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迪拜是駱一航的地盤,倒也沒錯,近的有曼蘇爾和他老婆孩子,遠的有馬蘭草吊著,施老隻要在迪拜,安全方麵絕對不會有問題。
駱一航又再三承諾,會儘全力保證施老安全。
施老還是擺擺手,“咱們現在首要問題,還是趕緊對對詞,把你這事兒給圓上。”
說著指指程道長。
程道長順勢接過話頭,問道:“小友你用的是什麼手法?”
“小擒拿。”駱一航馬上答道。
還側過身子,在自己肋骨末端那裡演示了一遍。
當然沒真掐。
程道長不愧是內行,一看就明白了。
擼了擼袖子,指著駱一航哈哈大笑,“真有你的,你掐他麻筋,老外哪裡懂這些,讓你嚇死了吧。”
駱一航也嘿嘿笑著,“當時嚇得臉都綠了,還跟我嘴硬呢,我又給他揉開了,這才嚇死。”
這裡麵也有點彎彎繞。
程道長琢磨一下才明白,鼓掌大笑,這位道長真的很愛笑,還喜歡大笑。
真情真意真修行。
邊笑邊說道:“對對對,突然一下可能是撞大運,能捏又能解,控製在你手裡,這才真可怕。”
倆人正互捧著呢。
一直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程道長的大徒弟尹浩,突然插了一句。
“我聽說都一個多月了,即便是用小擒拿掐了麻筋,也早該緩過來了吧。”
這真是個問題,要是雅克好了,又沒死,不搭理這茬該咋辦?
眾人齊齊看向駱一航,連程道長都收了笑意。
駱一航卻麵色如常,還把右手伸了出來。
“我那時候氣不過,出手重了點。他現在應該是疑神疑鬼的。”
一邊說著,一邊右手作出中指往前一勾,無名指往上推的動作。
程道長皺著眉頭,也做了一遍這個動作,還摸摸自己後腰。
同樣做動作的還有施老,而且施老這回反應的比程道長快,“你這是把他的筋往裡擰進去了啊。”
此話一出,程道長也明白了,疑惑道:“這不是玄門手法,覃道長還會這招?”
駱一航搖搖頭,“這手是我從同村一位長輩那裡學的,沒讓覃道長知道,他也不會。”
“你另有師門?”那位小徒弟薄誌鴻突然叫道。
駱一航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魔怔了吧,現在還講究這個?
程道長又拉了他徒弟一把,“少看點,那都是編的。”
果然是看武俠看魔怔了。
薄誌鴻還不服氣,“您也聽來著,霸道總裁神豪打臉,一聽聽半宿。”
呃……老道長私底下的愛好被曝光了……
有點尷尬。
李叔趕緊給岔開話題,“小駱同村有位長者,抗日英雄。”
桄桄爺的生平過往他肯定了解過。
駱一航跟著點頭,“對,這招在小鬼子身上用過,好用著呢。”
“你是把那洋鬼子當小鬼子整治啊,他怎麼惹你了。”施老笑著把話題又接過去,“說說,你這手法有什麼效果。”
前半句是開玩笑,後半句才是重點。
駱一航回答道:“重了就是半身不遂,我用的輕,一段時間不治療,或者找不到正確的治療方法,就會引發代償性損傷,導致脊柱側彎、骨盆傾斜等體態問題。就是走路時候會無意識往一邊偏,時間長了會高低肩,長短腿。”
代償性損傷是現代名詞,李叔他們即便不了解,但是高低肩、長短腿,走路往一邊偏能想象的到。
李叔當場就樂噴了,指著駱一航,“你小子就壞吧,不疼不癢的走不了直線,他是得疑神疑鬼。”
“那應該怎麼治療,洋鬼子找得到治療方法麼?按摩理療可以麼?”還是尹浩,又問出了關鍵問題。
這回是施老回答的,“這樣的啊,得正骨,靠按摩沒用,他們那邊能找到手藝好的正骨大夫麼?”
駱一航向施老挑起大拇指,笑容滿麵,特彆坦誠回答道:“有,阿布紮比有一位,手藝非常好。”
李叔見他笑還以為沒事呢,再聽後麵的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
指著駱一航又瞪眼了,“你小子咋不早說。”
“您也沒問啊。”駱一航攤攤手,緊接著飛快答道,“一個多月前,那位正骨師買彩票中獎了,豪華郵輪一百天環遊世界全家套票,這會兒應該帶著老婆孩子在澳洲看袋鼠呢。”
可得快點說,不然老頭急出個好歹咋辦。
這段時間駱一航也不是乾等著啥都沒乾。
他把雅克的後路給掘了。
先不說雅克能不能知道他這病正骨能治,即便他知道了,再想從外麵找正骨大夫,不管他從哪兒找,不管找的是誰。
簽證都辦不下來。
係統錯誤,辦事的人“恰好”休假,文件弄丟了。
拖著唄。
啥叫主場作戰啊,有的是招。
除非是雅克飛出去治,那管不住他。
可這是正骨啊,治療周期不是一天兩天,他的地位那麼重要,這即將要開戰了,他那是主戰場,哪能讓他長時間脫崗。
駱一航將自己的安排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道:“反正我從雅克保鏢那得到的消息,雅克偷著找了幾次醫生,神經科、運動康複、心理醫生都找了,還真沒找過中醫。”
“他的保鏢也給你通消息了?你不是把他保鏢都給揍了麼。”李叔馬上發現了盲點。
駱一航點點頭,“我是揍過,但那是工作,我跟他們又沒仇。”
“他們跟雅克有仇,可能是覺著丟人,雅克一回去就把他倆給開了,換了幾個新保鏢。”
“再加上一點點小錢……”
駱一航做了個搓手指的手勢。
“不對啊,他們都不在那個雅克手底下乾了,怎麼知道的消息?”
提問的是薄誌鴻,小年輕已經被這複雜的商戰暗鬥給吸引住了。
駱一航衝他笑笑,“那個圈子又不大,雅克找的新保鏢他們也認識,下了班,找個酒吧,喝上兩杯一塊吐槽老板,話不就套來了。”
這繞的喲。
“商戰真黑啊。”薄誌鴻偷偷的跟他師傅嘀咕。
程道長微微點頭,也小聲嘀咕,“挺刺激的,比過癮。”
倆人嘀咕的時候,施老捋捋胡須,又說話了。
“說到正骨,老頭子我還會上一點。那麼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讓那個雅克鐵了心相信他的小命拿捏在小駱你的手裡,空口白話不行,得有個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