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頭。
清音農業的會議室，已經布置的跟作戰中心似的，好多電腦屏幕和好多的人……
駱一航和劉漂亮則湊在一塊，一邊聽著耳朵裡的同聲傳譯，一邊聊起八卦。
“老頭挺厲害啊，腦子有點靈光。”
“那個姓比的彆是老頭的私生子吧，就這還留著？”
“啥個姓比的，那哥們是老頭的貼身大秘，幾十年跟著乾臟活的，沒功勞也有苦勞，用咱的話講，他是個純臣。”
“蠢臣吧，跟個二傻子似的。”
“啥話，他一直在高層待著，沒乾活具體業務，幼稚一些可以理解。”
“咋個理解？”
“你得為人家考慮考慮啊，你現在光看見老頭的大閨女，大小子跟二小子呢？瞅見在哪兒呢麼？還有這老頭，二十多年吞了五十多個品牌，庫叉庫叉吃的時候挺爽，它不消化啊。裡麵得多鬨騰呢。不得推這麼一個跟各方麵都沒啥牽扯的忠臣上去啊，忠心最重要，能力無所謂。”
“你丫真損，庫叉庫叉那是拉了……”
倆人越聊越沒溜，李叔都聽不下去了，隨手丟一份文件到倆人麵前的顯示屏上。
“彆瞎聊了，那邊商量好了，這回人家要變被動為主動，還找黑客嘞，你倆完了。”
駱一航這個不安分的又要整活。
李叔咋能不來啊，還不是自己來的，帶著一個團隊。
效率巨高的團隊，萬裡之外剛商量完，這邊已經整理好了。
邊上還備注了應對方案1、2、3、4。
有心打無心，駱一航這邊不得提前推演
有智囊團提前推演過的，對麵的想法沒有出圈，都在考慮之內。
“謔，極限施壓啊。”劉漂亮翻看著李叔整理過的資料。
駱一航也看著呢，笑道：“咋整？”
“他壓咱也壓，然後各退一步唄。”劉漂亮隨口就選了第二套方案。
極限施壓這種談判手段，很常見，比的就是誰先害怕。
他倆這邊做好準備。
耳機裡同聲傳譯已經響起了阿爾諾的吩咐，“撥回去。”
34秒鐘後，會議室一角一堆設備後有人通報，“電話已經自動掛斷，34秒突破五層遮掩，已被引導至西太平洋帕勞。”
唉，哪哪兒都是假的。
連最開始給比安奇的電話號碼都是假的。
就沒這個號。
“對麵的黑客，不對，應該叫網絡安全部門，貌似也不太厲害嘛。”駱一航調侃道。
李叔呸了一聲，“那邊是個公司，你呢，你家有超算，你還蹭了長二丙剛發上去的三顆低軌通訊試驗衛星，誰能跟你比啊。”
哎呀，說的駱一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誰讓咱麵子大呢。
到底是誰啊，連衛星都租不到？
法國不是有個啥計劃嘛，“預計”發射數百顆通信衛星，到底要預計到什麼時候啊……
“辦正事呢，回頭你再美去。”李叔就看不上駱一航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接著問道，“準備好了麼？”
劉漂亮活動活動手指，答道，“準備好了。”
“行，回撥。注意安全。”李叔這是對機器後麵的人說的。
“十七層防護，保證安全，已經撥通……”
——
隨著操作員的話音，耳機裡響鈴的聲音。
還是那個虛擬號碼。
虛擬號碼也是假的。
響鈴三聲後。
電話被接通，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響起，“我是伯納德·阿爾諾。”
早就知道這回換他親自談了。
劉漂亮活動活動手指，在word文檔裡打字並轉成朗讀，“哇哦，偉大的阿爾諾先生，很榮幸聽到您的聲音。”
阿爾諾完全沒有客套的心情，接著說道：“說出你能為我做什麼，要我為你做什麼。”
直杵啊。
劉漂亮繼續打字，“我不需要您做什麼，也不會為您做什麼。剛剛已經說過，你我雙方沒有合作的信任。”
這裡透露個信息，沒有信任，那就建立信任唄，怎麼建立呢？
結果阿爾諾根本沒接這個茬，“不要再說無謂的言語。這位先生，或者女士，您的行為非常可笑，您不會認為lvh集團什麼都沒有做吧。對我們來講，您隻是選擇題。”
這就是在極限施壓了。
駱一航和劉漂亮聽了隻想笑。
老頭的意思是他們另有辦法弄到配方。
實際上，剛才聽得真真的，對麵啥都沒有。
間諜的危害太大了。
劉漂亮配合著問道：“什麼意思？”
阿爾諾還以為拿捏住了，輕笑一聲，“字麵意思……”
……
“謔，還回來了啊。”劉漂亮開口笑道。
他這邊說話沒事，所有的通話，word的語音，還有模擬的鍵盤聲，都是從電腦過去的。
這邊的動靜對麵聽不見。
不然亂糟糟的，早露餡了。
駱一航杵了他一下，“那你還不捧捧老頭，讓他高興高興。”
劉漂亮衝駱一航豎起大拇指，隨後在鍵盤上隨便打一串，又刪掉，又打一串，再刪掉。
假裝在糾結呢。
中間又停頓一陣，才打出一行字並播放。
“阿爾諾先生，貴方同樣是選擇題，選項包括歐萊雅、香奈兒。”
這句話又像是在反擊，又像是無能狂怒。
因為機械音沒有語氣，讓老頭猜去吧。
果然，對麵傳來淺淺的吸氣聲。
半途悄無聲息，好像是話筒被遮住了。
同聲傳譯中傳出阿爾諾壓低的聲音，“什麼意思？”
幾秒後，比安奇略帶興奮輕聲答道：“香水、化妝品，他們的目標是醉客。”
駱一航和劉漂亮啪的一擊掌，“耶~~大好人啊。”
阿爾諾聞言好像是又沉吟了一陣，電話話筒被打開重新說道：“開雲和歐萊雅沒有遇到困難，隻有lvh。”
臥槽！
這話萬萬沒想到啊。
自家公司危機也能拿來當籌碼？
劉漂亮順著話題重新打字，“所以是你們生死存亡，不是我。”
阿爾諾緊跟著說道：“小小的危機不值一提，比如說蒂芙尼、或者寶格麗。”
臥槽，又還回來了，這啥意思？
打什麼機鋒呢？
這倆牌子是lvh集團的，但能乾嘛？
這就體現出來團隊的價值。
背後有智囊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