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笨小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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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

駱一航也不推脫,回屋拿了自己的吉他。

他自己用的是一把民謠吉他,聲音很純,音色很亮,自彈自唱用起來比在劉漂亮那的電吉他要舒服。

駱一航出來的時候,大夥已經挪凳子坐到兩邊,把中間主位空出來,放了把高椅子,是從客廳拿的。

上道。

駱一航豎起根拇指,也不客氣,穩穩當當坐下來,抱著吉他從琴弦上掃過。

在張悅,張悅,劉洋這些新朋友眼裡,駱一航是個長的挺帥,個子挺高,手藝很好,風度翩翩,性格溫和,又能玩能鬨,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但是現在抱起吉他,氣質陡然一變,嘴角雖然掛著笑,卻好像跟大家有了距離,從地麵飄到天上。

強娃、隋娃、蘇靜三個熟悉的,好像沒有感覺,還偷偷拿眼睛瞄劉洋張老師他們。

這時,駱一航手指撥動琴弦,前奏的旋律響起送進眾人耳中。

旋律帶點民謠,帶點搖滾,還非常熟悉,勾起了回憶。

也沒報幕,到底是什麼歌呢

眾人正回憶著呢。

駱一航開口唱起,“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

哦!原來是《春天裡》,直接從**開始的,怪不得耳熟呢。

張越,劉洋dna動了,清清嗓子剛想跟唱,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裡。

另外幾個熟的都沒吭聲,就靜靜看著。

看著張越和劉洋,剛把‘請把’倆字才唱出口。

駱一航接著卻是,“在秋天走進你的房間裡……”

這倆人後麵的詞又給憋回去。

音還對,詞不對啊,串台了

咋從春天一猛子紮到秋天。

劉洋和張越這倆人滿腦門問號,左右亂看,可招笑了。

隨即。

又聽著駱一航手底下撥動的琴弦連調子都變了,還是突然大掉頭那種。

稀裡嘩啦從《春天裡》跑到了《最炫民族風》

然後是歌詞,也跑去了民族風。

不過就一句。

“踹門進去就唱最炫民族風啊,靜靜看你嘩啦啦尿一地。”

啥玩意啊這是,好好的春天裡開到秋天又蹦到最炫民族風,咋著,秋天進你房間,就為了尿一地啊。

聽到這歌兒,連張悅都繃不住了,跟她老公一樣被嚇了一跳,坐在椅子上打了個激靈,臉上全是納悶和驚慌。

因為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都好像很平靜。

當打出問號的時候,不是覺得我有問題,而是覺得你有問題。

隨即。

隋娃、強娃、蘇靜這幾個貨,看到新人那副樣子,全都拍著桌子狂笑。

他們就知道駱一航肯定會耍個寶,就等著看新人笑話嘞。

不負期待,耍人玩兒真太有趣了。

嗯,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強娃抓起桌上紙巾,團吧團吧往駱一航身上丟,“啥人麼!唱的啥啊!”

駱一航一偏頭躲過去,假裝的一臉無辜,“就調個音麼,你們激動個啥喲。”

臉上一副無辜樣,吉他下麵伸出一隻手,衝強娃豎起大拇指。

本來小動作沒人看見的。

奈何隋娃和蘇靜兩個二貨,還在頭頂擊了個掌。

另外三個又不傻,哪能不知道是被耍了。

這時駱一航又彈起了琴,民謠吉他還是彈奏民謠最對味。

前奏時,駱一航看著強娃說:“這首歌,獻給強娃、隋娃,還有每一個朋友。”

這句話殺傷力好大,眾人馬上就不再鬨了。

“我記得這裡是片樹林後麵有個山坡山坡上的棗樹每當秋天到來……”

趙雷的一首,很新的民謠,名字叫《我記得》。

講友情,講愛情,還講回憶。

在今天這個場合唱起來非常合適。

不過駱一航唱它,主要是為了其中一句歌詞。

“我記得除了朋友我還,做過你的叔父……”

反複唱了兩遍。

“你大爺的!”強娃一聲爆喝,一時間飯桌上紙團筷子亂飛,全往駱一航頭上扔。

駱一航不慣著,往後一錯身,椅子帶倒撒腿就跑。

倫理哏真tm的有意思。

……

好半天才折騰夠了,駱一航被灌了一瓶啤酒做耍人的懲罰。

一笑,一鬨,駱一航又從天上落下來了。

再坐回中央的時候,氣質還是那個氣質,距離感已經消失不見。

主打的就是一個收放自如。

駱一航坐好之後,要真正表演了,胳膊一甩,問道:“人肉ktv就位,有請各位老板點歌。”

“我先來,我先來,來個藍蓮花!”蘇靜每次都最積極,搶到第一個舉手點歌。

“你要為兩桶油做貢獻嗎隋娃你媳婦想跑。”強娃急匆匆吼道,他要插隊,“來個花心。”

“去!太老了,我爸都不聽。”蘇靜反懟回去,還拉了張悅當盟友,“悅姐新來的,讓悅姐先點。”

張悅還沒鬨清楚規則呢,好奇問道:“你們都是怎麼玩的”

蘇靜給張悅掃盲道:“駱一航之夜傾情演唱會,就是航娃當主力,大家一起唱歌,各自點歌,他給伴奏。航娃吉他彈的可好了。”

這是他們這夥人聚會的保留項目,每次最熱鬨的就是搶第一首歌環節,近些年一般都是強娃和蘇靜,老蔣在的話還有老蔣兩口子,再往前東子和哈慫是主力。

為了搶第一首歌,各種八卦詆毀滿天飛,專戳肺管子。

看著熱熱鬨鬨的景象,隋娃文青勁上來,感歎一句,“唉,要是老蔣、牛牛、東子、哈慫都在,人就齊了吧。”

“老蔣忙的很,還要值班。”強娃百忙之中提了一嘴。

他昨天也問過的。

“牛牛嘞,還在挖油上回說在沙漠裡頭吧,出來了沒”駱一航也跟了一句。

“出來了吧。”強娃也不確定。

“反正東子是又進去了。”隋娃語氣滿滿的調侃,他話裡的進去可是東子專用動詞。

這些是駱一航一幫人的黑話,外人聽不懂。

蘇靜則跟新朋友張悅介紹說:“老蔣幾個和我們家老隋還有強娃航娃子他們都是一塊玩的好的。老蔣就在市裡當警察的,可忙了,據說要升職。牛牛我見過幾次,東子和哈慫我就結婚時候見過,不太熟。我跟你說哈,老蔣女朋友琴姐也是警察,可帥可颯了,腳能抬到腦殼頂上,像我這樣的,她‘哈’的一拳,能打飛八個……”

話題逐漸跑偏,這個蘇靜,仗著自己年紀小,到處勾搭彆人女朋友。

另一頭,強娃已經收走了隋娃和駱一航的手機,加上他自己的。

在桌上擺了一排,挨個撥了視頻聊天。

“叫來不就完了,現在有高科技。”

“挨球滴,都幾點了!”隋娃罵了一句,緊接著話鋒轉向叫囂,“統統叫起來,睡啥子睡,起來嗨!”

轉頭又叫駱一航,“航娃來個炸的!”

好家夥,還以為丫是好人呢,就數隋娃最壞。

駱一航撥動琴弦,奏響小時候最常唱起的老歌。

真的是很老很老的歌了。

“哦哦哦寧靜的小村外有一個笨小孩,出生在六零年代……”

《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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