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一航開著褚傑新買的四驅牧馬人。帶著文英和時娟。還有兩隻貓,一隻在後座,一隻在車頂。從台子上下來。真沒想到,褚傑這家夥竟然還有豪邁的一麵,花五十多萬買了一輛這麼硬的牧馬人當座駕。不得不說,五十多萬的車,是真硬啊。油門硬,刹車硬,屁股下麵也硬,硌屁股。五十多萬,圖什麼許的。在食堂門口停下車。Duang~~Duang~~兩聲。小小滿蹦到車頭,又蹦到地上,它第一個下車,腦袋揚的高高的,可驕傲了。扭頭看見駱一航下車,丁小滿還沒下來,顛顛又第一個跑進食堂。響起一片“二老板~”的問好聲。時娟打開後車門,嗖的一下丁小滿搶先躥出去。食堂裡又響起一片“大老板~~”現在七點一刻,正是大家吃早飯的時候。三人都下了車,駱一航還拎著竹竿。進到食堂,又是一片喊聲“老板”、“文英姐”、“娟姐”你們管兩隻貓叫大老板二老板,管真老板隻叫老板,到底是什麼意思?……今天的早飯還不錯,乾的有包子、饅頭、花卷、蔥油餅、炒飯、炒麵、蒸餃、煎蛋。幾樣小菜、泡菜、豆腐乳放在邊上。稀的有黑米粥、蛋花湯、羊雜湯、小餛飩。花樣很多,都放在保溫箱子裡,想吃什麼拿什麼,完全隨意。就跟酒店自助早餐是一樣的。畢竟現在四十多人了,加上蹭飯的爺爺奶奶們,每天六七十人。挨個做飯打飯也不現實。另一邊小台子上還單獨劃出一塊,麵包、香腸、培根、漢堡肉餅、黃瓜、西紅柿片、生菜、芝士片,還有幾種醬。可以自己拚漢堡吃。小娃子們喜歡這個。駱一航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壯小子,膀闊腰圓,正彎著腰縮成一團,小心翼翼的拚漢堡呢。兩片麵包,中間夾了四片肉餅,五片西紅柿,五片生菜,三片芝士,還從主食那邊拿了個煎蛋夾在裡頭。還挺會葷素搭配。摞起來老高老高,跟個塔似的,顫顫巍巍。駱一航抬起竹竿,在他屁股上輕輕抽了一下,“羅慶財,你少拚幾層,分開吃,這麼高你有這麼大嘴麼。”羅慶財嚇了一跳,正擺的塔差點倒了。扭頭看見駱一航,喊了聲:“老板。”然後咧開大嘴,顯擺道:“小看人,我一口就能吃。”說完伸手往塔上一壓,摁下去半截。那也厚的得把兩隻大手全張開,才能捏起來。羅慶財伸手捏起漢堡,活動活動腮幫子,把嘴張開,張的好TM的大啊。駱一航都擔心他下巴給撐開咯。努力,努力,嘴張到最大之後,用力把漢堡往嘴裡塞。將將能塞進去,然後哢嚓就是一口。那大漢堡,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羅慶財嘴裡塞的滿滿,臉漲的通紅,一點一點用力嚼。塞太滿,牙齒合不攏,隻能慢慢嚼。就這還衝駱一航使眼色,自我感覺很牛批。駱一航都懷疑,這小子是不是腦子不正常啊。問題是那邊還有幾個小子給他叫好,一副很羨慕好厲害的樣子。現在的娃子咋都瓜兮兮的,搞不懂。算了,愛咋咋地吧。——駱一航搖搖頭,留下羅慶財繼續努力。自己到去餐台那邊拿了幾個包子、一碗蛋花湯。找到時娟文英她們一桌坐下。時娟好飯量啊,一大盤炒飯,一碗羊雜湯澆著紅紅的辣油,手裡還拿著一個饅頭,一掰開兩半,中間抹著豆腐乳。文英那邊就隻有一碗餛飩和一籠蒸餃。駱一航先向時娟豎起大拇指,“好飯量。”時娟翻了個白眼沒搭茬。然後又問文英,“怎麼隻吃這麼點。”文英笑笑,“這已經很多了,公司的食堂辦的太好,我最近飯量都大了。”這倒是真話。好吃的東西,會讓人忽略饑飽,明明應該已經飽了,卻還會再多吃些。這點在那些小娃子身上特彆明顯。那些小娃子要乾農活,運動量大,本來吃的就多。自助餐隻會讓他們吃的更多。而且就愛碳水,說是米飯麵條吃了身上有勁。幸虧乾活能消耗掉,也幸虧靈氣能改善身體,雖然不顯吧,至少不拉肚子。才沒有養出一群小胖墩。但一個一個的,都有向著魔鬼筋肉人方向發展的趨勢。等過兩年駱一航出門。身後能帶著一群彪形大漢,想想也怪攢勁。——閒聊了幾句。駱一航提起正事。“文英,你說的給你一百畝田沒問題,收完豆子花就能給你。但你說采收大豆花有個想法,是什麼想法?”文英放下筷子,反問了一句,“上次摘花用了多少人?”現在開花的是第二批大豆了。第一批大豆開花是在七月初。那時候文英還沒來。駱一航回憶了一下,回答道,“當時雇了一百個人。這活不累,拿個筐子進去摘就是了,一天就收完了。”平均一個人收了五畝田的大豆花,當天連夜保鮮處理運去了東北。聽了駱一航的話。文英組織了一下語言,建議道:“這次咱們不本地雇人了,聯係幾個農大,找學生來田間實踐怎麼樣?本地農戶一百人一天摘完,找學生的話,兩百人應該也夠了。”“嗯?找免費勞動力麼?不需要啊。”駱一航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文英聽完就樂了,“他們可不是免費勞動力,雖然不用給工錢,但路費住宿可比雇人貴多了。”“我是這樣想的,大豆花粉異地應用畢竟是一項很少見,又很前沿的技術,想讓學生們了解一下。另外我還打算順便做個麵試。您不會一直讓我跟時娟兩個人撐著吧。”這倒是可行,育種研發部也該加人了。“那你那邊打算要幾個人?”“十個博士生吧,有好苗子大三大四的也行,乾點雜活夠用了。”瞧這話說的,多霸氣。時娟那邊吃飯都不香了。駱一航撇撇嘴,“伱還有齊若木,都是一個毛病,把博士生當苦力使,你讓我們本科生怎麼想。”文英開玩笑道:“本科生多可愛,傻乎乎的,多有意思。”太傷人了,駱一航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好。伸手一指羅慶財,“那邊的可愛不。”文英搖頭,“太傻的也不行。”罵人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