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4.南國神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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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是你的血!”

程道長氣又不打一處來,罵了一句。

薄誌鴻縮縮脖子,不敢言語。

駱一航也好奇,施老接血是為什麼,總不能是打算弄個人血旺吧,這也沒加鹽,有些地方都乾了,不成型。

駱一航琢磨著呢。

尹浩已經開口了,看來跟駱一航想的一樣,開玩笑問道:“總不能做毛血旺吧。”

“滾犢子,哪有拿人血做毛血旺的。”施老笑罵道。

然後撿起來地上的樹葉碗笑道:“留著當然是有用,省的找豬血了。”

他也開了個玩笑。

薄誌鴻傷心了,“拿我的血當豬血啊。”

“順手的事。”施老隨意擺擺手,根本沒管薄誌鴻的傷心。

興致勃勃的繼續介紹說:“《本草綱目拾遺》中有載,人參補氣第一,三七補血第一。《本草綱目》則言,三七為南國神藥,能治一切血症。我留下這半碗血,就是要試試,你這裡的羽葉三七,藥性如何。”

牛啊,每個中國人都知道補氣血,氣血兩虧之類的中醫名詞。

氣跟血其實是兩種,人參和三七,氣血兩端各為魁首。

還稱南國神藥。

跟人參又正好一南一北。

治一切血症,這就更牛了啊,不愧是金色傳說。

然後,就看施老怎麼測試藥性……

隻見施老先掐了根草棍,在薄誌鴻的血中攪了攪,這半碗血中,飄起許多小塊,沉沉浮浮。

“不錯,小子凝血不錯,萬一磕了碰了,止血也快。”施老讚了一聲。

薄誌鴻扁了下嘴,心說也不盼點好。

不過還是挺高興的,練武之人嘛,受個傷難免,止血快總是好的。

施老讚完,丟下草棍,伸手摸向那株三七。

表情凝重,透著心疼。

咬了咬牙,掐下來帶著一圈葉子,尺許長的一截頂端。

遞給薄誌鴻。

“小子你勁大,拿著,捏出汁液滴進血裡。”

拿他的血做實驗,還有他自己乾活,當傻小子使呢。

誰讓他最小呢,薄誌鴻也不敢不聽。

接過這節三七頭,團吧團吧攥在手裡,雙手使勁狠狠的一擰。

勁是真挺大的。

三七的汁液滴滴答答滴進血中。

薄誌鴻死命的用勁,手臂上青筋暴起,擰到額頭冒汗,擰到再也滴不出一滴汁液。

這才鬆開手。

那截三七已經被他攥的粉碎。

但是那碗血……

“沒什麼變化啊。”薄誌鴻奇怪道。

“彆著急,沒那麼快。”施老擺擺手,風輕雲淡,一副鎮定模樣。

他既然這麼說了,那就等著吧。

一群人圍了個圈,都探著頭盯著那碗血。

臉上全是好奇模樣。

沒見過啊。

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施老把樹葉碗輕輕晃動,墨綠色的三七汁液緩緩散開,融進血液。

施老麵露一絲微笑,傾吐欲很高,又是一番誇獎,“平常三七汁液,多為淡綠或灰綠色,你這三七,汁液顏色已然發黑。”

“發黑是好還是不好啊?”駱一航追問道。

“哈哈哈哈。”施老高興地哈哈大笑,“自然是好啊,顏色越深越好……”

話沒說完,施老突然臉色一變,死死盯著手裡的血碗,驚訝道:“這……這……”

駱一航一低頭,眼看著碗裡的血塊,在緩緩化開。

“這是怎麼回事?”駱一航也疑惑了,“不是說三七是止血的麼,這怎麼化血了。”

買苗子的時候打聽了啊,這東西治外傷,能止血,還能消腫,沒說能把血塊化開啊。

“藥性!藥性竟如此之強!!!”施老又是一聲驚呼,一聲還不夠,“這隻是汁液啊,還未用根,未經炮製……”

說著一把搶過薄誌鴻手裡的渣渣。

幸虧薄誌鴻還沒敢扔。

施老寶貝的把這些渣渣,翻遍了全身沒地方裝,硬是塞進上衣兜裡,裡麵的山茱萸被擠扁也不管了。

剛才還是小甜甜,現在變成牛夫人。

等忙活完了,呼了兩口氣,平複一下心情,這才跟駱一航解釋說,“三七的藥性是量少了止血,量大了溶血,非常之微妙。”

接著又歎道:“知道你這三七藥性強,卻沒想到藥性如此之強。本想演示一番血液凝固,沒成想它竟然化了,僅僅汁液而已,好啊,好!”

施老再喊一聲好,跟著就叮囑駱一航,“這就是醫者要明藥性。草藥,乃是天生地長,沒有個標準,醫者不明藥性,不知自己用藥之好壞,稍有不慎,藥效過強過弱,甚至還會起反效果。你這三七,藥效太強,一般醫者摸不透。”

駱一航明白,這是點他呢。

一般醫者摸不透,您這位杏林泰鬥才能摸透唄。

懂。

施老的話剛告一段落。

李叔已經等不及了,趕緊插口問道:“施老,這凝塊的就是血栓吧。”

施老搖搖頭,“類似,但不同。血管內的凝塊,堵住了血管,才叫血栓,其中還有病理差異,不能一概而論。”

在李叔耳朵裡,聽得就是這倆差不多一個意思,輕重有彆而已。

馬上又急急問道:“施老,這三七也能溶血栓吧,我有位老領導,腦血栓好些年了。”

說起這個,李叔就傷心,“年輕時候多棒的一條漢子,負重二十公裡越野跑下來跟沒事人似的,自從得了這病,走路都不利索了,走路都得拄拐棍,還隻能走個五十米,再長就邁不開步了。那腿細的,我一隻手都能攥過來……”

李叔的語氣中充滿感慨。

“腦血栓啊。”施老皺著眉頭,微微搖頭。

李叔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去了。

但搖頭之後,施老又微微點頭。

李叔的心又給提起來了,忽忽悠悠期待又忐忑,小聲再問道:“行麼?”

施老聞言,又一次點點頭,但點的很慢,他在猶豫,“有可能,但很難。血栓,特彆是腦血栓,非常難以溶解,即便可以,也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而且不一定能夠根治。”

施老說的很謹慎,但李叔並未在意。

有希望就好啊,急忙說道:“不管幾年,還請施老您幫忙看看。”

交情在這兒擺著呢,施老自然是應允下來。

隻不過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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