你快點,國營飯店今天有紅燒肉,去晚了就沒有了!”
程清則是暗暗腹誹,她爸安排的人怎麼還不來?再遲了可真進國營飯店了。
突然感覺,錢包裡從舔狗手裡扣來的五塊錢,一斤糧票,二兩肉票要保不住了。
“那個……要不咱們改天再過來,我發現沒帶錢。”
“沒帶錢?那我看看。”說完快如閃電般從程清身上掏出一個小手帕。
她知道,程清所有的寶貝都會放在衣服內兜的手帕裡包著。
快速地打開,裡頭的錢跟票暴露出來。
“嗬嗬!二姐你這麼年輕就記性不好啊,呐,錢不是一直在你身上。”
程清發怒:“……”
她的錢什麼時候跑程語楠這死賤人手裡?
“二姐,你不會是不想請我吃飯,才故意說沒帶錢包吧?”程語楠問出口。
程清沉默,心裡卻衝天翻個白眼,誰樂意請你吃飯!這可是她滴錢,她滴錢。
因為這五塊錢,她還被王海波親嘴了,都要虧死她了!
哼!吃就吃,等吃完了這頓就送她上路。
忍著肉疼,程清笑道:“怎麼會呢?你看我都帶你來國營飯店了,二姐自然是誠心請你吃飯,剛剛就是沒摸著,嗬嗬,走吧,咱們進去。”
程語楠看著她盯著虛偽的臉唱大戲,饒有趣味地跟著走進去。
國營飯店門上掛著一個小牌子,牌子上麵寫著今天要出的菜。
他們來得早,飯店裡還沒幾個人,排了兩個人才到他們,程語楠衝著服務員張口就點菜。
“一份紅燒肉,一份韭菜雞蛋水餃,再來個土豆燉肉。”
加一起花了三塊六毛錢,外加二兩糧票,三兩肉票。
服務員抬眼看了程語楠兩眼,“小姑娘,你們兩個人隻點一份水餃,夠吃嗎?”
服務員上下掃了兩姐妹幾眼,實在差距有點大。
程語楠因為長時間吃不飽,看著乾瘦,又因為長時間乾活,皮膚有點粗糙,五官再好看也頂不住這麼造。
旁邊程清就不同了。
單單那張白嫩晶瑩的臉,就看得出來是精心養護出來的,再加上她身上的穿著,真是一個天一個的。
“服務員姐姐,今天我二姐說請我吃飯,所以我一個人吃這些就夠了,還有,是她付錢噢!”程語楠像是根本沒聽懂服務員的提醒道。
服務員看程清的眼神就不對勁起來,“她……真是你二姐?你們是一個親爹媽生的?”
怎麼看都不像啊!
要說重男輕女的家庭,那家裡的女孩子也該是同等待遇,可現在差得也太多了!
麵對服務員的狐疑,程清恨不得將死賤人的嘴巴縫上,連臉上的偽裝都差點開裂。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