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出現一點點意外。整個計劃的第四階段進行的很順利。這一階段的目的，是通過清音農業發菜這一個點，讓全國人民知道有豌豆顛這個東西，並產生興趣。中間還有一點點私貨，清音農業培育的啊，清音農業很牛叉的啊，這都是細節，不重要。又因為這次是全平台宣傳。小綠書美圖種草、圍脖話題討論、抖抖短視頻迅速傳播、小破站深度拓展。一時間鋪天蓋地，發布相關的內容都成了流量密碼。隨便發一些關於豌豆顛、天漢、貓貓頭之類的內容都能獲得很多的讚。靠漢韻靠清音農業，甚至靠平台，都不能達到這種效果。能達成的隻有網友自身。駱一航和褚傑他們在前麵所有的那些操作，都隻是在引導，在鋪墊、在炒熱，用力的吸引目光。但網友們跟不跟著走，得看網友自己。好在廣大網友現在對農業，對新作物很是關心，也樂意誇讚和討論。才能順利的火了起來。可是漸漸的，在恭喜和羨慕之餘。風向出現了改變。有人說，豌豆顛天天吃頓頓吃，已經要瘋了。也有人說，太多太多，種豌豆的人快要虧死了。還有人說，川渝現在都在號召自救，拯救種豌豆的農戶，你們天漢，你們清音農業，還在這裡慶祝，合適麼？原本這還隻是一部分人在說，形不成氣候。但是，貓貓頭突然出來道歉，非常鄭重的那種。表示已經了解到了川渝豌豆了發生滯銷，穀賤傷農。公司全體高層已經親赴川省實驗基地，實地考察並商討解決辦法。緊接著，天漢官方發文，已經通過天漢市多家農產品集散中心、農產品經銷企業，組織150輛冷鏈車趕赴川省。川漢人民心連心，共度難關。這一連串動作，就相當於實錘了啊。實錘了前麵還在誇誇誇的豌豆顛，竟然是滯銷品。一些不了解內情的人不禁要問，產量高有什麼意義？一些人則回答說當然有意義，便宜了總是好的，這豌豆顛往年隻是冬天有，今年一直都有，往年一斤少的五六塊，多的二三十，今年就沒高過五塊錢。滯銷不過是短期的，臨時的，突發的，集中大量上市市場消化不掉。但是，不聽不聽，抓著穀賤傷農不放，反正就是不對。然後兩邊氣急敗壞吵起來了。再然後，隨著爭吵越來越激烈，川渝地區因為豌豆顛滯銷而產生的各種助農行動浮出水麵。特彆是由火鍋店、飯店提出的“以吃自救”、“以吃助農”行動，引發了大量關注。【哈哈哈哈哈，不就是產的多了賣不掉麼，全給它吃了】【你一斤我一斤，李奶奶有錢裝假牙，哈哈哈哈，喊的口號都這麼好玩】【好顛啊，羨慕川渝人的精神狀態】而在感動與憂心的同時。一種聲音彙聚成江海。【你們多的吃不完，為什麼不！賣！到！我！這！裡！】【乾看著吃不到，急死人了】【我也要以吃助農，幫著一起吃】【我飯量大，一頓能幫二斤】好，等的就是這個……——第四階段其實是分成了兩部分。駱一航這邊在網上搞事。王書記那邊向省裡提交了一份報告。名為“報告”，實際內容是“我惹禍啦，救命，救命啊！”就跟駱一航找他哭的時候一模一樣。天漢市自從搞了個豐收節慶典，熱熱鬨鬨搞旅遊，吸引住全國目光之後。就一直被省裡關注著，在中央也掛上號的。天漢發過來的東西，會在第一時間處理，跟省會一個待遇。而一看內容……這剛過去幾個月啊，天漢怎麼又惹事了？報告中說，本地企業培育的新品種，因產量太大，有可能影響到川渝數萬農戶及數百家種植企業、合作社，造成他們本季度收入銳減。省裡一邊嘀咕著怎麼這回搞事搞到外省了，真能折騰。一邊做了一些調研。發現源頭還真是天漢那邊搞出來的。發現報告裡說的都是真的。這可涉及到數萬農戶的收入啊，可是大事。省裡極為重視。立刻組織兩省一市相關人員開會，集思廣益解決問題。兩省自然是陝省和川省，這一市可不是天漢市，而是山城。這仨是平級的。不過天漢也不是沒有存在感，會議地點安排在了天漢。會議開始後，王書記和川渝地方幾位介紹完各自的情況。現場的氣氛出現了一絲異樣。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與會的都是人精，一下子就明白了這算是幸福的煩惱。隻要熬過眼前。那就是好大的政績啊。天漢這邊是培育的，搶不走。可後麵還有育種的、推廣的、種植生產的。又能聯係上解決市民菜籃子的，降低生活成本的。這是一串。總之，這個豌豆品種是個好東西，能夠影響很多。但是，眼前的問題也要解決。首先，現有的產量好解決。新的豌豆顛產量雖然大，但是種植麵積小啊，全加起來一個月不過幾千噸嘛。現在搞得“以吃助農”效果非常好，多出來的這些產量努努力在省內就能消化掉了。其次，最大的問題反倒是在二三十天後。農科院表示需要趁著冬天要搞特殊區域試驗種植。趕農時測試抗寒性和貧瘠、鹽堿、乾旱各種抗，現在不做又要多等一年。按照農科院給的數據，這次安排了近萬畝的山地、旱地、貧瘠地、鹽堿地等等。這東西產量那麼大，長的又快，差不多一個月後就上市了。即便都是差土，但總歸是會有些產量吧。算算日子是十二月到一月，普通品種豌豆顛高產期還沒過去。二者疊加，壓力更大。但又不能叫停。先不說科研係統是相對獨立，不方便直接命令。就說人家要搞試驗，總不能不讓搞吧，這次可是鹽堿地、山地這種。如果成功了，後麵連帶著多少利益，多少人脫貧，多少人致富，對方方麵麵來講又是多大的好處。種出來不讓賣？讓這麼好的東西，全都爛在田裡？那不是瘋了麼，誰也說不出那種話。問題得解決啊。商量來商量去，發現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川渝自救的邏輯，把多餘的產量消化掉。但是靠川渝本地怕是做不到。那麼就需要外運。好在這是菜，不像其他，主食肉類糧油什麼的，戰略物資需要調控。菜無所謂，多吃蔬菜沒壞處。全國人民一起吃，分分鐘就給“消滅”掉了。正好，現在人民的呼聲又這麼高，運出去之後也不愁銷路，響應民意嘛。呼聲……呼聲……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