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遭遇了刺殺,但江寒卻堅持完成這場婚禮,隻是直接調了城防營過來,徹查內外城每個角落。
鄔文化還有高夷都受了槍傷,被太醫帶走照顧。
重新上了轎子,高薑心情依舊不平靜,小臉煞白。
剛才那一場刺殺,實實在在嚇壞了她。
這場刺殺不是假的,那些刺客的的確確想殺了她,即便江寒擋在她麵前,刺客也毫不猶豫的開槍。
大虞朝廷若真想來一場假刺殺,犯不著用一位衛國公的性命來演戲。
所以……大王子依舊不肯放過她?
高薑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不是大王子不肯放過她,而是她死在洛陽,對高句麗的價值最大。
一個國家當內部的矛盾激烈難以解決,那就隻能對外戰爭。
戰爭不僅可以消化內部的矛盾,而且還能在戰爭中掌握兵權。
所以遠在平壤的高元度並不想與大虞和親,而是想對虞發動戰爭,作為長公主的她,不過是一枚可以犧牲的棋子。
……
江寒也在思索著這件事,自己貌似被嶽父當了棋子啊!今日這場刺殺,能沒有皇帝的影子?
儘管心裡不忿,江寒也隻能暫時按下這種情緒,專心迎接接下來的事情——成親。
接下來的過程很順利,兩輛大紅轎子抵達了衛國公府,煙火爆竹響個不停。
衛國公府果然來了很多客人,六部的官員基本到齊,江震聲忙得團團轉。
今日來的官員基本都是五品以上,擱以前,他都未必能見到這種官員。
江寒下了馬,來到紅轎子前,忽然犯了難。
接下來需要將新娘子背進去,可先背誰也是一個問題。
先背秦玉驕吧,等於打高薑的臉,尤其就在剛才不久,刺客還向高薑進行了刺殺。
可要是先背高薑,豈不是在告訴秦玉驕你是妾?
江寒想了想,有了主意,他先來到秦玉驕驕子前,將秦玉驕一個公主抱給抱了起來,接著又來到了高薑轎子前,道:“上來,我背你。”
於是,江寒後背掛著一個,懷裡抱著一個,就這樣進了衛國公府。
這一幕讓賓客們嘖嘖稱奇。
這位衛國公可真是個妙人啊!
懷裡抱著一個,後背居然還背著一個。
“七公主,高句麗公主,再加上幼薇公主和建安公主,衛國公這可是娶了四位公主啊!”
“難怪坊間傳聞衛國公是公主殺手。”有客人忍不住打趣道。
也隻有江寒,能有這種福氣,能夠娶四位如花似玉的公主了。
進了禮廳,江寒方才放下二女,右手牽著秦玉驕,左手牽著高薑,準備開始拜堂。
“玉驕,高薑,拜堂之後,便是我的妻子了。”江寒對兩人說道。
秦玉驕輕輕道:“嗯!”
這一天,她實在是期待了很久了。
高薑已經從驚嚇中恢複了過來,柔聲道:“能為江郎之妻,是高薑的福分,往後餘生,願與江郎舉案齊眉,共度餘生。”
隨著司儀開始主持婚禮,拜堂也開始了。
江震聲看著這一幕感慨萬千,不愧是他的兒子,娶了本國的公主就算了,連異國的公主也娶了。
往後這衛國公府可就熱鬨了。
而另一桌,冀王看著拜堂的江寒,微微眯起了眼睛,輕聲道:“東西準備好了嗎?待會你便給他敬酒,記得……”
沈欺霜點了點頭,她知道,若是給江寒下了合歡蠱,讓冀王的計劃成了,江寒就毀了。
按理說,江寒壞了她的清白,她應該對其恨之入骨,巴不得他去死才對。
可是,一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她卻對江寒恨不太起來。
也許是血脈相連的原因,又也許是彆的原因……這段時間她時常會想起江寒,想起那天的事情。
心裡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分情愫。
“禮成,送入洞房!”這時候,司儀高聲道。
江寒當即牽著兩位新娘子的手,送進了新房,隨後便離開新房,到客廳陪伴客人。
房間內,秦玉驕取下了紅蓋頭,與高薑大眼瞪小眼。
高薑能感受到秦玉驕不滿的情緒,顯然……這位七公主討厭她!
不過這也正常,原本今日是她跟江寒的婚禮,如今因為高薑的插入,卻硬生生變成三人婚禮。
若說秦玉驕不生氣那就太假了。
高薑眼珠子一轉,道:“玉驕姑娘長的好漂亮,難怪江郎愛你入骨。”
高薑心思玲瓏,隻一句話,就消了秦玉驕許多敵意,有些羞澀的道:“哪有?”
高薑笑吟吟道:“我向來覺得自己是個美人,見了玉驕姑娘,才發現自己容貌差太多了……玉驕姑娘,我實在對不起你。”
“怎麼了?”
高薑輕歎道:“今日本是你與江郎的婚約,我卻搶了你的郎君,玉驕姑娘與江郎本是一對佳人,我理應不該橫插一腳,隻是卻因為難言之隱……”
便在新房裡兩位新娘子閒聊之時,江寒也到客廳裡陪著客人喝酒。
今日這場婚禮,來的人太多,就連太子,竇貴妃等人也來了。
有些人的酒還不得不喝。
太子敬的酒,能不喝嗎?
太子的酒喝了,其他王爺的酒能不喝?
這一桌桌喝下來,就算江寒喝的是摻了水的酒,也有些微醺了。
冀王朝著沈欺霜使了個眼色:快去給他敬酒。
沈欺霜沒有辦法,深吸一口氣,端著酒向江寒走了過去。
“衛國公,本妃代替冀王,敬你一杯。”
柔美悅耳的聲音響起,江寒抬眸看去,就看到了盛裝打扮的沈欺霜,不禁愣了一下。
沈欺霜怎麼也來了?
想起上次陰差陽錯跟沈欺霜發生的事情,江寒心情便有些微妙。
“王妃娘娘。”江寒伸手接過沈欺霜遞過來的酒,碰到她的纖纖玉指。
沈欺霜臉上微熱,輕聲道:“今日你大婚,這杯酒,可要飲下。”
“那是自然,王妃的酒,我一滴都不會剩。”江寒笑著準備飲下。
沈欺霜忽道:“衛國公!”
江寒愕然看著她。
沈欺霜朝著冀王那瞥了一眼,又看向江寒,道:“這酒,快喝了吧。”
“好。”江寒想了想,沒有猶豫,飲下了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