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到了成婚之日。
江寒上一次成婚還是上一次。
沒想到才隔了多久,便要結第二次婚,而且依舊是兩位公主。
隻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結婚是一位高句麗公主和大虞七公主。
衛國公府,皇宮,高句麗驛館都張燈結彩,貼上了大紅喜字。
方才寅時,禮部便來了人,準備著成婚的儀式,門口也掛上了鞭炮。
兩位禮部官員幫江寒穿著新郎官的衣服,又在他臉上塗了傅粉,打扮得俊美非常。
對於今日的大婚,江寒心情也是忐忑,畢竟要迎娶的對象可是秦玉驕和高薑。
秦玉驕還好,這高薑,算起來才認識幾天?
洛陽的百姓早就得知了消息,起了個大早圍在路邊,準備為江寒慶賀。
“這次咱們大虞跟高句麗和親,衛國公迎娶高句麗公主,實乃我大虞之榮!”
“是啊,娶了高句麗公主,才能彰顯我天朝上國之威。”
“衛國公到如今算起來已經娶了四位公主了,真是享儘齊人之福。”
“衛國公平懷王,征匈奴,定糧價,救萬民,娶再多的公主亦不為過。”百姓們議論紛紛。
高句麗驛館中。
高薑已經換上了新娘的衣服,坐在鏡子前,由著兩名婢女給她化妝。
身後,高夷來回踱著步,忽地停下,看向高薑道:“皇姐,你當真要嫁給那個江寒嗎?”
高薑道:“到現在你還在問這個?”
高夷皺了皺眉,在他心裡,皇姐高貴聰明,是高句麗的未來,而江寒不過是個好色之徒,而如今,皇姐竟然要下嫁江寒。
高薑淡淡道:“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此事的利弊嗎?江寒如今是我們的依仗。”
高夷哼了一聲,道:“隻恐皇姐利用不了江寒,反倒……”
後麵的話沒有再說。
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到了這一步,高薑是必須嫁人的了。
高薑眯起了眸子,輕聲道:“高夷,你去外麵看看刮風了嗎。”
高夷不解,道:“現在刮什麼風?”
但還是走了出去,望著仍然漆黑的天,星子稀疏,沒有什麼風。
另一邊,冀王府中,冀王慎重地將一隻小瓷瓶交給了冀王妃,說道:“到了衛國公府後,你便設法將子蠱下在酒裡,給江寒敬酒時讓他飲下!”
盛裝打扮的沈欺霜看著瓷瓶,點了點頭,說道:“然後呢?”
冀王道:“竇貴妃那邊有護國公,必定會飲下母蠱,到時蠱蟲發作,江寒便會找到竇貴妃,和她苟合!父皇得知之後,必定勃然大怒,將兩人處死。”
沈欺霜道:“好。”
冀王臉上露出笑容,抬頭望衛國公府的方向。
江寒的死期,便在今晚。
今晚的戲,一定會很精彩很精彩!
與此同時,高句麗的平壤城。
平壤,是高句麗的王城。
高句麗的太子高元度正在飲酒,身旁陪伴著兩名美姬,對麵坐著高句麗的權臣淵蓋蘇文。
“長公主已經出嫁了,我們的計劃第一步已經成功了。”高元度咧嘴笑了起來。
淵蓋蘇文是個五十歲的男子,胡子修得很乾淨,手上留著長長的指甲,看起來是一個生活很精致的男子。
“我的人已經到洛陽了,今晚就會動手。”淵蓋蘇文緩緩道:“咱們高句麗的天,也該是變了的時候。”
高元度沉聲道:“兩國和親,大虞那邊的守衛必定森嚴,洲先生的人當真能成功嗎?”
淵蓋蘇文端起麵前的酒,飲了一口,道:“十支火銃,太平教二十名高手,己經夠了,更彆說……”
淵蓋蘇文將酒盞放下,眼睛閃爍著冷厲的光芒:“大虞那邊絕對想不到我們要殺長公主!”
沒錯,高句麗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真正跟大虞和親,更不可能送出那麼多的彩禮。
高句麗從頭到尾都隻想做一件事,對大虞發動戰爭!
淵蓋蘇文道:“真正的殺招,也不是那十支火鏟,而是我派過去的婢女。”
高元度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道:“淵先生果然做事嚴謹!我便知道淵先生值得信任。”
淵蓋蘇文歎息一聲,說道:“咱們高句麗內部的矛盾實在是太多了,必須主動發動戰爭,才能解決這些矛盾……可若是沒有理由便對大虞發動戰爭,百姓不會支持,將士們也不會支持,所以啊,如今隻能犧牲長公主了。老夫念及如此,也是深感哀傷。”
“若高薑被刺殺,咱們便能名正言順的發動戰爭,我也能趁機攬住大權……”高元度咧嘴笑了起來。
隨後,他又朝著淵蓋蘇文道:“若此事成功,本王子能夠趁勢登頂那個位置,必定以淵先生為宰相!”
淵蓋蘇文道:“為王子殿下效力,是臣的本份。”
兩人相視一笑。
兩個陰謀醞釀開來。
隻是針對的人不同而已。